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昀盼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二表哥對她這樣好,什麼事都以她為先,可她卻沒法回報他,還總是拖累他……
「那你,不會覺得失望麼?」
蘇珩一愣。
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尤其現在軟玉在懷,要說一點念想都沒有,那肯定是假的……
蘇珩如實道,「也會有點遺憾吧。」他溫柔地吻了吻她的唇角,笑著道,「新娘子這麼漂亮,恐怕也只有瞎子才能做到不動心吧。」他看著宋昀盼又有些微微泛紅的臉頰,忽然心念一動,低聲道,「其實,雖然不能圓房,但做些別的還是可以的。」
宋昀盼怔了怔,抬起頭不解地看著他。
蘇珩貼在她耳邊,低低耳語了幾句。
宋昀盼的臉頓時紅得能滴下血來。
蘇珩輕咬了下她的耳垂,低聲問,「好不好?」
宋昀盼的臉更紅了,半晌,才聲如細蚊道,「我……我都听二爺的。」
便是應允了!
蘇珩喜不自禁地抱著宋昀盼滾到床里,「好盼兒,你對我真好!」
可她覺得他才好,什麼都願意為她做……這世上不會有比他待自己更好的人了!
宋昀盼伸手抱住蘇珩的脖子,那些羞人的話她說不出口,可是她想讓他知道,她很願意……為他做任何事。
她的舉動極大地鼓舞了蘇珩。
後者的吻輕輕落下來。額頭,鼻梁,臉頰,唇角,下顎……好像她是什麼稀世的珍寶,每一下都很溫柔充滿了憐惜。
一切跟夢里都是不同的。
二舅母說得對。
噩夢只是噩夢。
二表哥不是夢里那個人,他對她很好很好。也沒有人欺負過她,她一直干干淨淨的……
宋昀盼迷迷糊糊地想。
帳子被無聲放了下來。
寢衣,小衣被胡亂丟在一邊……
蘇珩覺得有些意外也有些驚喜。
他本以為宋昀盼打從那次落水以後一直沒有養回來,還盤算著成婚以後怎麼把她養胖,誰知道其實根本不是自己以為的那樣——比起上次父親生辰,他中了**香,稀里糊涂唐突宋昀盼那次的小荷才露尖尖角,此時雖還跟豐盈沾不上邊兒,卻也有了少女優美的弧度,他甚喜歡……
一次過去,宋昀盼兩腿已經發顫,身上也有了些青青紫紫的印記。
他看了不由覺得後悔——他不知道女孩子的肌膚原來這麼嬌貴,捏幾下就會有淤青,以前也從來沒有人教過他這些……
偏她又那麼乖,不管他怎麼擺布,全都由著他,只有實在疼得受不了時,才隱忍地悶哼一聲。
他本來還勉強可以控制自己的理智,叫她這麼一縱容,就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走了……
他懊惱地拿喜帕幫她擦拭身上的狼藉。
她的腿縴細修長,細膩得如最上等的美玉……現在卻打著顫。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聲音沙啞地問,「你覺著怎麼樣?有什麼不舒服嗎?」
宋昀盼睜開眼,水汪汪的眸子茫然地看著他……她搖搖頭,不解地問,「只要這樣就好了麼……」
她沒覺得有什麼不舒服的。除了最開始的時候,他好像有點著急,手上力氣大了些……可也不是很疼。
她還記得他看到自己時的樣子。
他那樣……應該是喜歡她的吧?
不會覺得……她生成這樣,就不是好姑娘……
宋昀盼覺得心里好像打翻了蜜糖罐一樣,甜絲絲的……
二表哥對她可真好!
可惜她太小了,不能現在就把自己完全交給他……如果用這種方式讓他高興,她也覺得很高興……
只要他不嫌棄她就好!
她這般想著,強忍住羞赧回抱住蘇珩,小聲道,「二爺不用顧及我……我,我怎麼樣都可以的。」
水漾漾的眼楮里全是他的身影。
她明明那麼乖順,對他那麼依賴,只要待她有一點點好,她就會百倍千倍地回報,可夢中的蘇珩卻連這麼一點都要吝嗇,讓她在本該最美好的年華,就那樣凋零了……
蘇珩在心里幽幽嘆了口氣,把宋昀盼抱在懷里道,「昀盼,你不能什麼都縱著我,不然……」
宋昀盼懵懵懂懂地看著他。
蘇珩苦笑著伸手擋住她的眼楮,在她耳邊低聲道,「不然,今晚就不叫你睡了……」
宋昀盼愣了愣,待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她的臉又「騰」地一下紅起來。
兩把小刷子一般的長睫毛下意識輕顫了顫,正好掃在他掌心里,也劃過他心上……
一時間,血液好像全都往某一處涌……
她羞赧地拉下他的手,用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道,「那你,就……好了。」
蘇珩頓時心猿意馬。
其實他也明白,兩人明天一大早還要起來給長輩們請安,更何況剛才給宋昀盼整理時,見她腿已經磨紅了一片……于情于理,這時候都該偃旗息鼓了……
可他的手卻好像自有主張似的,鬼使神差地又覆上那日思夜想的地方,啞聲問,「盼兒說什麼……」
千言萬語最後只化作一聲輕輕的嚶嚀……宋昀盼伸手攬住他的脖頸,揚起臉主動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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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蘇珩抱著她去沐浴的時候,宋昀盼意識都已經模糊了。
就連他幫她清洗,又給她換了新的寢衣,她都沒有睜開眼。
小姑娘好像累得極了,秀眉微微蹙著,薄唇輕輕嘟著,絕美的小臉兒上還帶著幾分稚氣,整個人都甜甜軟軟的。
他的小姑娘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呢……
蘇珩抱著懷里沉沉睡去的宋昀盼,不無遺憾地想。
他忽然覺得,他好像也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有自控力,其實先前有那麼幾回,他幾乎忍不住想……
隔靴搔癢,好像更癢了……
不然以後他們還是分兩個被窩睡好了……
也省得他哪一天忽然喪失理智,直接化身成大灰狼欺負小白兔了……
他伸手幫她把臉上的秀發撥到一邊,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親了親。
不管怎麼樣,她現在終于是他的了……
再也沒有人能把他們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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