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此時一臉懵。對小翠罵道︰「你這丫頭瘋了不成,滿嘴胡謅,喊什麼呢?」
那小翠此時也不顧什麼尊卑、臉面了,大聲哭喊著︰「王爺你可不能不認賬啊!我們小姐都被你給……你要是不認賬,我們小姐怎麼活啊!」
此時水溶的臉黑的,就像那鍋底灰一樣。方圓多少米之外,都能感覺出他強壓著心中的怒火。
跟在水溶身邊的芋頭沒忍住,上前一巴掌扇了過去,「你少胡說八道,我一直跟在王爺身邊,王爺何嘗對你家小姐干了什麼!」
「王爺!王爺!」小翠捂著臉道︰「您剛才喝多了,換衣服的時候便拉著我們小姐那個,就算最後沒辦成事,那我們小姐的清譽也都沒了呀!您不能撒手不認賬啊!」
晴雯听到這兒,在旁邊笑道︰「你這丫頭倒是有趣,明明王爺身上衣服根本就沒換呢,酒跡還在,你偏偏說王爺換了衣服。還有這事本沒人知道,你卻嚷嚷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還說什麼你家小姐沒臉活了,這沒臉不就是你給鬧的嗎?」
小翠生氣的回嘴道。「我這是為我們家小姐好,難不成我們家小姐就白白吃了這虧了?」
水溶冷臉道︰「本王一共都沒喝上半壺酒,清醒的很。倒是你這小丫頭,是不是喝多了!我今日和曾見過你家小姐!」
小翠下意識的道︰「喝兩杯就行,那酒里有……」小翠一著急,說禿了嘴。
想閉嘴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水溶青筋暴露,「酒里有什麼?你……難道你在酒里做了手腳!」
小翠拼命搖頭,「沒,沒……」
「主子,你有什麼特殊的感覺麼?」芋頭著急的問水溶,水溶娘也焦急的看著自家兒子。
水溶皺眉搖搖頭,「沒有什麼啊!」
又沖小翠呲牙道︰「說!酒里到底有什麼!」
小翠使勁磕頭不說話,心里卻忐忑不安,感覺好像什麼地方不對了,可……
見小翠不說,晴雯冷笑著,指了指屋內道︰「咱們還是進屋看看吧,或許什麼都清楚了。我听著屋里現在還有動靜呢。」
老太君冷著臉點了點頭。
水溶上前,一腳踢開門,可開門看見的卻是一副讓人惡心無比的畫面!
一位老婦人滿臉媚態,已經把自己月兌得一絲不掛,手上還一個勁兒的抓著躲在牆角的張晚晚,動作間身上的橫肉爛顫,嘴里說著些污言碎語,看著讓人感覺甚是惡心。
而此時此刻那張晚晚身上的外衣已經被拽了下來,只穿著一個粉紅色的肚兜,正拼命的躲閃著,可還是躲不掉那胖乎乎的咸豬手,還有那肥大朱紅的大嘴唇,一下又一下的落在自己身上。
見門開了,張晚晚驚恐的抬起頭來,嘴里喊著︰「救我!快救我!」
又下意識的注意到自己此時的穿著,忙用手捂住上身,蹲下來喊道︰「你們都出去!出去啊!」
水溶忙轉身避開,水溶娘用冷冰冰的目光看著張晚晚和蔡大娘,片刻冷言吩咐道︰「把那蔡婆子給我抓出來,醒醒酒去!再給表小姐送件衣裳過來。」
又對小翠道︰「賤婢!滾進去服侍你家小姐穿好衣服,來前廳見我!」
小翠此時就像蔫了的小草,一句話也說不上來了。哆哆嗦嗦、連滾帶爬的屋里,找自家小姐去了。
見眾人走了,小翠才敢問道︰「小姐,這是怎麼回事啊?屋里的人怎麼不是表公子而是……」
「啪!」張晚晚直接一個嘴巴扇了上去,「你還敢說!我倒想問你,是怎麼回事!表哥沒來也就罷了,怎麼出了這麼個東西?而且我在里面使勁的喊著,你怎麼不進來救我!還在外面大吵大鬧,你是想害死我嗎?」
小翠剛才被打的臉已經被打的紅腫了起來,現在另一面臉又被打了,委屈的低聲道︰「小姐,我以為是表公子呢,所以我才……」
「廢物!」張晚晚長長的運了一口氣。「這回是完了,看姨母的樣子應該什麼都明白了!咱們恐怕……」
「那怎麼辦呢?小姐?」小翠也顧不上疼了,著急的問道。如果這事敗露了,自家小姐或許沒事,可自己?
只見張晚晚咬著牙道︰「能怎麼辦?咬死了不認就是了!」
又狠狠的盯著小翠道︰「你要是敢多說半個字,我就把你賣到最下賤的勾欄院里去!」
小翠哽咽的點頭。「我不說,我不說!」
話說此時前廳的晴雯是坐立不安,這已經涉及極隱秘的家世了,自己一個初次見面的外人在這實在是不合適。
晴雯這回說什麼也要告辭了,水溶娘點頭道︰「也成,今日是我們招待不周啊!讓你見笑了。」
晴雯忙搖頭,「我還要多謝老太君款待呢。」
「也別老太君,老太君的叫了,都生分了。叫我聲水姨吧。」
晴雯驚訝,「這……這如何使得。」
「咱們有緣,」水溶娘意有所指的道。「以後有機會,你會知道的。」
話說晴雯告辭回家,這邊張晚晚來到前廳,撲通一聲跪在水溶娘的腳邊,哭道︰「姨母!你快救救我!那個死老婆子要嚇死我了,還有剛才那麼多人,還有男丁闖了進來,我的身子不知道被多少人看了去!姨母,我可還怎麼活呀!」
說完低頭委屈地抹著眼淚。哭的是梨花帶雨,若是不知情的指不定有多麼心疼呢。
水溶娘冷冰冰的看著張晚晚,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晚晚搖頭哭著道︰「姨母,我也不知道啊!我突然頭暈,就進去歇歇,結果這個老變態闖了進去,就對婉兒動手動腳的,還說一些不好的話,嚇死婉兒了。」
「那你這貼身丫頭,怎麼沒在身邊伺候,還怎麼一口咬定是王爺干的呢?」水溶娘盯著張晚晚主僕倆,仿佛要從她們臉上看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