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有一萬塊錢吊著那男人,不用半個小時,他便顛顛地跑了回來。
「找到了,就這種,你們看。」男人氣喘吁吁地舉著手里的淺綠色石頭。
男人還未靠近,時落便冷哼。
「抓住他。」明旬一直注意時落,時落臉色微變,他便知道男人拿過來的石頭是假的,或是被吸收完靈力的,明旬吩咐薛城。
薛城上前,直接跟提著小雞仔似的提著男人,而後將人重重摔在地上。
隨即再將人提起來,直接往旁邊的溝里甩去。
薛城這人就是傳說中的人狠話不多。
男人甚至來不及喊出聲,人已經掛在了坡道上,若不是薛城還提著男人肩膀上的布料,他這會兒早滾落,坡底砂石尖利,他這小身板恐怕是撐不了的。
男人鬼哭狼嚎,「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
「我們到底低估了你的卑劣,拿塊假石頭還糊弄我們,你可真是不怕死。」薛城松了手。
男人慘嚎,緊急時候,他竟然能靈活地抓住了薛城的胳膊。
「是我鬼迷心竅了,你放了我,我這回肯定好好找。」男人一疊聲地求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晚了。」薛城回頭問明旬,「明總,怎麼處理?」
「將他吊起來。」做錯了事,總該要受到懲罰。
曲愛國割了草,編成草繩,將這人吊在坡道上。
到底還是沒將他置于死地。
他若是能爬上來,那就是生,這草繩足有三四米長,便是掉下去,也死不了。
處理了這男人,明旬問時落,「落落,你自己可能找到那種綠色石頭?」
「能。」
「那不如我們就去會一會那收石頭的人。」明旬望著這漫山遍野的綠色,莫說時落舍不得,便是他都無法見著這生機勃勃的景象被毀。
「我自己去。」時落本來也有此打算,只是她想自己去。
「落落是擔心我拖你後腿?」明旬故意露出受傷的表情。
時落還真被唬住了,「自然不是,那些人沒有底線,他會傷到你們。」
他們為了追尋靈力,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落落,我們一起來了,自然要一起走。」明旬換個思路說服時落,「況且落落不是說了嗎?若我此番能多積攢些功德,體內煞氣必然會被削弱,我若與你一起去對付那人,也是拯救了這山林中的億萬生靈,這也是莫大功德。」
這個理由百試不爽。
「行,那你跟我一起去。」
時落又看向張嘉四人。
「時小姐,連送僵尸入古墓我們都跟著了,去見那天師我們也不能掉隊。」張嘉忙舉手,他肯定是要跟著的。
曲愛國三人也都眼神堅毅。
「多謝。」
「時小姐,你千萬別跟我們客氣。」
時落要找含有靈力的石頭更容易些。
明旬讓張嘉他們先在車上等著,他與時落一道去找石頭。
兩人走的不遠,在一處明顯被人挖過之處,時落蹲下,手掌按在地上,而後起身,領著明旬往里走。
沒多會兒時落便停了腳步。
「落落,就是這里?」
「嗯。」
明旬拿著鏟子,蹲下開始挖。
往下挖了約莫二十厘米,明旬便看到一角綠色。
這種綠色石頭果真是能動的,明旬眼睜睜看著原本露出來的一角逐漸消失在眼前。
石塊往土里鑽去。
時落手往下探,一下子捏住石頭。
這拳頭大的石頭通身翠綠,不是翡翠,可里頭的靈力卻比翡翠要濃郁的多,石頭躺在時落手心,一動不動。
撥了撥石塊,時落好笑地開口,「你倒是機靈,日後可千萬要躲好,莫要被抓住。」
明旬湊過去,與時落頭踫著頭,一起打量時落手中的石塊。
「落落,它也能听得懂你的話?」
時落狡黠地開口︰「你猜。」
而後她不由分說地抓著明旬的手,讓他手心朝上,將石塊放在明旬手心。
原本乖巧的石塊竟開始在明旬手心慢慢挪動,顯然是想跑了。
明旬體內有煞氣,是靈力克星,石塊自然是怕。
「這麼靈活,那肯定就是有靈智的。」明旬握緊手,對時落笑,「就是不知道若我吸收了這其中的靈力,會不會壓制住煞氣。」
手心的石頭掙扎的更厲害了。
時落好笑地看他,「你別逗它了,它會當真。」
當石頭再次回到時落手中,時落半眯著眼,手心微攏,少頃,她松了口氣,對明旬說︰「雖然它們當中有許多被挖走,可還有大部分都逃了,就在方才,受果樹感召,它們本打算去我設的陣法中暫時避一避。」
「那就好。」
「走,回去問問什麼時候那天師過來收石頭。」時落氣勢洶洶地往回走。
這一片石頭已經被挖的差不多了,如今沒有靈力滋養,蔥蔥郁郁的綠色終究是褪色許多。
回到車前,由薛城去問。
都不用威脅,那男人乖乖地告訴薛城。
那老頭約定的日子就在後天。
回去的車上,張嘉問時落,「時小姐,要是我們走了後,還有人上來挖,怎麼辦?」
只要有利益,便無法阻止那些人的腳步。
「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時落說了句耳熟能詳的話。
回到他們訂的酒店已經是半夜,巧的是,今天的前台仍舊是上回那女孩子。
當前台看到幾人後,滿臉驚奇,她這幾天一直後悔,不該為了幾百塊錢就讓他們去送死。
「你們可算是回來了。」前台高興的抓了一把糖,挨個給張嘉幾人送,「這是我哥結婚的喜糖,你們嘗嘗,沾沾喜氣。」
幾人推辭不過,接了糖。
張嘉狀似不經意地問她,「小姐姐,你是一直住在縣城的嗎?」
「是啊。」前台笑道︰「我家在縣城買了房,我都在縣城住了七八年了,別看我們縣城大,但是人不算多。」
「那要是縣城來了陌生人,你們都能認出來嗎?」張嘉又問。
前台就笑,「認是不一定能認出來,不過看你們開的車就知道來的是外頭人。」
「也對。」張嘉笑道︰「瞧我這腦子,是這樣的,听說前段時間總有人過來你們縣城,是個老頭,我就想問問,你听說過沒?」
他們若是過來,就不可能只待一天,肯定要住宿,這里是縣城唯一一家干淨些的酒店,那些人十有八九會住在這里。
「你說的是一個穿黑衣的老頭?」前台想了想,搖頭,說道︰「他不是一個人,每次來的時候都是三個人,一個老頭,另外兩人是中年人。」
說到這里,前台突然壓低聲音,「這三人看著不像好人,都是冷著臉,不說話,房間也不讓打掃。」
「你認識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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