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落洗過了澡,又順便將衣服洗了,再出門,剛好半個小時。
頭發半干,她也懶得吹。
在她出門之際,時落手往桌上點了點,小藤蔓自覺爬上時落的手腕,而後老老實實的環在時落腕子上。
一人一藤蔓出了門。
時落到電梯口時,電梯恰好到了。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時落抬腳,才要進去。
里頭的人卻兜頭往外沖。
時落忙朝旁邊避開。
來人腳步一頓,突然轉過臉來,看時落。
來者一共有四人,一女三男,走在最前頭的是一位年輕女人,那女人視線從時落的臉移到時落半濕的頭發上。
而後眉目一凝,伸手,便要抓住時落。
時落又往旁邊避開。
女人越發惱怒,她盯著時落看,「是不是你?」
時落一臉莫名,並未打算理會。
既然電梯有人擋路,時落打算走樓梯。
人才轉身,那女人跟身後三個男人說︰「攔住她!」
那三個男人上前,將時落圍住,不善的視線來回在時落身上轉悠。
「你這個不要臉的小三!」時落的長相讓女人嫉妒,她抬手就往時落臉上扇去。
時落抬手,抓住女人的手腕,她沉聲問︰「抓女干都不打探好對方底細的嗎?」
話落,時落扔開女人的手,轉身離開。
那三個男人原本是想攔住時落,可時落只冷淡地掃了他們一眼,三人只覺得渾身一冷,腳步像是定在了原地。
女人在她身後尖叫,「你還說自己不是小三?那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是來抓女干的?」
「大哥,你們愣著干什麼?趕緊攔住她!」女人推了最近的男人一把。
被喊大哥的男人如夢初醒,他忙追上時落,凶狠地瞪著時落,「做人家小三,你還理直氣壯是吧?」
女人脾氣卻暴躁的多,她抬手,便要抓住時落的頭發。
「怪不得施以祥整天不著家,原來是找了你這樣一個狐狸精。」女人恨不得撓花時落這張臉。
「賤人,一對賤人!」女人面皮扭曲,「做了我家的上門女婿,是我的,穿我的,用我的,還花我的錢包養女人,好樣的!」
「我說了,你認錯人了。」時落又提醒了一次。
女人根本不信時落的話,她只覺得時落是怕被打。
眼看著手要抓住時落的頭發。
時落隨手一揮,明明未踫到女人,女人卻似被一股力道推搡,一坐在地上,因穿著過高的鞋,跌落地上時,腳踝處 嚓一聲。
女人捂著腳痛叫。
「大哥,堂哥,你們幫我打她!」
女人話音未落,電梯門再次打開。
明旬一眼便看到時落被人圍攻,他黑眸倏地變得極黑,里頭冷意深濃,他跨出電梯,忙走向時落,「落落?」
張嘉四人又豈能容許有人在明家的酒店欺負時小姐?
不用明旬吩咐,四人上前,一腳一個,將三個男人踹開,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其中一人砸在女人身上。
「落落,你沒事吧?」
時落搖頭,「他們傷不到我。」
即便這樣,明旬仍舊將人拉到身後。
張嘉四人將對面幾人揪起來。
明旬沉聲問︰「發生了何事?」
「將經理叫過來。」
女人尖叫,「她做人家小三,她還有理了?」
而後女人又看向時落,狂叫,「你別否認,我有證據,我在你們開的房間里按了攝像頭,你們的丑態都被我拍下來了。」
女人恨恨地說︰「不要臉的東西,我會把視頻發到網上,讓人家看看你不要臉的樣子。」
當今社會,網絡發達,什麼東西都能往上頭發,尤其這種觸及道德底線之事,總會引起軒然大波。
明旬眸子沉冷,他大步過去,渾身帶著煞氣。
就連張嘉幾人都不曾見過明旬這般氣怒的時候。
那地上三男一女嚇的齊齊往後躲。
明旬的目標是那罵了時落的女人。
身為女人的哥哥,三個男人心里再怵,也只能擋在自己妹妹面前,當頭的男人顫聲說︰「你,你要干什麼?我告訴你,打,打人是犯法的。」
明旬一腳踹在男人的胸口。
男人疼的直翻白眼。
連滾帶爬地躲到一邊,哪里還敢護著女人。
就在剛才,他看到明旬眼里有凶光。
還是紅色的。
那一瞬間,他甚至覺得明旬會殺了他。
眼看著明旬走近了,女人抱著腦袋,嗷嗷的哭。
「明旬。」時落上前,手覆上明旬緊握著的拳頭。
眸底閃爍的紅光瞬間消散,明旬恢復理智。
「落落,我不打女人。」明旬說道。
「我知道。」時落笑了一下。
明旬本能地朝時落勾了勾唇角,只是他心底仍有戾氣。
「我會起訴你誹謗。」再掃過那女人後,明旬並不打算放過她。
到了這時,年輕女人自然是認出明旬的身份了。
「明總,我剛才認錯人了,我給這位小姐道歉。」女人知道若明旬執意追究,她必然討不了好。
別說她了,就是她家生意,估計也別想好好做下去了。
女人後悔自己的沖動。
她看出明旬听時落的話,便轉向時落,求饒道︰「這位小姐,是我有眼無珠,看錯人了。」
隨即,女人又跟時落哭訴,「我就是知道我老公背著我在外頭養小三,她還用我的錢給小三買房買車,買奢飾品,那小三還跟我炫耀,這位小姐,你也是女人,你應該能理解我的。」
時落面上卻沒有絲毫同情,「我不能理解你。」
女人哭聲一滯,她不敢置信地看時落。
身為女人,遇到這種事不是應該同情她嗎?
「你的面相——」時落看著女人,一言難盡。
這女人自持長得好,家世好,從來沒將男性放在眼里,正如這世上有那種玩弄女性的男人一樣,在這女人眼里,男人也只不過是玩具。
只不過在遇到她現在的丈夫時,她玩月兌了,一不小心有了身孕。
原本女人想打掉孩子,男人自然也不是良善之輩,他看重的是女人的家世,事實上,女人懷孕也是他一手策劃。
男人各種甜言蜜語,又殷勤備至,甚至多少回當眾表白,女人虛榮心得到滿足,便松了口。
反正在她看來,若是以後不滿意了,還可以離婚。
在這兩人的婚姻里,兩人算得上是各懷鬼胎。
她生完孩子後不到三個月,便將孩子扔給保姆,她自己夜里通宵泡在酒吧,白天睡覺,甚至連孩子都沒怎麼抱過。
只是在女人眼里,她可以背叛丈夫,但是丈夫不能背叛她。
畢竟男人靠的是她娘家。
時落不願跟這女人多說。
「我們下去吃飯。」時落跟明旬說。
「落落,你先下去吃飯,我處理點事。」明旬拍了拍時落的手背。
不等時落再問,電梯門又開了。
經理抹著汗出來,他隱晦地瞪了地上幾人一眼,這才恭敬地跟明旬說︰「明總,今天的事是我的失職,我這就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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