柳一刀一記個後空翻。
沒有任何停頓,再向前一蹬,身形飛速沖向舒小白。
二十丈、十五丈、十丈!
千萬不要在這之前出手!
千萬不要出手!
柳一刀的心髒已經提到嗓子眼了。
讓我用出來!
讓我用出來!
在距離五丈的時候,柳一刀跪地一個滑行。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完美到極致。
一直滑到舒小白的面前。
咕咚——
腦袋重重的磕在地上。
用十足的中氣大喝一聲︰「前輩饒命!」
柳一刀暗暗松了口氣。
他雖然多年未用這招。
可是只要他能夠連貫的用出這招,從來不曾失手過。
舒小白都被這一套連招看的目瞪口呆。
令人防不勝防。
「前輩饒命啊,晚輩會熔金鑄劍術,懂得生財之道,家中小有薄財,會一些醫術,看過幾本經略文章,做過科考代筆,所用雙刀刀法陰陽詭,這對佩刀名為斷眉斬,修煉龍蟒真氣,也懂得橫煉外功,曾經拜入形意宗、太上宗、鐵煉門,現年四十二歲,初涉大宗師邊緣,家中有一女尚在襁褓,一生所殺之人皆為該死之人,絕無一條冤魂……」
柳一刀直接自報家門,就連直接的生辰八字都一字不落的說了個遍。
舒小白扶著下巴,看著柳一刀許久。
「前輩可還缺一頭門下走狗?」
「缺。」舒小白沒客氣。
季憐胤、碧雲,還有柳一刀都是一臉懵逼。
原本他們覺得,柳一刀這邊問一句。
然後舒小白自持前輩身份拒絕一下,然後柳一刀再三懇求。
舒小白再三拒絕,最終柳一刀留下一句,前輩不殺之恩,他日必定重報。
這事差不多就結了。
誰知道舒小白居然一點猶豫都沒有。
直接接受了柳一刀的投誠。
「你是不是不想做我的走狗?沒關系,說出來。」
舒小白抬起手,頭頂懸著一柄金色劍氣。
這金色劍氣平平無奇,除了有四十米之外,就沒任何特點了。
柳一刀立刻對舒小白再次磕頭︰「拜見主人。」
「好,不過這柳一刀太沒文化水平了,以後你就叫柳葉眉吧。」
柳葉眉就有文化水平嗎?
「不喜歡這名字?」舒小白看著遲疑的柳一刀。
上方的金色劍氣又壯大了幾分。
「柳葉眉,拜見主人。」
柳葉眉欲哭無淚,他感覺自己的赫赫凶名,在今天全敗了。
柳一刀已死,從此只有柳葉眉,再無柳一刀。
「師父你先走吧,我送這老魔頭上路。」
舒小白拉著柳葉眉上了飛劍。
站在飛劍上,這是柳葉眉第一次體驗飛翔的感覺。
「你怎麼哭了?是不是不喜歡柳葉眉這個名字?」
柳葉眉故作堅強的笑了笑︰「是這里的風大。」
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說是的話。
舒小白會直接把他推下去。
……
「老魔頭,要不要回武城養傷?」
「不用了,本座傷勢已經恢復,這區區毒力不足為慮。」
「切,明明都已經虛的兩只腳在打顫了,還在那嘴硬。」碧雲撇了撇嘴︰「這丹藥拿去,下次姑女乃女乃看不會再來救你了,你別死在哪個陰溝里。」
「同樣的錯誤本座不會犯第二次。」
「師父,你怎麼又回來了?」
季憐胤剛扭頭,就挨了碧雲一記天馬流星腳。
「呵呵……」
碧雲拍了拍手︰「好了,這次是真的要再見了。」
季憐胤捂著肚子倒在地上,看著已經遠去的碧雲背影。
「我那徒子徒孫有哪個能扛得住這一腳喲,起碼得斷三根肋骨。」
強忍著劇痛掰正了肋骨,季憐胤也不再留念。
申屠御這個逆徒這次想毒殺自己。
估計總壇那邊也是亂作一團。
他現在急需趕回去擺平亂局。
碧雲回到書院後,就纏著舒小白要學五百萬大獎。
舒小白直接把碧雲吊起來打了一頓。
敢朝師父丟炸彈,反了她了。
碧雲也是守信,讓舒小白有了短暫的寧靜時間進行研究。
至于柳葉眉,舒小白給了他一套現代冶煉工藝的書籍,讓他打鐵。
至于風無邊、虹月霜以及風煉一戶口本。
舒小白則是讓他們天天和尸傀儡對戰。
舒小白現在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直把自己關在實驗室里。
就算是實驗尸傀儡戰力,也是直接讓尸傀儡自己找人。
雖然尸傀儡沒有靈智,不過卻有一定的自主設定,能夠執行較為復雜的命令。
比如說去毆打那一家三口,或者是被他們一家三口毆打。
尸傀儡已經趨于完善,具體完善都什麼程度。
給它零件,它自己挨打,自己維修。
砰砰砰——
屋外傳來沉重的拍門聲。
而能用這種力道打門的,只能是碧雲。
舒小白一臉不高興。
說好的給自己三個月清淨的時間呢?
為了這三個月,自己連書院的課都停了。
這才兩個出頭就來吵自己了。
「進來。」舒小白關閉禁制。
如果他不開著禁制,碧雲一天就能讓他的實驗室里的素材全毀了。
只是這次碧雲卻是行色匆匆,滿臉的驚慌失措。
「師父,師娘……師娘要生了。」
舒小白楞了一下, 的站了起來,匆匆跑出實驗室。
到了鹿白玉的院子外的時候,就听到房間里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我要死了……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舒小白推門進去的時候,吳畏和柳葉眉都在。
他們倆都會醫術,可是他們卻不懂得接生。
當然了,最關鍵的一點是……從哪里接?
這是一個問題,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
舒小白看到躺在床上折騰的鹿白玉。
他的月復部金光閃爍。
舒小白開啟靈視。
只見在鹿白玉的體內,一個肉球內裹著兩個嬰兒。
他們本是五行之寶孕育而成,自成胎孕。
不管是在男性還是在女性體內,都能孕育。
可是如果要生產,那就只能是女性了。
這兩個孩子在鹿白玉的體內彷如老道盤坐,相互依存。
「你們二人不能切開鹿白玉的肚子嗎?」舒小白問話的同時,也在不斷坐著筆記。
鹿白玉從懷上到生產,幾乎每個階段舒小白都在做記錄。
舒小白覺得這個懷孕的過程,和結嬰有異曲同工之妙。
「姓舒的……你好狠的心啊,我為了懷胎十月……你就這麼對我的嗎?剖開肚子我不得死啊。」
「是你自己說殺了你。」舒小白聳了聳肩︰「你們兩個可有辦法?」
「現在剖月復取子是唯一的辦法。」吳畏說道︰「只是不知道是否會有礙鹿公子的身體。」
他雖然他醫術高明,可是對產婦這些事是真的一竅不通。
需要注意什麼,又該如何做都不知道。
「去找個產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