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剛亮,外門外的就進來稟告,說是有客來訪。
年夫人納悶的道︰「這麼早誰會來啊?讓她們等著吧,我吃完早膳再說。」
可下人卻硬著頭皮稟告道︰「是北靜王爺來了,說是要找人。」
「什麼?」年夫人眼珠轉了轉,強作鎮定的道︰「來就來吧,誰怕誰?」
年府會客廳里。兩方人馬正激烈的「探討」呢。
「北靜王爺這話,老身真是不明白。您朋友丟了,去順天府找啊,怎麼還找到我們年府頭上了?」年夫人皮笑肉不笑的對一早就上門要人的北靜王水溶道。
只見水溶金刀大馬的坐在椅子上,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表情。「有人看見了,我這朋友就是你們年府的下人給請來的。不!應該說是擼來的。您說這事讓我去找人家順天府干嘛呀?還不如來找年夫人您呢。」
「胡說!是哪個人污蔑我們年府?我倒要好好問問他!」
水溶道︰「年夫人別生氣啊,可能是您府上的誰不開眼,居然膽子這麼大,大白天的就敢干這事,等找到他的,非的好好打一頓不可。這樣,您既然不知道,我就自己找找吧。」
「王爺就算來找,也該去外院找當家的男人,私自闖入我年府後院,還帶這麼多人,不合規矩吧!」
「看年夫人說的,您那長子,哦,不!您的繼長子,年大人和我是舊交,我把您家早就當成親戚了。親戚之間的走動,這又算得了什麼?」水溶自在的 了一口茶水,自來熟的吩咐丫鬟道︰「這茶都涼了,去給爺換杯熱的。」
水溶一副不交出人就不走的模樣,年夫人咬牙吩咐道︰「出去把大少爺給我找回來,就說家里來客了。」
「是,老夫人。」
「不用去了。」水溶放下茶杯慢悠悠的說道︰「四王爺派他去查水利了,最近這幾天都不會回來了。怎麼沒派人回來捎個口信兒?這真是的,這不讓人擔心麼?據說年夫人不是他的親生母親,那也不應該啊!下次我說他。」
年夫人氣的直暗里運氣,面上也只好道︰「我們年府真沒有您說的這個人,王爺還是上別處尋尋吧。這府里現在都是女眷,王爺在此也不方便。」
「都說了咱們是舊交,是親戚,在乎那些虛禮干嘛。」水溶冷哼一聲道︰「再說了,在不在的,您也不好說。萬一是哪個大膽的奴才背著您起了歪心思,這也說不準不是?」
年夫人打在椅背上的手迅速的收緊。「我說不在您還不信,那依北靜王爺的意思是?」
「好說。這有人親眼看見我朋友在您府上,可偏偏您又說不在。要我說,為了證明您的清白,得挨個下人問問吧,這才好說嘛。」水溶笑著道。
「這是要搜府?」年夫人一拍桌子,用發尖的嗓音道;「別以為您是王爺就可以隨便欺負人,我們年家也是給四王爺效力的。你們也別逼人太甚!」
「看老夫人這話說的,咱們親戚摯友之間,互相問問,怎麼還成搜府了呢?」水溶搖頭,一副無賴的樣子道︰「這不好,多傷感情啊。」
「看來北靜王爺還真是看重您這朋友啊,為了您這朋友,都要查超我們年府了?」年夫人瞪著水溶,氣鼓鼓的發狠的問道︰「不知您這位朋友是何來歷呀?」
水溶笑了笑,死盯著年夫人道︰「這丫頭和我娘投緣,已經被我娘認成外甥女了。雖說沒什麼背景,但到底是又算是我們北靜王府的人。若是年夫人執意不肯交出來,那就是和我們北靜王府過不去了!倒時候傷了和氣就不好了。」
「我……」
水溶哼道︰「我出來的時候,我娘還說讓一定要和你老人家說話客客氣氣的,然後麻溜的把我這干妹子救回來。要不我就不用回去了,就在您這住下了。」
「哦,對了,我已經派人把您這年府前後的門都圍上了,為了害怕有人從中作亂,沒救出人之前,您府上的下人們就不要隨意走動了。免得到時候說不清了,在打起來就不好了。」
年夫人哆嗦著手,滿臉吃驚的指著水溶道︰「你居然敢圍了我們年府?」
「這都要看夫人怎麼想了,您把人好好的交給我,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水溶也站起來,看著年夫人道︰「我勸年夫人還是識相點比較好。」
如此不客氣的話語,使年夫人氣的滿臉發青。沉默了半天,突然裂開嘴一笑,一改剛才生氣的樣子,換上和藹的表情笑道︰「北靜王爺願意住下就住下吧。您能來我們年府住,是我們年府蓬蓽生輝呢。只是我有一妙齡女兒,若是您留在府中傳出點什麼閑話來,您可不能不認賬啊,得娶了我女兒才是。」
「那是自然,咱絕對不耍賴。」水溶冷笑道︰「不過聘為妻,奔為妾。我們王府向來又窮,若是你女兒入了我們王府,什麼傷寒哪,惡疾呀,出了什麼事,您老人家到時候白發人送黑發人,可別太傷心了。」
冰冷冷的聲音,讓年夫人感覺全身透心的涼,吐口而出,「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你敢不知羞恥的威脅我,我一男子怕什麼?」水溶換了一副表情,不怒自威的咬牙道︰「老虎不發威,你把我當病貓了。」
那聲音低沉,偷著狠勁,年夫人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顫,縮了縮脖子道︰「你想干什麼?」
「不干什麼!」水溶道︰「我要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今個必須有個說法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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