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奇怪的家宴上,來的人,無一不是達官顯貴。
像是胡百萬這種身價上億的人,一抓一大把,也只能是輪在最底層。
而在這小院里,凡是能搭上把手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尤其是胡家那個不起眼的老頭。
看上去十分和藹,甚至一絲強者的氣場都沒有。
但說的每一句話,都令在場的人馬首是瞻。
在胡家四合院的門外。
胡百萬也終于發現了我的身影。
拎著手里的那瓶酒,略顯尷尬。
眼神中,尚存著一些希望。
「怎麼樣?賣出去多少了?」
我問道。
「你怎麼來了?」
胡百萬沒有答話,轉而問道。
顯而易見,應該是一瓶都沒有賣出去。
「沒事,胡茵曼邀請我來坐一坐。」
我指著身邊的胡茵曼。
「胡茵曼?原來你就是胡茵曼,我還以為是重名呢,沒想到,你竟然是大小姐。」
胡百萬立刻轉向胡茵曼,熱情的伸出雙手。
像是胡百萬這種胡家底層的人,想要見一面胡茵曼,看來也是十分困難的。
「原來你也是胡家的前輩,我以前沒有見過,還請不要見外。」
胡茵曼也是大方的伸出手和胡百萬握了握。
「說來慚愧,我也是剛剛進入上億身價,這才有資格來這里一次。」
胡百萬撓了撓頭。
話說,這胡府的規矩也是真大。
要等到上億的身價才能來參加這小四合院的聚會。
甚至,就是現在,胡百萬在涌動的人群中也不敢輕易的進入四合院。
更別說有資格幫一把手了。
「難怪你不需要我的投資,有胡大小姐這樣的朋友,哪能輪得到我啊。」
胡百萬訕訕的笑著,好似自嘲,又有一絲可悲。
這個在外人看來,身價上億的達官顯貴,此刻在胡茵曼的面前,竟然有著濃烈的自卑感。
「別說是你了,就連我這個所謂的胡家大小姐,在他那個酒廠里也沒佔到百分之一的份額。」
胡茵曼笑了笑說道。
確實,我這酒廠本就沒有打算依靠胡家的勢力。
「哈哈哈,不過你放心,我一定能把這酒推廣出去。」
胡百萬挺著小小的將軍肚,立軍令狀似的說著。
「我當然相信你,但是我感覺銷售也是要有一定的方法的。」
「這話怎麼說?」
「你帶了多少酒?」
我問道。
「一整箱。」
「把這瓶酒給我,茵曼你進去拿個掃把。」
胡百萬將手中的酒瓶遞給我,胡茵曼則進入胡家去拿了掃把。
啪!
胡百萬遞給我的瞬間,我並沒有去接。
而是讓酒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這……」
胡百萬頓時臉色大變,有些恐慌的向四合院內看了看。
生怕惹得院里的某些大人物不高興。
可這嘈雜的人群,又怎麼能听得清一個小酒瓶破碎的聲音呢。
但是這酒香,可就四散開來。
周邊的數人都被這酒香吸引。
而胡茵曼此時也拿掃把出來,開始清理地上的殘渣。
殘渣是掃掉了,但這酒的清香卻圍繞在四合院周圍,持久不散。
清掃完了殘渣,我便和胡茵曼進了院子,而周邊的人也都圍繞著胡百萬站立。
「確實是好酒啊。」
一個小青年貪婪的吸了一口空氣中的酒香對胡百萬說道。
胡百萬此時也發揮出自己的作用。
回到院內,胡母還在燒菜。
而那個老頭卻攔住了我。
「听說是你救了菲菲。」
老頭手里拿著一個塑料筐子,正在摘菜。
而胡茵曼也湊過去幫忙。
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
老頭敲了敲肩膀。
「人老了,摘個菜也摘不利索。剛剛你摔的那瓶酒,還挺香,一會給我拿瓶嘗嘗。」
索性,將菜籃子直接放進了我的手里,便自顧自的回了房間。
「爺爺這是認可你了。」
胡茵曼輕聲說道。
不多時,四合院的菜便做好了。
從側邊的雜物間內,抬出了幾張桌子。
胡母等人做的菜,都被擺在前面幾張。
而後邊幾張桌子上,都是從高檔酒店定制之後送過來的。
胡家四合院里做的菜,只有三章桌子有。
第一張桌子,落座的是胡家的這位老頭,還有同等年紀的兩位,應該是胡母的兩位叔叔。
當然了,還有幾位常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大人物。
可以說,這桌上的幾人,跺一跺腳,整個華凌市都要抖三抖。
第二桌,是胡母還有幾個中年男子,也都是胡家的頂梁柱還有一些大人物。
第三桌,坐的則是胡茵曼這些小輩。
桌子從院內一直排到院外。
除了前三桌之外,空間還算寬敞。
越往後,桌子和人之間的距離越緊。
看著都十分擁擠,想必吃起飯來,就算是山珍海味,也吃的不舒服。
但完全相反,每個能在胡家落座的人,臉上都洋溢著滿足的笑。
甚至排到院外的人,包括胡百萬身上都露出好不掩蓋的自豪感。
至于我,則被胡茵曼拉到第三桌落座。
桌上的年輕人,我均不認識,但是他們看起來都很熟悉。
但,我坐在胡茵曼身邊。
加上胡茵曼貼近我的距離。
似乎讓這原本平靜的飯局,也摻雜了一些火藥味。
看的出來,這桌上的幾個男子之中,有人對胡茵曼抱有不軌之心。
但胡茵曼毫不在意,而是好似看不見一樣,給我夾這夾那。
他們的眼中,雖然沒有明說,更沒有一個人敢站起來說一個不字。
但卻充滿了十足的醋意。
能夠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沒有一個傻子。
不說,我為什麼能夠坐在這里,是否清楚我真正的實力。
他們也知道,在這個院子里,他們是沒有任何話語權的。
「小子,不是說給我拿瓶酒的嗎?」
老頭坐在首桌,突然說道。
酒,我早就準備好了,但老頭沒提,我也就沒有主動送過去,畢竟誰知道,那是不是句客套話。
連忙起身,將身邊的一瓶酒給老頭恭恭敬敬的送了過去。
又恭敬的打開,給老頭滿上。
當然,也輪著給桌上的其他人一一滿上。
既然是老頭要喝的,不管這酒味道到底如何,都不會有人嫌棄。
倒完欲走,卻被老頭一把抓住。
「你就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