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宋萌芽給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東方明卻十分肯定，「一定是，否則白毅不會讓你帶沈空城離開。」
宋萌芽哭笑不得，「沈軍師的身體已經很差了，但凡白毅做個人，早就該放他離開了。」
顧乘風一听，卻忍不住替白毅說話，「這你就錯怪白大將軍了，白大將軍將沈空城留在府里，不是為了榨干他，而是為了找最好的大夫醫治他。」
東方明贊同的點了點頭，「這一點，白毅做的很好，他們已經把沈空城當成了家人。」
宋萌芽回想起沈空城臨走時白毅和白玉嬌的態度，似乎他們真的已經變成了家人。
不過，就算如此，她也一定要把沈空城帶走，因為，她和哥哥們才是二哥最親近的家人，別人都無法取代。
如今沈空城離開，那麼白毅應該會加入為青王府翻案的計劃中，東方明心中的怒火一下子消失了一大半。
他無奈的看了看宋萌芽和顧乘風，「你們呀，也是運氣好。」
「相爺，您別忘了，咱們姑娘可是玄門弟子，我們運氣好也不奇怪吧。」顧乘風一副沾沾自喜的樣子。
東方明一想也是，不過，有件事他很好奇。
「那個黑煙……」他神秘兮兮的問宋萌芽，「真的是青王府的冤魂嗎？」
當然不是，黑煙是林森搞的鬼。
不過這件事她不能告訴左相和顧乘風，便點了點頭，「是呀，他們可是陰魂不散。」
東方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不怪他們，換成誰那樣的結局都沒法接受。不說他們了，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來這兒的路上，宋萌芽也已經想好了。
「相信這件事已經傳到天家那了吧，而且……」宋萌芽不在意的笑了笑，「白大將軍那邊，是不是會先有所行動呢？到時候相爺只需要一同站出來就好。」
東方明驚呆了，不可思議的看著宋萌芽，好半天說了一句，「看來你果然不是白毅的女兒。」
顯然，白毅是個善良、正義的人，而宋萌芽呢？與之完全相反。
東方明無奈的搖了搖頭，「從前我恨極了沈空城，他太聰明，事事都以大將軍府的利益為先，感覺沒有一點人情味，現在……輪到我了。」
他瞬間覺得累的不行，擺了擺手，讓宋萌芽和顧乘風離開。
「相爺早點休息，接下來，有一場硬仗呢。」宋萌芽沒多說什麼，帶著顧乘風一起離開了。
兩人一起往外走，顧乘風送宋萌芽出去。
「姑娘真的讓人看不清。」顧乘風忽然說道。
宋萌芽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笑了笑，「這個世界很大，我要守護的人很多，所以，難免取舍了。」
「可是，」顧乘風猶豫了一下才開口，「你真的不是白毅的女兒嗎？」
宋萌芽輕笑了一聲，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好了，時間不早了，接下來咱們都有的忙了，顧先生早點休息吧。」
顯然因為知道三哥跟顧乘風的關系，宋萌芽覺得跟顧乘風更加親密了。
回到殷園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沈空城吃了藥已經休息了。
老四、老五、老六都在，把宋萌芽拉到一邊的書房說話。
「這麼說來，大哥、二哥、三哥也都在京都了？」老四朱運生有些激動，沒想到，這一下他們兄弟七哥要湊齊了。
宋萌芽點了點頭，還有一點遺憾，「可惜七哥不在，否則，他肯定也十分高興。」
三個哥哥面露遺憾。
老六姜元朗好奇的問道，「老七的孩子什麼時候出世？」
宋萌芽算了算日子，「怎麼也得再等三四個月吧。」
她又問朱運生，「四哥，你什麼時候離開京都？」
「本來參加完生日宴就該回去，可是……」朱運生露出可憐巴巴的神色，「我想見見大哥和三哥，然後再回去。」
他立刻下定決心，「我明日就去跟大將軍說，他應該會應允。」
宋萌芽點了點頭，「見三哥應該不難，大哥那邊……我得想辦法進宮一趟。」
「恩，這事兒還真就靠你了。」老五榮楚拍了拍宋萌芽的肩膀，「我和老六，想進宮可沒那麼容易。」
「別扯上我。」姜元朗一臉不同意，「我想進宮，也有辦法。」
「哦？」朱運生笑著看了過去，「咱們小六子有什麼辦法？」
姜元朗白了他一眼，「我听聞天家要給一個寵妃建宮殿，我找左相搭個線不就行了？」
宋萌芽一听，這辦法行呀，「那好，我和六哥兩邊都試試，其實就算我們進了宮，也不一定就能見到大哥，他現在是天家的貼身侍衛，想找到他可不容易。」
宋萌芽越想越覺得姜元朗那邊靠譜，「如果六哥能一直待在宮里，那事情就方便多了，而且要給寵妃建宮殿，或許能見到天家呢。」
眾人都覺得是這個道理，忙一邊點頭一邊給老六加油。
一切商量好之後，宋萌芽又想起了沈殷山說的話，她輕輕嘆了一口氣。
「咱們的事兒，就不要跟二哥說了，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不能再想那麼多事兒了。」
其他三人臉色也都凝重了幾分。
「以前，二哥就為咱們殫精竭慮，沒想到現在，竟然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這一年多，他過的很難吧。」
「他來的時候，這具身子已經就要不行了，他能撐到這時候，也是因為遇到了大哥和三哥，否則呀，真不敢想象。」
「話說回來，那個白毅也有些本事，能讓二哥對他這麼忠誠。」
三個人都看向宋萌芽，心里想的是什麼顯而易見。
宋萌芽也無意瞞他們，點了點頭，「確實，他是我爹。」
「那你為什麼不跟他相認？」朱運生有些不理解，「若是你拿回大將軍府嫡女的身份，想見到大哥也不難呀。」
「我不會跟他相認。」宋萌芽依舊很堅決，「我爹是宋老三，我娘是李秀珍，這件事不會改變。」
「對，不管怎麼樣，他當年弄丟了小妹，這樣的爹，不要也罷。」榮楚拍了拍宋萌芽的肩膀，「沒有這個爹，咱們要干的事兒，照樣能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