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府內丫頭婆子都議論紛紛,王夫人那也是焦頭爛額。
正房王夫人處,王夫人正生氣的抱怨著︰
「這鳳丫頭是怎麼回事?這就撒手不管了?大老爺還讓搬回去住,是給誰臉子看呢!」
賈政模了模胡子,懷疑的看著王夫人,「這里面沒有你的手筆吧?」
「胡說!在怎麼樣,那必定是我娘家佷女!我至于麼?」王夫人埋怨的看了賈政一眼。
「我倒是好奇,下手的會是誰呢?專在子嗣上下手,其心可誅啊!」
王夫人附和道︰「這是!好狠的心。」
寧國府正院。
王熙鳳正哭訴著,「都說我厲害,我是遭報應才不得孩子的,敢情是被人下了黑手了。誰這麼缺德啊?這是要我們這房的命啊。」
「是啊,父親。這是讓我斷子絕孫啊!」賈璉道。
一听這話,王熙鳳哭的更厲害了,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合著伙的想還害我呢。」
「好了,都別鬧了!」賈赦大聲鎮住大家。
別人不敢吱聲,王熙鳳卻敢,只見王熙鳳哭訴道︰「父親,你是不是知道是誰下的毒手?」
越說哭的越厲害,直接站起來罵道︰「為什麼不告訴我?到底是誰,我要殺了他!」
賈赦無法,只好道︰「你們應該也感覺出來了,老太太更喜歡你們二叔一些。大家都說,老太太偏心老兒子也是有的。可是……」
「老爺!」邢夫人打斷道。
「沒事,他們大了,也該知道知道了,要不恐怕有一天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了。」賈赦自嘲的道。
眾人眼睜睜的等著賈赦繼續說,果然等出來個驚天的秘密。
「是老太太!」
「什麼?是老太太?」王熙鳳瞪圓了眼楮,搖頭道︰「怎麼可能是老太太呢。」
「是啊,父親。這怎麼可能?」賈璉指著王熙鳳道︰「老太太最疼她了,每每有事都向著她的,上回給她過生日,還……」
賈赦嘆了一口氣道︰「就是她干的,因為老太太她不是喜歡老兒子,是喜歡她自己生的兒子。」
「什麼?」賈璉兩口子嘩然!
「我與其說,叫她母親,不如說叫她姨母更為妥帖。當年我母親生下我,不足百日就去了,史家就把姨母嫁過來了,一是繼續賈、史兩家聯姻,二也是可以照顧我,必定是親姨母。」
賈赦接著道︰「可慢慢的,隨著你們二叔越長越大,她對我就越來越防備了。」
「難不成是因為爵位?」
「還是鳳丫頭聰明。」邢夫人在旁點頭道︰「老太爺把爵位傳給你們父親,她帶著你們二叔就住著不走,為了什麼,不就等著這位置麼!就算給不了你二叔,還有寶玉呢。」
「那父親你……」
「無憑無據的能怎麼樣!弄不好一頂不孝的帽子扣下來,咱們就徹底完了。」賈赦道︰「不過我也沒想到這回她這麼狠。」
听到這賈璉握緊拳頭,發狠的道︰「以後咱們各過各的,榮國府我們也不去了。」
王熙鳳卻道︰「哼!這事可沒完!」
話說怡紅院里,跟著四姑娘的入畫姑娘來找晴雯。
一見面就給晴雯行了個大禮。
「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快起來。」晴雯忙扶起來。
「您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那日如果沒有您提前來告訴我,今日我就和司棋姐姐一樣被攆出去了,那我還哪有臉見人了。」入畫感恩的說道。
「唉!我也是踫巧听見有人議論,要知道是這麼大的事兒,我也不會磕破了頭不是?」晴雯笑著說道。
「听說姐姐要出府去?」入畫拍著胸脯說道︰「我哥哥常年跟著珍大爺出去,認識的人多,姐姐你有事,只管吩咐我。」
晴雯就等這句話呢。「我倒是真有個事兒,想麻煩你哥哥幫忙呢?」
入畫忙道︰「姐姐您說。」
晴雯便把自己的打算說了一遍,「可我一個女人家開門做生意,還怕有人上門搗亂,想請你哥哥去沖沖場面,也震懾震懾那些人。」
入畫忙點頭,「這算什麼事,姐姐你放心好了,包在我身上。」
這邊小紅也忙保證。「晴雯姐姐,還有我爹娘呢。你放心,到時候就說你是我們林家的人,我看他們哪個不要命的敢上門搗亂。」
「那我可真是謝謝兩位妹妹了。」晴雯笑著道︰「再過兩天我就走了,還真是舍不得你們。」
三人又嘮了一會兒,入畫就告辭了,臨走前遞給晴雯一個包袱,「姐姐走的時候,我不知道還能不能來送姐姐。這個錢不多,姐姐拿著,千萬別推辭。」
晴雯沒想到包袱里居然是二十畝良田的地契,看來入畫一家真是有心了。
話說晚間夜里小青蛇慢悠悠的爬了出來,對著晴雯嘟囔道︰「你這個傻主人,連保護自己都做不到。」
晴雯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我也沒想到會磕到頭啊!」
「看我的。」小青蛇慢慢的盤放在晴雯頭上,不知從嘴里吐出什麼東西,一刻鐘後,晴雯頭上的傷口就用眼見的速度愈合了起來。
「天哪,這也太神奇了。」晴雯對著銅鏡,反復的看自己的額頭,光潔如初,一點也看不出受過傷。
晴雯嘟囔道︰「如果這一幕被人看見,我馬上就會被當做妖精給燒死了。」邊說邊把紗布又包上了,「還是擋著點吧。」
「主人,咱們到底什麼時候能有自己的家呀?我這出來一趟也太費勁了,總有人,總有人。」小青蛇一臉不高興的嘟囔著。
「快了,快了!」晴雯模著小青蛇的小腦袋道︰「到時候我養一院子的雞,天天給你喝鮮血,我吃肉。」
「太好了!」小青蛇高興的在晴雯的手臂上來回的繞圈。「我還要豬血!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