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走了,這一次老灰的表現還不錯。
其實我對老灰並沒有真的很生氣。
我知道老灰最差也是個仙家,不會做不靠譜的事情。
能在我大戰的時候回家做飯,顯然是十分信任我,至少肯定會留有後手。
畢竟,要是我就此隕落了,對老灰也是一大損失。
現在,面對王玉凱,我沒了後顧之憂。
但總不能被動。
主動出擊也是必要的。
但我還沒想好怎麼動手,叫來無數的灰家子弟把王玉凱暴打一頓完全可以。
但這不是我的行事風格。
因此,我要謀劃一場正面交鋒。
只不過,有一點我和王玉凱有著質的差距。
即使正面交鋒,我也只能將其暴虐一頓。
甚至也只是留些皮外傷。
而經過幾次的較量。
王玉凱明顯是沖著我的命來的。
我也相信,他真的敢要了我的性命。
我也相信,就算他真的殺了我,也沒人能拿他有什麼辦法。
這種斗智斗勇的事情,我不在行。
可並不代表所有人都不在行。
叫來阿燦,開始商量反擊的事情。
阿燦,說其身經百戰不為過。
對付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孩子,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阿燦說,最主要的是將王玉凱引出來。
總是讓他貓在暗處,對我們不利,更沒有機會和王玉凱進行正面交鋒。
至于胡父那邊,我完全相信胡茵曼能夠自己搞定。
胡茵曼看上去只是一個胸無大志的美少女。
但小心眼子不比別人少多少。
而且在如此大家族中成長起來的人,其見識和能力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強。
而我也就一心對戰王玉凱就好了。
白玉潔倒是沒有什麼想法。
她總是頭腦簡單,心情愉悅。
好似所有的煩心事在她看來都是過眼雲煙。
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可愛的女子。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
我們仨人仍舊照常上課,但課堂上王玉凱那雙毒辣的眼楮時不時的在我和胡茵曼身上切換。
看的我倆有些渾身發毛。
倒是白玉潔處境姣好。
有時白玉潔還能回王玉凱以微笑。
這小東西心思可是真大。
過了幾天,又是一個下午。
所有的課程結束。
果然,又有人跟著我們。
這王玉凱就這點本事嗎?
同一個招數竟然使用兩次。
向後看去,黃毛多多藏藏的跟著我們。
這小子,膽子可是真大,敗在我手里兩次了竟然還對我抱有想法。
這一次,看來我要給他一些教訓才行。
還是那條巷子。
我、白玉潔和胡茵曼仨人站定。
等著黃毛帶著打手出來,看一看究竟這一次他能叫來多少人。
但,令我吃驚的是。
出來的,只有黃毛一人。
真的是出了奇了。
「黃毛,皮又癢了?」
我問道。
「大哥,別動手。」
黃毛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才慢慢的靠近我。
低聲說道。
「大哥,我是服了,再借我倆膽子我也不敢打您的注意啊,這次我是來報信的。」
「什麼信?」
我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
這分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拿我當傻子呢。
「大哥,王玉凱那家伙,就是上一次讓我來找您的那家伙,很邪性。」
黃毛的身子有些顫抖,看著黃毛的眼楮,好像不是在說謊。
「邪性?」
「對,就是邪性。」
據黃毛交代。
黃毛有一個手下,無父無母,算是黃毛從街上撿來的。
神經有些問題,但人高馬大,加上精神問題。
最適合打架,每次打完就算是進去也會因為自身問題方便許多。
也就成了黃毛的得力助手。
對于此人,我倒是有些印象。
人高馬大,四肢發達。
只不過當時人特別多,而且大打架這東西完全靠本能。
基本上涉及不到什麼智商問題。
我只知道確實能打。
但也沒有過多的關注。
沒想到,竟然是個傻子。
黃毛上次被我虐完之後,帶著人灰溜溜的走了。
後來王玉凱找來,黃毛也覺得沒面子,可又沒有膽子再找我報仇。
也就想退錢了事,不再摻和。
可不知道為什麼,王玉凱竟然相中了這大傻子。
問了些大傻子的身世問題,越發覺得喜歡。
本來大傻子作為黃毛的得力助手。
黃毛並不願意出讓,但王玉凱實在給的太多了。
後來大傻子被王玉凱帶走後。
黃毛也覺得奇怪,為什麼會花大價錢要一個傻子。
這些錢完全請的起更牛的混混。
于是就暗中跟著。
跟人是混混的必修課,作為混混頭子,黃毛這一業務也極其熟練。
不過在我這里栽了跟頭。
而黃毛不知道是,並不是我能夠發現黃毛的蹤跡,而是我丹田處的那只蜈蚣,警惕性和感知力要比我強的多。
第一次和黃毛干架,就是這蜈蚣救了我一回。
話說回來,黃毛一路跟著王玉凱。
竟來到一處廢棄的工地。
黃毛更加的疑惑,帶這大傻子來工地干嘛?
難不成是傳說中的割腰子?
可也不對,畢竟王玉凱給的價錢比這腰子值錢多了。
可就當黃毛疑惑的時候,眼前的一幕簡直讓黃毛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只見王玉凱的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條小青蛇。
蛇很小,盤旋在王玉凱的手心里,不停的吞吐著蛇信子。
听到此處,我越發的相信黃毛。
畢竟王玉凱這家伙玩的就是蛇蟲鼠蟻。
小青蛇在他的手里十分乖順,還時不時的用腦袋蹭他的手指。
好似王玉凱的寵物。
可這和大傻子有什麼關系。
黃毛接下來的話,令我十分震驚。
這簡直就是巫術。
只見小青蛇看到眼前的大傻子後,翹起高高的腦袋,一臉的貪婪。
隨後,從王玉凱的手掌中盤旋而下,徑直從大傻子的褲腳里爬了進去。
而大傻子也好似著了魔,一動不動。
最後,這條小青蛇竟然盤上了大傻子的臉,從嘴里鑽了進去。
饒是我和眾仙家了解了這麼多詭異之事。
也從未听過如此駭人听聞的事情。
祭獻,這是我能唯一想到的與之有關的解釋。
這些年大傻子在他身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黃毛求我能夠救回大傻子。
可我哪里有什麼辦法。
而現在我更擔心的是我自己的安穩,畢竟如此毒辣的巫術,想必十分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