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拿資料。」
範止的手悄悄的在控制台上按下一個按鈕。
——
在房間的角落黑暗中的,那頭被禁錮的凶獸發出一聲跑咆哮。
吼——
範止看到舒小白扭頭的同時,他也跑出了大門,同時用力的踹了一腳門鎖。
這門鎖一旦遭遇重擊,就會立刻反鎖,里外都打不開, 除非是用密碼才能解除反鎖。
範止看向隔間里的舒小白,又看向那頭渾身疙瘩的怪物。
隔間里的燈光亮了起來,舒小白扭頭看著‘老朋友’,老朋友沖著他咆哮著。
範止看了眼監控設備,他還有三分鐘,三分鐘後監控就會轉到他這邊的過道。
所以他還能有三分鐘的時間欣賞自己完美犯罪。
「對了,到現在我都還不知道你叫什麼。」範止帶著幾分勝利者的語氣問道。
「我姓舒。」舒小白平靜的說道。
「姓舒的,你最不該的就是挑釁一個前輩。」
「哦, 為什麼不應該?」
「在這個實驗基地里, 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死。」
「哦?是嗎?那我可真想見識一下。」
「你已經沒機會了,接下來就……」
突然,那疙瘩怪物突然開始錘擊落地窗。
範止愣了一下,叫道︰「你這個蠢貨,沒看到一個大活人就在你面前嗎?」
範止有點難以接受。
這頭怪物是多種野獸與異獸的基因混合產生的,並且還被注入了大量的夢幻因子。
沒有任何理智可言,強大而且殘暴,嗜殺如命。
這個項目組曾經試圖找尋控制它的方法,可是都以失敗告終。
可是現在,一個大活人就在它的面前,它卻不去攻擊。
難道它改吃素了?
砰砰砰——
落地窗已經出現明顯的蜘蛛網裂紋。
「你最好快點逃,它可是六親不認的。」舒小白笑呵呵的看著範止。
範止氣的七竅生煙,可是下一刻他就看到落地窗的碎渣落下,它要出來了!!
「真希望你能逃的了, 畢竟我可是期待你用一百種方法殺死我。」
——
落地窗終于被破開了一個洞。
疙瘩怪物從洞里轉了出來。
至于它何去何從,舒小白已經不再關心。
趁著這個時間, 舒小白開始搜刮這個實驗室里的各種資料與數據。
範止連滾帶爬的逃竄著。
正前方過來一個研究員。
看到連滾帶爬的範止,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他過來的方向。
而等他看清楚後方的疙瘩怪物的時候, 已經太遲了。
這個研究員瞬間就被疙瘩怪物順手切片。
範止知道,自己這麼跑下去肯定跑不掉。
他想到了一個辦法,直接往一個正在通宵工作的項目組跑去。
當範止跑進這個項目組里的時候,項目組的研究員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範止。
「快跑……有一頭活體怪物跑出來了。」
範止當然不會說,他在禍水東引。
眾人來不及做出反應,疙瘩怪物已經沖殺出來。
敢出來,就順手踩死一個研究員。
現場瞬間亂作一團。
而範止也趁機逃離現場。
並且迅速的逃回自己的臥室。
範止一直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混亂一直持續了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
最終在安全人員到來後,才得以平息下來。
範止雖然逃得性命。
可是他卻高興不起來。
因為他在逃跑的過程中,已經在監控以及許多人的注視下暴露了行蹤。
最關鍵的一點是,那個該死的家伙沒死。
而他來不及思考,安全人員已經找上門了。
「範止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
範止已經要哭了,果然禍端上門了。
……
範止被安全人員晾在審訊室里大幾個小時。
他雖然是經驗豐富,並且非常專業的間諜。
可是此刻也是心跳加速,緊張的呼吸苦難。
當審訊室的門被打開的時候,範止的心跳已經加速到了極致。
「現在我會問你一些問題,我希望你能如實相告, 這樣我們才能盡快的結束今天的對話。」
「我明白, 我會盡力配合。」範止克制著自己緊張的情緒。
「範止先生, 是超體項目組的研究員?」審訊人員問道。
「是的。」
「據我所知,超體項目組的工作時間是在造成10點到晚上八點,你為什麼在凌晨1點還在工作區域活動?」
「我們超體項目組的實驗體需要實時監控,規定每隔4個小時必須查看一次,今天輪到我值班,我在十二點的時候,前往項目組,對N20號實驗體進行檢查,而後離開項目組,你可以檢查我的在實驗室里留下的檢查日志,記錄有當時的檢查過程,在檢查後,一切正常,我就打算回自己的臥室休息,途經一個實驗室門外的時候,看到了那頭怪物逃出來,並且一路追殺我……」
範止其實是事先進行了準備,就是為了確保發生意外的時候,有這個借口。
「我們調取了沿途的監控,發現你離開自己的臥室後,全部都在監控的死角行動,你能解釋一下嗎?」
「怎麼可能?整個基地那麼多監控,我怎麼可能避得開?」
範止心頭咯 一下,這是一個重大紕漏。
他當時去的不是超體項目組,而是去夢幻因子項目組,自然需要避開監控。
「事實就是如此,如果你不能解釋,你為什麼能避開監控,那麼你將會非常麻煩。」審訊人員威脅道︰「或者你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
「什麼真實身份,我就是研究員,我就是普通的研究員……你們可以調取我的檔案。」範止慌張的說道,只是不知道他的表情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些身份檔案毫無意義,給我十天的時間,我能編造出比那份檔案更完美的身份。」審訊人員顯然是不吃這套。
「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我和你有什麼仇,你要這樣對我?你想推卸責任,你想污蔑我……」
範止無法解釋自己的行為,那就只能將水攪渾。
他現在非常被動,只能采取這種消極的辦法。
希望上面做決定的人會昏了頭。
不然的話,他的工作將會到此為止。
也許他的生命也將到此為止。
而與此同時,在審訊室外,瀧山和未明注視著這一切。
「未明,這人有問題。」
「是啊,明明在審訊前心率那麼高,開始審訊後,心率卻突然恢復正常,由此可見,他是個相當專業的間諜,只是不知道他是哪個勢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