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芸兒的事兒,宋萌芽一定要管,所以幾個哥哥一直阻止,她有點郁悶。
此時,被推到跟前的沈殷山就成了替罪羊,宋萌芽抬頭瞪著他。
只要他敢說一個不字,她就不理他了。
沈殷山自然看得出小丫頭的情緒,他低頭看著她,忽然淺淺一笑,轉身站到了她側後方。
他永遠都會在那個保護者的位置,至死不變。
一瞬間,宋萌芽和三個哥哥都愣了一下。
等到三個哥哥開口找沈殷山的麻煩,宋萌芽便往旁邊一錯步,將沈殷山結結實實的擋在了身後。
她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驕傲和喜悅,特別得意的說道,「二比三了。」
她當然也不想讓哥哥們擔心,又幾步上前解釋道,「你們相信我,而且我有這個。」
宋萌芽拿出那枚狼牙,「上一次,我不也沒怎麼樣嗎?這法器很厲害,放心吧。」
三個哥哥的神情已經開始掙扎。
宋萌芽又開始撒嬌,「好了,讓我試試,我真的不能不管芸兒,如果她真的出了什麼事兒,我一輩子都不會心安。」
三個哥哥也知道自己勸不住了,如果現在還硬攔著,搞不好小妹會私下去搞事兒,讓他們後悔莫及。
朱運生和榮楚看了沈殷山一眼,先轉身出去了。
宋添瑞走到沈殷山跟前,「好好看著她,如果她出半點差錯,我們饒不了你。」
說完,他也轉身出去了。
三個人來到房外,一起沉默著守在那里。
「你到底要干什麼?」其實從頭到尾,沈殷山都糊里糊涂。
「不知道就敢跟我站一邊?」宋萌芽笑著搖了搖頭,緊接著神情嚴肅了起來,「我需要答案。」
沈殷山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你到那邊站著,別說話,別動,除非我倒下。」宋萌芽指著房間的角落說道。
听到這些話,沈殷山不禁緊張起來,「你到底要干什麼?我相信你才會站在你身後,可如果你……」
宋萌芽抬眼看過去。
「好了好了。」沈殷山走到一邊,乖乖站好,眼楮一瞬不瞬的盯著宋萌芽,生怕她真的會出什麼事兒。
宋萌芽把指尖咬破,往狼牙上滴入一滴血,緊接著在自己身邊畫了一個符,她在符文中間的位置坐下。
她閉上眼楮,聲音緩緩響起,「這個世界,除了你能看見的我們,還有一些你看不見的他們。」
「有時候,我們給不了的答案,或許他們可以。」
她說完這句話,便沒了聲音。
沈殷山站在那,很快便感覺到了周圍氣息的改變,那是一種讓人渾身發寒的窒息感。
仿佛只是短短幾個呼吸間,這個房間里就擠滿了人,而這些人的情緒正在瘋狂積壓每一處的空氣。
沈殷山感受到恐懼、傷心、失落、憎恨……各種情緒,讓他感覺整顆心都縮在了一起。
他依舊一瞬不瞬的看著宋萌芽,自己都這樣了,那宋萌芽得多難受?
沈殷山用力咬破了舌尖,讓自己清醒過來。
很快,那些不屬于他的感覺消失了。
他繼續全神貫注的盯著宋萌芽,他能清晰的看見宋萌芽的額頭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
而且小丫頭的眉頭微微皺著,似乎事情進展的並不順利。
他又耐心等了一會兒,終于感覺屋內的氣息又恢復如常了,緊接著宋萌芽睜開了眼楮。
「沒事兒吧?」沈殷山也不等她發話,一步上前,讓人靠在自己身上。
外面的三個人顯然也意識到結束了,爭先恐後的闖了進來。
他們看見宋萌芽只是臉色不太好,才同時松了一口氣。
宋萌芽搖了搖頭,又緩了一會兒才開口,「問不到。」
「問不到?」朱運生一瞬間覺得自己听錯了,這世界上還要那些玩意兒不知道的事兒。
榮楚和宋添瑞顯然也很驚訝。
宋萌芽看向榮楚,「榮大爺,你去看看梁叔醒了沒有,醒了就要一下芸兒的生辰八字給我。」
她越想越不對勁,「那些東西……似乎很怕芸兒。」
她又喃喃自語了一句,「這太奇怪了。」
沈殷山扶著宋萌芽在凳子上坐下休息,小丫頭一直眉頭緊皺,他似乎還是第一次看見她這樣。
「先別著急。」他有些心疼的安慰她。
宋萌芽點了點頭,但是此時她心里遠比她表現出來的還要擔心。
梁芸兒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
幾個人等了一會兒,榮楚才回來,將一張紙遞給宋萌芽,上面寫著梁芸兒的生辰八字。
宋萌芽一邊看一邊掐指算起來,而且她是反復測算,算了好一會兒。
宋添瑞等人的臉色越來越凝重,他們從未見過宋萌芽看一個八字要這麼長時間。
「不對,不是,怎麼會這樣?」宋萌芽最後氣憤的拍了一下桌子。
她抬頭看向圍著自己的幾個男人,語氣焦急道,「這八字沒問題,很普通,可他們為什麼會害怕梁芸兒?這不對,肯定有問題。」
「難道……」沈殷山想到了一種可能。
一瞬間,宋萌芽也想到了,難道梁芸兒不是梁芸兒?
可是听梁喜忠的意思,梁芸兒從出生後就一直在他身邊,可能被掉包了嗎?
宋萌芽無法想象,梁喜忠把梁芸兒看得比命還重要,就算是梁芸兒可能被換掉的這句話,都能讓梁喜忠徹底崩潰。
她沖沈殷山搖了搖頭,這件事,這種猜測,決不能讓梁喜忠知道。
眼下,要知道梁芸兒到底怎麼回事,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
一種比剛剛更危險的辦法。
「哥,你們先去休息吧,我躺一會兒。」宋萌芽說著抓住了沈殷山的手腕,「你留下來陪我就行。」
幾位哥哥立刻就要反對。
「哎呀,我真的好累呀,你們快回去了。」宋萌芽趴在桌上,拒絕任何交談。
無奈,幾個人只能離開,還囑咐沈殷山好好照顧宋萌芽。
等他們一走,宋萌芽就來了精神。
她將沈殷山拉到身前,特別認真的說道,「我接下來做的事兒可能很危險,但是我必須做。」
「你要干嘛?」
「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