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安南對在座的人道︰「這是這次被綁架的人質,寧殊,7歲,男。他的母親是影後寧子娜。」
「兩天前,寧殊被綁架後,寧子娜立即報警了,警方用了25小時的時間,追查到了綁匪的下落,然而綁匪一直沒有向寧子娜討要過贖金。」
「一般來說,綁架明星的孩子,基本上是為了錢。可綁匪遲遲沒有打電話要贖金,這讓警方對綁匪的動機感到困惑。」
「後來警方發現綁匪曾經聯系過赤日堂,他們擔心,綁匪綁架了人質,可能打算和赤日堂進行交易……」
「赤日堂在道上,也進行著器官和兒童販賣的活動,如今綁匪帶著人質進入了金陵市的範圍,海城警方要求和金陵軍區的特種部隊合作,救出人質,捉拿赤日堂成員。」
「要活捉麼?」蘇滿月問道。
「上級要求活捉赤日堂的人,必要時,也可直接擊斃。」
蘇滿月眸色一深,軍方想要逮捕赤日堂的人,肯定是想要從他們口中問出重要信息,用來打擊整個赤日堂。
可要從那些人口中問出話來,有那麼容易嗎?
……
直升飛機在空中飛行了半個多小時後,飛機低空盤旋,機艙門打開,特種兵從繩索上有序滑落。
朱安南讓蘇滿月戴好口罩和墨鏡。
她參加這次行動,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然即使任務成功了,整個特種隊都要遭到上級處罰。
他們下落的地點,是距離金陵郊區官山村十幾公里外的地方。
飛機不能直接降落在官山村內,一是為了避免被綁匪發現,二是為了避免被官山村的村民發現。
在綁匪落腳官山村後,警方原本打算組織村里的群眾撤離。
結果他們發現,根據調查顯示,為首的兩個綁匪都是官山村人,在並不開化的僻壤鄉村里,村民都會幫著自己村里的人。
為了防止村民們通風報信,海城和金陵的警方都不敢驚擾到村民。
此時,天還沒亮,一身黑衣的特種部隊潛入官山村內。
村民們都還在睡夢中,村子里冷冷清清,偶爾會听到斷斷續續的雞鳴聲。
綁架犯現在帶著人質躲藏在了磊子的家中,村子內的樓房都是村民自己搭建的,沒有經過整齊的規劃。
樓房交錯,綁匪家四周都住著不少村民。
特種兵們悄無聲息的潛入村子,蘇滿月忽然听到了什麼聲音,她突然從隊伍中竄了出來。
其他人發現她離開隊伍,驚訝的瞪大眼楮,而蘇滿月不管不顧的往一個方向飛奔而去。
她想要做什麼?!
特種兵緊張的看著蘇滿月的身影,她跑到一棟民居院子邊上。
她是瘋了嗎?
特種兵們心都懸了起來,有的干脆直接對著蘇滿月的後背,抬起手中的狙.擊槍了。
如果蘇滿月在這次行動中添亂,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先把蘇滿月擊倒在地!
朱安南攔住要對蘇滿月射擊的人。
蘇滿月背對著他們,他們也看不到她在做什麼。
民房的院子里,一條土狗沖了出來,它喉嚨里的聲音還未發出,蘇滿月伸出手,對它做了禁止的手勢。
她摘下墨鏡,視線直視那條土狗。
土狗原本要吼出聲來,它與蘇滿月對視,卻一步步的往後倒退。
蘇滿月對那條土狗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土狗趴在地上,乖乖裝睡了。
她這才松了一口氣,村子里的土狗一旦叫起來,就會驚擾睡夢中的村民了。
她回到隊伍中,其中一名特種兵拽過蘇滿月的手臂,質問她︰「你在做什麼?不听指揮就給我滾!」
蘇滿月剛才背對著他們,他們也沒看清居民院子里的土狗。
「我不會拖你們後腿的,放心好了。」蘇滿月反扣住對方的手臂,她聲音淡淡,可手指間卻加重的力道。
男人不願和她多爭論,松開了手,無語的把目光撇到一邊去。
蘇滿月沒和他解釋什麼,朱安南往民居院子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的听力超乎常人,剛才他也注意到有一條狗跑了出來,蘇滿月剛才是去安撫那條狗了。
「蘇小姐,你打頭。」朱安南命令道。
蘇滿月持槍走在了前面,後面的特種兵們心里疑惑。
蘇滿月帶著他們一路前行,村子里,每三戶人家就有一戶是養狗的。
有土狗從磚牆的矮洞里探出腦袋,蘇滿月對那只土狗噓了一聲,土狗眨巴著圓碌碌的眼楮,好奇的張望。
特種兵們這才發現,他們潛入村子里,居然沒有驚動一只看家護院的土狗。
為了對付這些會叫的土狗,他們特地準備的麻.醉槍來,卻都沒用上。
看到安安靜靜把腦袋擱在牆洞里,觀望著他們的土狗,特種隊的人都覺得驚奇。
有的很快就反應過來,是蘇滿月安撫了這些土狗,她怎麼會有這樣的能力?
然而他們沒有時間震驚了,他們潛伏在綁匪的住所附近,開始探查兩層平房里的情況。
根據情報,這棟房子里一直住著磊子的父親,特種隊在解救人質,擊斃綁匪的情況下,他們不能傷害到綁匪的父親。
正當他們在用望遠鏡和熱感應裝置探查民房內的情況時,周圍的土狗叫了起來。
一輛黑色的面包車從崎嶇不平的道路上駛來,面包車停在了綁匪磊子家門口。
車門開啟,車內卻沒有人下來,不一會,磊子的家門卻開了。
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用塑料袋套著一個小孩的腦袋,將這個小孩拎了出來。
眼看著這名中年男子要把人質送進面包車內,特種隊的人都緊張起來。
然而這時候,不是他們出手的最好時機。
如果在這時候解決掉這名中年男子,人質無人保護,他也會被面包車內的人傷害。
「隊長,救不救?」狙擊手已經準備待命,瞄準了中年男人的頭部。
「讓他們上面包車,應該是赤日堂的人來了,看看會把人質帶到哪里去。」
朱安南低語,然而蘇滿月卻有不好的預感。
她總覺得,一旦寧殊上了那輛面包車,一切都為時已晚了。
蘇滿月舉起手中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