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莊園內的晚宴進行了許久。
一群賓客在大快朵頤後相繼離開,今晚是收割勝利果實的時間,他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奧古斯塔也在宴會結束後,起身走出大廳,來到莊園後面。
這里是一片寬廣的空地,大小和兩個足球場差不多,但這麼大一片空地,上面連一根雜草都看不見。
一顆顆白色大卵,正靜靜躺在泥里。
這些卵像是有呼吸一般,緩慢的跳動著,就像是心髒在不斷搏動,赫然是尤尼斯和克奇在舊日世界內見過的血卵。
兩人在舊日世界內滅去了好幾處飼養血卵的巢,保守估計剿滅血卵不下千個。
可在這里的數量。
要比那幾處加起來都還要多。
奧古斯塔站在莊園二樓,看著這大片空地上的血卵,眼中有些冷色︰「調查局那群家伙的確有些難纏,殺了我這麼多人。
但他們又怎麼可能想到,舊日世界內的巢,不過是備用方案。
真正培育血卵的地方,是在現實世界啊。」
此刻這片空地中。
有許多人正在泥地你忙碌,培育血卵。
但很明顯這些血卵的養分還不是很足,還需要一段才能夠徹底成熟。
奧古斯塔的身邊,佩卡子爵站立著。
血杯教團之所以能夠在霧敦大搖大擺的活下來。
這些被控制的貴族、富商們,功不可沒。
有德麗德絲這名人偶師,加上血杯教團本就善于控制人心、掌控,暗中收服了一大批霧敦有頭有臉的人物。
可饒是如此。
教團也損失慘重。
跟隨他一起來的血杯成員,基本上都死完了。
「奧古斯塔,應該可以了吧?這些血卵已經培養了足足兩個月,如果再不進行獻祭,萬一出了意外可就麻煩了。」旁邊的佩卡子爵眼中帶著些許狂熱。
越是權利、財富越大的人,其和野心也就越大。
佩卡子爵和血杯教團的合作,已經進行了數年之久,這次發動也是因為金雀花帝國內有新舊貴族之爭,外有高邦聯盟國入侵,正是大好的機會,不久後整個帝國都會亂起來,這是起事的最好時機。
奧古斯塔點點頭︰「是啊,也該開始了。」
說罷。
他眼神看向旁邊的德麗德絲。
對方心領神會,手指上冒出數根靈能之線,如子彈一樣激射出去,瞬間把血卵種植地里的所有人殺死。
很多普通人連發出慘叫的機會都沒有。
佩卡子爵看見這一幕,整個人有些發愣,要知道在里面工作的人可都是他的親信,這一下卻全死了。
「子爵大人,血卵還差點養分,不要介意。」
奧古斯塔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如今整個霧敦,都已經因為舊日裂縫中跑出來的異獸而混亂,我們不能錯過費盡心思營造出來的時機,此刻再去抓血食有些晚了,外面又有軍隊在,所以只能犧牲一下你莊園內的人了。」
佩卡子爵嘴角蠕動著,剛想要說話。
奧古斯塔又道︰「成為長生者的機會就在眼前,可不要因為一點小問題,就痛失這樣的機會啊。」
最終佩卡子爵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德麗德絲的人偶之線,布滿了莊園內各個角落,密密麻麻的大網把所有想要逃出莊園的僕從、佣人,都殺了個干淨。這些人的尸體加起來,投入血卵培育地內,這才堪堪滿足了血卵成熟的需要。
奧古斯塔看見已經全部成熟的血卵,不在猶豫,靈能緩緩注入到自己手中一個玉盤大小的器具內。
這東西酷似一個裝菜的碟子。
但上面又畫滿了各種繁雜記號,密密麻麻,像是一副精美至極的畫作。
他的靈能注入這碟子後,那血卵種植地就和這盤子產生了莫名其妙的聯系,整片泥地也開始出現盤子上那些繁雜的紋路。
過了一會。
玉碟上的紋路終于徹底在血卵種植地上成型。
那是一個繁雜無比,充滿著詭奇氛圍的大陣。
血色紋路在大地上凝實,血卵在這大陣中一個接著一個爆開,無數鮮血匯聚于陣中心,凝聚成了一個巨大血繭。
奧古斯塔神情嚴峻。
他已經把獸血萊因哈特的血種,放入了這大陣中間,此刻血繭之中正在孕育著「獸血」萊茵哈特的身軀。
這是一位堪比他的老師,鬼血霍夫安的強者。
而奧古斯塔費了這麼多功夫,自然不可能是簡單的為了復活一名強者,血杯教團的人還沒有這麼好心。
雖然都在一個邪教內,信仰一個神靈。
但是血杯教團之中,也分許多的派系,他們這一派系這次付出如此代價,自然不可能是為了復活一名另外派系的上位者。
奧古斯塔大踏步走入這陣中。
然後他右臂忽然蠕動起來,變成一團未定型的血肉,狠狠扎在那巨大的血繭上,這些血肉筋膜迅速和血卵表面接觸,牢牢吸附在一起,大量的氣血順著那些血肉筋膜流入他身體內。
奧古斯塔的身體迅速變得膨脹、堅硬。
氣息也在飛速增長。
他居然是在吸取這顆血繭的靈能和血氣!
「這樣一來,不管是血卵還是獸血萊因哈特留下的血種,我都可以完美的吸收掉,四階甚至五階,都不是太遙遠的事情。並且還可以得到萊因哈特的記憶,得到他上百年來的寶貴知識,沒有任何風險。」
奧古斯塔眼中閃著興奮的光。
這是他和老師,一起想出來的計劃,在霧敦已經籌備了足足兩年。
借著高邦聯盟國進攻的機會,這個計劃才能夠得以實施!
「二德,把周圍給我看住了,不要讓任何人出去,也不要讓任何人靠近。」奧古斯塔吩咐一聲,就不在說話,開始專心吸取這一顆巨大血繭內的能量,他雖然在四周安插了許多人手,但最放心的依舊是德麗德絲。
這位人偶師的實力強大,忠心耿耿。
而另一邊。
霧敦的情況已經極度糜爛的情況下,基本上所有人都在四散逃命。
看不見的危險永遠是最恐怖的,就算軍隊出手,也很難把局勢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