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黃泉路,未聞黃泉村。
老灰只給我說會有黃泉路,可這黃泉村究竟是怎麼回事?
稍稍放緩了行進的速度。
只見黃泉村的幾位村民站在路邊,不斷的打量著向前走的人。
時不時還會在這些人的眼前揮一揮手。
我皺著眉頭,看著這些人,馬上,就有人發現了我和阿燦的異常。
急忙跑了過來。
「兩位,留步。」
一個中年男子攔住了我和阿燦的去路。
可阿燦急著尋找翠花,完全顧不得眼前的男子。
「哎,別走啊,前面就是地府了,這一進去,可就出不來了!」
男子連忙拉住阿燦說道。
阿燦一把擼開男子的手,繼續向前趕路。
「你先去找翠花,我看看著黃泉村是怎麼回事。」
我對阿燦說道,男子還想攔住阿燦,卻被我拉了下來。
阿燦看了我一眼,想要說什麼,可是沒有說出口,只是急匆匆的向前趕路。
「大哥,這黃泉村,是怎麼回事?」
我被男子拉到了路邊的一張桌子面前坐下。
「你也知道,這黃泉路的盡頭就是地府,這要是進了地府,就要審判輪回,忘了前世今生。」
「你看到眼前這些人了沒有?」
男子指著黃泉路上那些沒有神志,只知道趕路的行人。
「咱們和他們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法?」
「這些人,沒有神志,注定要去陰間,而我們生前定是有執念,因此能夠在黃泉路上清醒過來,這執念,可能一時半刻想不起來,所以我們這些人就在這黃泉路上建立了這黃泉村,等著想起執念的那一刻。」
「那你們怎麼會在這黃泉路上攔人啊?」
「這不是同是天涯淪落人嗎,所以我們就自發的將這些清醒的人留下,將他們收留在黃泉村。」
其實我對黃泉村並不感興趣,但我並不確定,翠花在黃泉路上是不是和我們一樣清醒了過來。
又是不是和我們一樣,被這些人攔了下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們要是直接繞過這黃泉村,豈不是和翠花錯過了。
所以我打算在這黃泉村先找一找翠花的蹤影,如果沒有的話,再全力向前追趕阿燦。
「大哥,說實話,我們也是執念很深,但我們並沒有忘記,只是知道這里有一個很重要的人,我們是來找她的,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
「哦?什麼人?」
男子眉頭一皺,有些疑惑的問道。
「一個女人……」
我大體將翠花的外貌特征介紹了一邊。
「哦~原來你們是殉情的啊,剛剛走過去的那個男的也是和你一起的嗎?看你們挺熟悉的樣子。」
「……」
我瞥了一眼男子,沒有說話。
男子連忙收起了臉上的笑。
「這樣啊,我們這里都是自願輪班的,所以昨天不是我守在這里,這樣,我帶你去看看這些天我們收留的人,你去看看有沒有你說的那個人。」
「好。」
這樣最好,否則我要是自己將整個黃泉村巡查一遍,還不知道究竟要找到什麼時候呢。
說著,男子便帶著我離開了黃泉路,向黃泉村走去。
黃泉村雖然在外看上去不大。
但終究被黃沙掩蓋了一半,入得村內,才發現,這黃泉村大的離譜。
仔細想想也對,每日黃泉路上這麼多人,總有那麼一兩個清醒的。
長年累月積攢起來,肯定不是一個小數目。
男子帶著我繼續向前走。
這黃泉村均是石頭圍成,但不遠處的石頭縫中,卻夾雜這一抹綠茵。
是一株十分細小的雜草。
看上去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可就在這黃泉村內,格外顯眼。
湊過去,輕輕的將小草連根拔起塞進懷里。
男子看了一眼笑了笑。
「哈哈,摘了也沒用的,這東西,根本挪不活的。」
我沒有多說,跟著男子來到一處類似于教堂的大殿面前。
「這就是所有新人聚集的地方,會有專門的人給新人進行講解,然後教他們如何在這里生存。」
走進門,其實並沒有門,只是由石頭堆積的一個框架。
「來新人了。」
男子沖門內大喊一聲。
隨即涌上來許多人,熱情的令人有些不安。
男子隨即說了一下我的來意,然後便讓這些新人排成了兩排。
人不算很多,但也有幾十個。
打眼一掃,確實沒有翠花的身影。
「不好意思大哥,沒有我要找的人,我得先走了,去前面看看有沒有。」
告別了男子,便迅速離開,往前面趕路。
男子倒也沒有阻攔,只是說找不到的話,再回來,早晚,那人還要再走一遍黃泉路。
離開了黃泉村,加速向前走去,畢竟在和阿燦匯合之前不需要減速。
可剛出了黃泉村沒多久,那中年男子便攔住了我的去路。
「大哥,怎麼了?」
我皺了皺眉頭,眼前的男子面無表情,手中一把鋼刀有些凜冽。
男子二話不說,提著鋼刀便沖了上來。
男子的速度很快,但終究遠在我之下。
幾個回合下來,便被我打翻在地。
我沒有深究,究竟男子為何這樣對我,畢竟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找到阿燦和翠花。
可走了沒多久,數十個壯漢便又攔住了我的去路。
「你們究竟要干什麼?」
我大聲喝道。
畢竟我們往日無怨,今日無仇,為何要攔住我的去路。
為首的男子拿著一把大錘,站出身來。
「所有不願意留在黃泉村的清醒人,必須死。」
所謂清醒人,就是在黃泉路上恢復了神志的人。
對方沒有廢話,顯然,是沖著我的命來的。
大體看了看眾人的實力,原本,我可以直接走的。
但他剛剛的話,卻令我的心一緊。
所有不願意留在黃泉村的人。
而剛剛阿燦也沒有留在黃泉村,那這些人應該是去阻擊阿燦的。
而他們能夠完好無損的回來,只有兩種可能。
沒追上阿燦,或者已經干掉了阿燦。
時間不等人,我拼勁全力,用盡所有的招數,終于干翻了他們。
「說,你們剛剛追的那個人呢?」
我踩著為首男子的腦袋問道,只要他稍作遲疑或者說謊,下一刻便會毫不猶豫的踩爆他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