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句話叫好死不如賴活,可徐家父子過慣了紙醉金迷的生活,若讓他們下半輩子都在牢里,慢慢熬著,那于他們來說,活著會更痛苦。
趙靜一想也對。
以後她可以時不時去看看徐良才,告訴他自己過的多好。
「我就喜歡他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趙靜學了一句網絡上流行過的話,撫掌大笑。
「大師,您可一定要救活他們。」趙靜改了主意。
就這樣讓他們無知無覺的死了還真是便宜了他們。
他們的罪行還沒被公布于眾,他們還沒受到千夫所指,還不能死。
若只是趙靜與他們為敵,徐家大伯母並不會放在心上,可听大師的語氣,她是站在趙靜那一邊的。
若大師插手,徐良才三人必然逃月兌不了法律制裁。
徐家大伯母一時不知道該不該請時落救徐良才了。
當然,兒子還是要救的。
只要活著就有希望,再說了,兒子最多是強女干罪,還罪不至死,也不會判太多年,好在兒子還年輕,等以後出了獄,有徐家家產,他們還能東山再起。
徐家大伯母想的很美好,可她從沒接觸過生意,並不知道一旦徐良才不在了,徐家早晚被其他人蠶食殆盡。
徐良才本來做生意就不是光明磊落的,他得罪過不少人,這些人早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大師,這事我大哥也是當事人,您不能光憑她一面之詞,就斷定一切都是我大哥的錯,不如一切等我大哥醒了再說。」開口的是徐父。
要說這徐家三人當中誰最盼著徐良才醒來,那非徐父莫屬了。
嗤——
一聲冷笑讓徐父臉色難看。
「你年紀輕輕,心思倒是深沉,果然是最毒婦人心。」竟然耍了他大哥,還讓他大哥翻了這麼大一個跟頭。
趙靜任他說完,她捂著嘴,鮮紅的指甲襯的她皮膚越發白皙,整個人也越發鮮女敕。
誰說懷孕的女人就該丑?
任何時候女人都可以是最美的。
相較于病床上徐良才的干枯,趙靜顯得越發鮮女敕,也更刺痛徐父的眼。
他還想罵,卻被趙靜幽幽打斷。
「你對你大哥果然是深情厚意,啊,我還想起來一事,這事足以證明你們兄弟情深。」趙靜放下手,又撫了撫月復部,月復中的孩子既然是徐良才的鐘,這些髒事就得听著。
趙靜繼續說︰「人家兄弟好到穿一條褲子,你們兄弟好到共用同一個老婆,擁有同一個女兒呢!」
「你住口!」趙靜說的太快,徐母都來不及阻止,她恨不得撕了趙靜的嘴。
徐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我說你老婆跟你大哥有一腿,二十多年前就開始了,你恐怕不知道你老婆在認識你之前就認識你大哥了,確切地說,她先認識的你大哥,她是你大哥的第一個情人,但她又跟你大哥後來的情人不一樣,你老婆她自視甚高,看不上你大嫂這個黃臉婆,更不願意做你大哥見不得人的情人,等懷孕後,想轉正,這麼一個小家子氣,還試圖趕走你大哥身邊所有女人的人,你大哥肯定不能同意,她一氣之下,爬上你的床,你這不就成了接盤俠了嗎?這些年你就沒發現你大哥對徐露露過份好了?那是因為徐露露是他唯一的女兒。」趙靜一邊說,一邊滿意地看著徐家三人面上不同的反應。
「你有什麼證據?」徐父強撐著理智問。
「你何必自欺欺人呢?」趙靜毫不客氣地撕開徐家表面和睦的這層遮羞布,「這里就是醫院,要是不信,你大可直接去做個親子鑒定。」
徐父回頭,眼底滿是血絲,他問︰「她說的都是真的?」
徐母眼楮一翻,暈了過去。
這回是真暈了。
她這一暈就是告訴徐父,趙靜的話是真的。
徐父氣的臉色發紫,他一腳踹向徐母,又惡狠狠瞪著床上的親大哥,說了一句,「可真是我的好大哥。」
而後捂著胸口,頭也不回地離開。
徐家大伯母淡定的多,大約是女人第六感更靈一些,這些年徐母也能猜出一些端倪,只是她一直覺得徐母好歹也是個小家碧玉,長相中上,而且家庭條件也不是很差,應該不至于這麼眼瞎。
沒想到她還真是高看了這個弟妹。
徐家大伯母沒理會暈倒的人,她只等著時落做決定。
明旬警告過他們,對上時落,她不敢多說一個字。
「今夜子時我再過來。」時落走到徐良才面前,手在他面上拂過,確保他能活到今天午夜,而後她建議徐家大伯母,「你最好先幫他們辦出院手續。」
在醫院做法,不太好。
臨走前,時落破天荒地邀請趙靜一起,「我送你回去?」
留趙靜在這里,徐家大伯母不會錯過這個機會,讓她月復中的胎兒流掉。
「那就多謝大師了。」趙靜自然也不會拿自己的身體冒險,她接受了時落的好意。
哪怕大月復便便,趙靜穿著高跟鞋,走的仍舊風風火火的。
看的時落一陣心驚膽戰。
她一直很佩服穿高跟鞋走路飛快的人。
趙靜在上京並無房子,她住的是酒店。
「大師,不如我請你吃飯吧,現在離夜里十二點還有差不多九個小時,等吃過飯,大師不如去我住的酒店先休息下。」趙靜看著時落拿著包袱,想著她或許是住的遠,不打算再來回跑了。
「多謝。」時落應了下來。
趙靜一時還有些受寵若驚。
她叫了車,說道︰「我住的酒店離這里不算遠,二十分鐘就能到,大師,咱們是去外頭吃,還是在酒店大堂吃。或者讓人送進房間也行。」
「大堂。」
時落說完,模出電話,給明旬撥了過去。
「落落?」明旬有些驚訝,他離開前並沒要落落給他打電話,朝面前的人抬了抬手,正在匯報的部門經理頓時住了嘴。
明旬隨即又跟他擺手,經理會意,轉身離開。
快到門口時,部門經理听到明總用一種溫柔到不可思議的語調與對面的人說話,他分明還听出明總話里帶著的笑意。
這位叫落落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部門經理不敢亂猜,他知道明總注重隱私,忙加快腳步離開。
時落也是臨時想起來要給明旬打電話,明旬一早就去涼水鎮接她,還給她找律師,她得請明旬吃飯。
這還是趙靜給她的啟發。
「請我吃飯?」明旬輕笑,他合上鋼筆,將筆放在手邊,手指點了點桌面,「好,等你空了,我們再約時間一起吃飯。」
明旬又問了徐家的事,知道那古尸得半夜才會出現,他還是開口問道︰「落落,我體內的煞氣能對付那古尸嗎?」
「能。」
「那我——」
「不可。」時落卻拒絕,「若用你體內煞氣,固然能對付她,可你也會受反噬,你身體撐不住。」
成百上千年的古尸,還能站起來行動,那就是傳說中的粽子,是極危險的。
「落落,你以前遇到過嗎?」明旬問。
「沒。」她第一次听說粽子還是她才遇到師父不久,那時有村民盜墓,驚動了里頭的古尸,那一撥共七個人,全部死在墓中,後來那粽子出了古墓,又殺了不少附近的村民,這才有人求到山上。
當初老頭並沒帶她去,時落只知道老頭最後將那粽子制服了,但是也受了不輕的傷,休養了好幾個月。
明旬更擔心了,落落前幾天才吐了血,靈力還未恢復,萬一不敵——
明旬不敢往下想。
就在他打定主意要來幫時落的當口,時落說︰「我有法器,她輕易也不敢跟我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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