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飛看著一切,拎著大包小包走進醫館,將東西放了進去。
「我看看這包藥粉。」王小飛對許錦瑤說道。
「給您。」許錦瑤遞給了他。
老中醫則是有些驚訝的看著王小飛,沖許錦瑤問道︰「這位是?」
「您記得那天李女乃女乃生病了,我帶她去外面看病的事情嗎?就是這位醫生給看好的,可厲害了!」許錦瑤笑著解釋道。
老中醫這才是明白過來,上下打量了王小飛一番。
「不錯不錯,是個中醫的好苗子!」老中醫點點頭,也不知他是從什麼地方看出來的。
王小飛則是用指甲挑起來一點黑粉,放到嘴里抿了抿。
「怎麼說?」老中醫問道。
「有些不對勁,這不是普通的難心散。」王小飛搖了搖頭說道。
听到難心散這三個字,老中醫也是眼前一亮,這可是古書里面才出現過的名字,這年輕人居然知道?
看來他確實不一般!
「不錯,確實不普通,否則我那天的藥材絕對不會不起作用,老李也就不會癱了。」老中醫嘆了口氣。
他本想著熬過這段時間,如果李民的媳婦不再做壞事,他就當沒發生過。
但沒想到自己的藥沒起作用,要知道他專門找李民交代過,必須每天喝藥,現在出了事除了沒起作用之外,絕不可能有別的解釋。
「您是今天才發現的?」王小飛問道。
「嗯,不過我可沒有你這麼厲害,嘗一口就能知道有問題,我也是剛剛分析了半天才看出來這里面多了一種藥材。」老中醫點點頭說道。
小小的城中村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周圍,這讓醫館門口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了起來。
「多的一種應該是雀辛草,這種草藥很神奇,作用是增加藥效,放到良藥里就是增加治病的幾率,放到毒藥里,就是增加害死人的幾率。」王小飛眯著眼楮說道。
「對,就是雀辛草,慚愧啊,你怎麼一下子就看出來了?」老中醫苦笑了兩聲,看得出來他很受打擊。
「老先生,我都跟您說了,他很厲害的!」許錦瑤在一旁抿著嘴說道。
這麼厲害的人居然和她認識,她當然高興。
「是,他可厲害了。」老中醫無奈一笑,接著沖王小飛問道︰「不知您是否有辦法治好?他現在毒性發作到了心髒,以我的能力是有些難了,而且老李年紀大了,我也不敢貿然治療。」
「能。」他的話音剛落,王小飛便是點頭說道。
「真的?」老中醫面色一喜。
王小飛點點頭,不過他又指了指不遠處︰「現在可不是治療的時候,他的情況暫時也不會再進一步,還是先解決眼下的麻煩吧。」
順著王小飛的手看過去,許錦瑤發現李民正帶著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過來。
「媳婦,這老頭瘋了,他說你給咱爸下毒!」李民憤憤不平的說道。
听到他的話,王小飛也是一陣無語,他還能偏袒的再明顯點?
老中醫猶豫告訴他這個消息,恐怕就是因為知道李民是個什麼貨色,果然現在就是狗咬呂洞賓了。
「啥?死老頭你有病吧?這是我公公,我給他下毒做什麼?」女人化了妝之後還算是能看,不過穿著李民有很大的不同,怎麼看也不般配。
「這是你單位的紙吧?」許錦瑤見她不承認,將抱著黑色粉末的紙張展示了出來。
「是又怎麼樣?我們單位只有我一個人嗎?誰知道你們是從哪兒撿到的?我看你們就是不想承擔責任!」女人捏著嗓子一頓嚎叫,听王小飛都有些頭大。
許錦瑤咬咬嘴唇,接著道︰「可我就是見到這包粉末是從你身上掉落的,而且老先生診脈的時候,就察覺到病人可能是中了毒,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呢?」
「喲呵?這兒還有你說話的份兒了?你是個什麼玩意?你說是從我身上掉的,就是從我身上掉的?」女人一臉不屑的看著許錦瑤問道。
「還有啊,你說你一個藥校畢業的破專科生,你還裝起來了?還天天跟這老頭在一起,誰知道你們倆有沒有一腿呢?真他媽惡心!」女人朝著許錦瑤的方向吐了口痰,毫無素質可言!
听到這話,許錦瑤和老中醫都是被氣的不輕。
「你,你簡直是血口噴人!」許錦瑤咬著嘴唇怒道。
「我血口噴人?那你說說你為啥跟這老頭天天混在一起?你就真不怕別人說閑話?」女人冷笑的問道。
「心是髒的,看什麼地方都是髒的。」這時,王小飛緩緩開口說道。
女人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這小醫館還有第三個人。
「你在這兒跟我拽什麼呢?你是她男朋友?我建議你帶她去檢查一體,免得跟老頭子有什麼傳染病,到時候再傳給你了!」女人冷笑的看著王小飛說道。
許錦瑤氣的都快哭了,她從沒見過這麼無恥的女人,分明就是她做錯了,她卻如此顛倒黑白?
但王小飛卻是冷笑的說道︰「該檢查身體的人是你吧?」
「不對,或許你已經檢查過了,畢竟你已經在吃藥了。」王小飛接著又是說道。
他的話,讓女人一下子炸毛了。
「你,你說什麼呢?誰吃藥?吃什麼藥?」女人一下子就慌了,跟之前截然不同。
旁觀者清,周圍那些听著兩人爭論的人,自然是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尤其是這女人的慌亂,讓他們一下子就懷疑了起來。
「我听說她之前好像就是因為偷情才被攆出家門的,你們說她看上李民,會不會是因為看他老實啊?」
「我覺得也像,不然李民一個打光棍的命,咋可能找到這樣的媳婦嘛!」
眾人紛紛議論了起來,這種事情在他們城中村已經不是秘密了,只是他們平常不會說而已,畢竟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你們都閉嘴!再亂說我可不客氣了!」李民這會也是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
眾人見他這樣也不和他計較,畢竟他都已經這麼可憐了,誰還能忍心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