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浩的女朋友是當紅女星姜夢真。
說是女朋友,其實也不過是屈浩的一廂情願,至少姜夢真從沒承認過。
起因還是他們還有過的一夜糾纏。
別看屈浩身處魚龍混雜的娛樂圈,可屈家地位在那了,又有他的三個哥哥保駕護航,某種程度來說,屈浩仍舊是單純干淨的。
他之所以進娛樂圈,就是為了追他的女神姜夢真。
後來機緣巧合,姜夢真跟屈浩有過一夜之情,屈浩想為女神負責,女神只是哭,卻沒拒絕也沒答應。
自此,屈浩便在心里將姜夢真當成自己的女朋友。
不過姜夢真要逐夢娛樂圈,她一直以自強自立的單身形象示人,屈浩尊重她,從不在人前與她親近。
「夢真她沒有與我說她懷孕了。」屈浩抓住證據似的跟明旬及時落說道。
屈浩是個開朗的性子,哪怕心頭劇震,骨子里的家教還是沒讓他失態。
一段音樂聲突兀地響起。
是姜夢真的歌聲。
屈浩專門用來做她專屬的電話鈴聲。
屈浩被燙著了似的,忙掏出手機,往桌上仍。
當一聲,手機滑到了坐在桌子對面的明旬跟時落面前。
他可以不信時落,可明旬從不信口雌黃。
「不接?」明旬掃了一眼屏幕上不停閃爍的圖片,眼底一片冷冽,不過他尊重屈浩,並未擅自按下接听鍵。
「我,我還沒想好要說什麼。」屈浩抓了抓頭發。
縱使他為了姜夢真進娛樂圈,可他從不對心中的女神窮追猛打,他只是遠遠地看著她,能為她解決些煩惱,他就心滿意足了。
如今他覺得姜夢能成他女朋友,他一直很感恩,有時做夢都會笑醒。
幾十秒後,音樂驟斷,又過了幾秒,屏幕熄滅。
屈浩精致的眉眼耷拉著,心髒疼的他恨不得一坐在地上,他不想懷疑姜夢真,可他更信明旬。
明旬說時小姐不會騙人,那肯定就不會。
手機又嗡的一聲,屏幕亮了一瞬,是信息。
屈浩被嚇著了似的又哆嗦了一下。
「明小旬,你幫我按。」屈浩悶聲說。
他不是逃避的性子,只是一時他又接受不了。
明旬閉了閉眼,忍耐著沒對屈浩動手。
須臾,他伸手,冷聲問︰「密碼。」
「920314」
不用想,也知道這數字是那姜夢真的生日。
明旬沒好氣地說︰「出息。」
解開了手機鎖,明旬往下滑,點開語音信息。
‘屈浩,你在忙嗎?怎麼不接我電話,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電話里說不清楚,我們約個時間見面吧。’
女聲一如既往的溫柔。
屈浩卻生生從里面听出了刺骨寒意。
「可能她找我有別的事。」屈浩又用力扒拉了一下頭發,他看向明旬,試圖讓明旬贊同他的話。
「你要是願意這麼自欺欺人,也行,大不了為你爸媽多添個孫子,雖然這孫子跟他們沒任何血緣關系。」明旬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刻薄。
說完,他還有心情替時落倒了杯茶,又將菜單往她面前放。
「落落,看看你喜歡吃什麼。」明旬找到中間一頁,「屈浩腦子跟別人不一樣,他將店里的招牌菜放在中間一頁了。」
這菜單上的圖片拍的好,讓人垂涎欲滴,時落當真認真看起來。
屈浩氣的臉都青了,「明小旬,你還是不是兄弟了?我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情點菜?」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明旬掀了掀眼皮,絲毫沒有同情他的意味,「你也別蹲著了,去廚房囑咐一聲,讓人早點上菜,落落兩天沒吃到熱乎飯菜了。」
眼瞅著屈浩臉色由青轉紫,明旬又理所當然地吩咐,「我記得你最擅長做魚,落落不吃生的,你做個水煮魚吧。」
屈浩氣的用手指不停地點著明旬,而後指尖又一轉,指向自己,「我可能要失戀了,那是我高中時就喜歡的女神,你知道我多喜歡她嗎?」
「夢想總是要破滅的,你還年輕,哪怕心上有傷口了,也恢復的快。」
時落抽空看了一眼明旬。
雖然他嘴上說的不留情,可認識明旬以來,這還是他說話最多的一次,屈浩顯然不是他口中的泛泛之交。
不知怎地,時落覺得口是心非的明旬有些可愛。
兩人又若無其事地討論其他菜色。
屈浩這私家菜館開了一年多,就開業那天明旬來過一回,那時候他時時都在抵抗疼痛的煎熬當中,並無心情嘗這里的菜色,是以,他也不知道這里的菜哪些更合時落口味。
明旬抬頭,恍若不理解屈浩為啥還一副‘我失戀了,我很絕望,你怎麼不來安慰我?’的表情,他問︰「你怎麼還在?再不去來不及做魚了,還有,將你們這里招牌的都來一份,你這里菜品太多了,你有什麼建議嗎?」
屈浩臉色由紫變黑了,「明旬,我要跟你絕交!」
「絕交之前先把菜上了,我與落落是客人。」明旬又倒了一杯茶,往屈浩方向推了過去,「我早與你說過了,你可以天真,但你不能讓人看出你天真。」
「若不是知道你的性子,那姜夢真會找上你嗎?」明旬手指規律地點了點桌面,嘟嘟聲讓屈浩沒來由的提心吊膽起來,等屈浩所有注意力都在他手指上,明旬這才皺了皺眉,說︰「你確信你與她有過一夜?」
「明小旬,你說什麼呢?」屈浩跳起來,「你這是小看我。」
雖然他臉長得不太男人,可他身高一米八三,隔三差五去健身房,還有四塊月復肌,怎麼就不能那啥了?
屈浩沒告訴明旬,跟姜夢真那回是他第一次。
「你在亂想什麼?」明旬抬手,捂著時落的耳朵,不讓屈浩不太干淨的心思污染了落落。
明旬有些頭疼,屈浩心思跳月兌,指望他听得懂自己的話外之意,那真是為難他了,明旬索性解釋清楚,「當夜你是清醒的?」
屈浩臉色由黑再轉紅,他眼神飄忽,張了張嘴,沒開口。
「說話。」
「那,那倒沒,當晚我喝多了,醒來就跟她躺在一起,我們都沒穿衣服,夢真她身上有那啥,咳咳,痕跡,她還哭了,肯定是前一夜我傷著他了。」屈浩越解釋,臉越紅。
明旬冷笑一聲,要不是雙手用來捂著時落的耳朵,他恨不得敲開屈浩的腦子,「你是蠢貨嗎?」
屈家父母跟三個哥哥將屈浩保護的太好,從不讓他接觸那些亂七八糟的,這小子雖然早早暗戀女神,但還是那種初中高中生似的暗戀。
「你罵我。」屈浩為自己叫屈。
「我還想打你。」明旬嗤笑,又嫌棄地打量了一下屈浩的下三路,「你不知道醉酒了根本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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