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世堂之中,王小飛此時還在房間里琢磨著五行原液的改進方案。
隨著義診的進行,這兩天,人還是不少,但不知道為何,韓申珍今天遲到了。
「王神醫,您快出來看看吧,我們應付不了了……」一個人民醫院那邊派來學習的醫生無奈的說道。
王小飛心中奇怪,走了出來,問道︰「韓醫生呢?」
「他老人家不知道怎麼回事,還沒過來啊!」那年輕醫生搖了搖頭。
王小飛更是詫異,但也沒有多想,只當他可能是有事情耽擱了,便是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一看,王小飛卻看到了一個有些陌生的面孔坐在主診座上,正在跟一個病人看診。
「老爺爺,你這個病,是肺熱,我給您看一個方子……」她柔聲說著,同時寫下了一個藥方。
病人此時注意到王小飛過來,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王神醫,我這個……」他還是有些不相信面前這個年輕小姑娘的樣子。
王小飛卻是微微一笑,道︰「她看的不錯,就算是我來,也是會給你開一樣的藥。」
病人這才是點點頭,高興的拿著藥方去了一旁抓藥。
「王神醫!」那女醫生看到王小飛過來了,也是吃了一驚,急忙起身,道︰「我,我剛剛看韓神醫還沒有過來,病人等不及了,就看診了幾個,應該沒有錯的……」
「你的醫術不錯,看的很準,而且方子也沒有問題,還根據病人的情況進行了一些調整。」王小飛則是十分滿意的道︰「你在中醫方面,很有造詣啊,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林雪眉,以前在家里學過一些,雖然後來學的是西醫,但是也選修了中醫的一些東西。」女醫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她看起來不過是二十出頭,應該是剛剛畢業的樣子。
「好,以後有什麼不懂的,盡管問我。」王小飛微微一笑。
見到韓申珍還沒過來,王小飛干脆也是坐下,和林雪眉一起,在這里看診。
而這當口,韓申珍則是被幾個人攔住了。
「三叔!您難道真的就忍心看著您二哥在病痛中慘死嗎?」韓總韓華健滿臉懇切的樣子說道。
「二哥?我早就沒有二哥了!」韓申珍冷冷道︰「我早已經被趕出了韓家,那里的事情,都跟我沒關系!」
「三叔,當年您為了家業,差點毒死大伯的事情,爸他也是沒辦法啊。」韓華健無奈的說道。
「我要毒死大哥?!」韓申珍咬牙切齒,道︰「既然你們還是想要栽贓給我,那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滾!」
說罷,韓申珍就是要直接離開。
看到這一幕,韓華健頓時也急了,趕緊是道︰「別啊,三叔,這件事情咱們就不說了,您肯定是要去救救您二哥啊!」
「是啊,三爺爺,您不能見死不救啊,這麼多年了,怎麼還記著那些事情呢?」其他幾個年輕人也是說道︰「爺爺肯定會跟你說清楚那些事情的。」
「沒什麼好說的了。」韓申珍冷冷道︰「他既然要死了,那剛好,去跟大哥好好贖罪吧!」
「這樣,三叔,您如果不出手,那您能不能幫著請一請那位王神醫?只要您開口,那我們直接給您三百萬,怎麼樣?」韓華健又是說道。
「三百萬?」韓申珍眉頭一挑,道︰「原來是想要請師祖去看病,看來是真的不行了。」
「好,好啊!」他忽然是仰天長嘆,道︰「這就是報應!」
「三叔!」韓華健急了,道︰「您怎麼能這麼說呢?都是兄弟啊!」
「可笑!」韓申珍只是這樣說了一句,隨即便是離開,往濟世堂而去。
韓華健幾人臉色都是極為難看。
八字胡在一旁,也是眉頭緊鎖,道︰「韓總,這下麻煩了啊,這老東西,根本不願意啊。」
「算了,他不願意也沒事!」韓華健咬著牙,道︰「大不了,我們直接去找那個王小飛,我還真不信這個邪了,有錢還請不到醫生?」
說罷,他們也是往濟世堂而去。
王小飛這邊剛剛忙完議論,看到韓申珍走了進來,不由得有些奇怪。
「發生什麼了?」他疑惑的問道。
韓申珍此時臉色十分難看,一看就知道之前應該是遇到了什麼麻煩的事情。
「師祖。」韓申珍看了看王小飛,嘆了一口氣,道︰「沒什麼大事兒,只是一些……家事。」
他說著,便是走到了一旁,開始給病人看診。
「師祖。」但過了一會兒,韓申珍又是猶豫道︰「我們做醫生的,是給錢就去治病嗎?」
王小飛微微一怔。
他沒想到,行醫了大半輩子的韓申珍,忽然會問出這種問題了。
但緊跟著,他便是認真道︰「治病救人,又不是做買賣,有些人,沒錢我們都會治療,但有些人,給再多的錢,也不能治。」
听到這話,韓申珍微微頷首,隨即繼續看診。
王小飛心中疑惑,但知道韓申珍應該是經歷了什麼,便是道︰「你現在在這里心神不寧,是對病人的不負責,知道嗎?」
韓申珍一愣,又是長嘆了一口氣。
見狀,王小飛繼續道︰「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畢竟是對方的師祖,總得管點事兒。
韓申珍猶豫了一下,才是說道︰「今天早上,我之所以是來晚了,是因為韓家的幾個後輩來找我。」
「韓家的後輩?」王小飛心中詫異,難道是韓申珍的家人?
似乎是知道王小飛心中所想,韓申珍解釋道︰「我年輕的時候,就已經被逐出韓家了。」
「當初,我們兄弟,一共三人,我是最小的。」韓申珍似乎是陷入到了回憶之中,道︰「父親去世之後,我三兄弟之間,開始出現了裂縫,大哥和老二,爭斗不斷。」
「一日,大哥忽然病重,我發覺是中毒,但未能治愈,老二誣蔑是我下毒,但沒有證據,將我逐出家門,霸佔了所有產業。」他說出這些的事情,沒有憤怒,只是有著一種無盡的悲痛。
他並不關心家產,只是痛恨于手足相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