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報考時,原主報考了一所知名大學的冷門科系,考古系。
女孩得知這個消息很吃驚,力勸原主,只可惜原主主意已定,再加上志願已經上報,根本改不了。
原主進入大學,每天除了教室就是圖書館,並且她研究的方向跟其他同學截然不同,她更喜歡看關于鬼怪一類的書籍。
她的這種怪異被同宿舍的同學引為笑談,原主曾在門口听到過她們的嘲笑,每到這時,她就會冷冷的看著游蕩在樓道中的白色影子,而後一言不發的離開。
曾經的口無遮攔,讓她失去雙親,這樣慘痛的教訓有過一次就夠了,原主不想再看到那種每每看到自己都驚恐萬分的眼神。
很快到了大三,到了原主準備論文的時候,原主接到一個噩耗。
從小幫助她的女孩檢查身體時查出得了癌癥,好在發現得早,只要積極治療,命還是能夠保住的。
原主很擔心,跑了幾家醫院,一打听,才知道光治療的費用要二十萬之多,更別提還有之後的其他費用。
女孩才剛工作幾年,平常的工資除了自己花銷之外,都給了原主,原主又是個學生,根本沒什麼錢。
女孩的治療不能斷,醫院每天的花銷如同流水,福利院根本不管,原主孤立無援,急得團團轉。
正在這時,同系的,曾跟著她在教授那里一起清理過文物的學姐黃婉柔找到她,問她要不要去探個古墓,費用方面好說。
原主大喜,如同抓了跟救命稻草一樣,連具體情況都沒打听,就先跟黃婉柔借錢。
黃婉怡平常表現的就很和氣大方,听到原主的要求,只簡單問了下情況,她主動幫原主把醫院後續的費用全付了。
原主很過意不去,黃婉柔卻顯得很不在意。
兩天後,女孩安排手術的當天,原主抱著感恩的心跟著她坐了火車,倒汽車,最後又坐了半天的驢車,來到一個極為偏僻,荒草叢生的地方。
黃昏時,又有陸續來了幾個人,大家踫了面之後,都只互相介紹了下自己,之後就繞著附近轉悠起來。
原主在這里只認識黃婉柔一人,因此就跟在黃婉柔和她的男朋友冷清越身邊,可黃婉柔太粘人,跟冷清越倆人手挽著手,嬌滴滴的耳鬢廝磨。
原主臉皮薄,不好意思當電燈泡,就往邊上錯開了些,誰知迎面一個猙獰的影子撲來,原主害怕的向旁邊閃躲,結果一腳踩空,掉到洞里。
看到這兒,石嵐頓時明白腦袋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了。
畫面繼續翻轉,很快出現石嵐醒來時看到的那一幕,接著大家陸續離開,然後是一陣地動山搖,石嵐凝神靜氣,靜等著看後來的經過,正在這時,她的身體卻不知為什麼,劇烈的搖晃起來,同時耳邊傳來一個聲音,「石嵐,醒醒,咱們得先出去,這里等下要埋炸藥了。」
女人的聲音清脆甜美,石嵐卻恨惱的想罵娘。
睜開眼,黃婉柔正盯著她,白淨細女敕的手指緊扣著她的肩膀似乎要扶她起來。
石嵐抬眼看了她一眼,推開她的手臂,扶著牆慢慢起身。
兩步外,身穿鵝黃色上衣的女孩撇撇嘴,嘀咕了聲「不知所謂」,又轉向黃婉柔,聲音明顯帶著討好,「婉柔,你這學妹太不懂事了,我看這次就讓她先回去吧,反正咱們人也夠了。」
黃婉柔掃了眼女孩,面色有些不虞,「周燕,管好你自己,我們的事不用你摻和。」
石嵐看了眼周燕,又掃了眼站在不遠處,穿著中式短褂的中年男人一眼,那是周燕的師父,王海波,據說是擅長機關爆破的搬山道人一脈。
周燕被黃婉怡不留情面的話語弄得滿臉通紅,可不知為什麼她只是哼了一聲,扭頭轉到王海波身後,再不吭聲。
王海波安撫的拍拍周燕的後背。
黃婉柔根本不搭理兩人,又伸手扶著石嵐胳膊,臉上重又露出笑容,「他們都上去了,咱們也走吧。」
石嵐側頭看她,心里卻打起了鼓,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話真是太有道理了。
因為原主的怨恨,石嵐對她印象很差,雖然她對石嵐態度謙和,諸多忍讓,可不知為什麼,石嵐就是對她喜歡不起來。
向前幾步,頭頂是兩尺來寬的洞口,原主就是從這里掉下來的,現在這里已經被人挖得大了許多,一架繩梯從上面垂下,上面隱約能看到一個人影,像是在看下面的情況。
「快上去吧,」黃婉柔推了下石嵐,示意她先來。
石嵐拉著繩梯,拽了拽,確定它很牢固,才手腳並用的向上爬去。
幾分鐘後,石嵐來到地面,冷清越蹲在坑邊,看到她,忙伸出手,想要拉她上來。
石嵐禮貌笑了下,將手放到他手里。
手指觸踫到男人溫軟的掌心,女人指尖特有的觸踫讓冷清越身體微僵,總是斯文儒雅的臉上忽然閃過一抹紅暈。
石嵐沒留意冷清越的異樣,她只是低著頭,費力的從坑里爬出。
此時,剛剛露出腦袋的黃婉柔卻發現了冷清越的不自然,甜美靚麗的臉上頓時閃過一抹陰冷。
天這會兒已經黑了下來,黑藍的夜幕下唯有幾點星辰散發著微弱的光芒,灰黑的雲霧隨著微風緩緩浮動,好像游動著的雲母,將本就只能隱約看見的星光遮擋起來。
幾步外那時要給石嵐手帕的老頭正和中年男人說了句,身邊的青年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探照燈下,老頭從身上的挎包里拿出一個油紙包,打開之後,露出幾個白胖胖的饅頭。
老頭先給了身旁的兩人兩個,接著朝石嵐這邊走來,「來一個吧。」
黃婉柔搖搖頭,沒有說話,冷清越淡笑著道謝,同樣沒有伸手。
石嵐對老頭很有好感,不想他尷尬,就伸手拿過一個,笑道︰「多謝嚴老爺子。」
老頭呵呵笑著擺了下手,又走回中年男子身邊。
石嵐咬著饅頭,看著湊在一起說話的三人,心里暗自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