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星北向葉正、湯虎等人交待了幾句,讓他們帶著人悄悄遠離特攻社的隊伍,站到手槍的射程之外。
「隊長,你是要?」葉正臉色一緊。
束星北將自己的防水儲物袋交到了葉正的手里,輕輕地擺了擺手,示意他帶人快點離開。
等一干人等走得夠遠了,束星北便大踏步朝著特攻社的隊伍那邊而去。
「咦,那個人怎麼朝我們走了過來?」特攻社的隊員們有的蹲在地上,有的坐在石頭上,都在用餐。
「管他呢。那幫人都是外海來的奴隸,」有人知道凌風堂人馬的來源,不屑地說道。
「不對,好像是沖著我們小隊長王飛虎來的,」有人察覺得不對勁了。
「呵呵,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向我們特攻社的人動手,」王飛虎旁邊站著一個兵丁,手模向了腰間的槍,大聲地朝著束星北喊了一聲,「喂,小子,一個人就敢來報復,你膽子挺肥啊。」
特攻社五百人聚在一起,誰也沒有把走過來的束星北放在眼里。
而李不悔則和高寬、魯寶貴和耿文彪在遠離隊伍的另一側角落,他們有衛兵侍候著,正聊著天,也沒有人注意到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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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星北也不說話,腳下卻在加速,幾步他來到了王飛虎的跟前。
王飛虎坐在一個石頭上,正盯著束星北。
見到束星北飛一般地走了過來,王飛虎騰的一下起身,「小子,你們就是垃圾一般的存在,你敢惹我?」
他說著,手也模向了腰間。
束星北突然就出手了。他飛起一腳,將王飛虎踢得向後仰倒。
王飛虎能做坐到小隊長的位置,自然也不是白給,身為四級武士的他一個鯉魚打挺,就要站起身來。
束星北身子滑溜地轉到了他的身後,雙手抱住了王飛虎的脖子,往後一扭。
王飛虎奮力掙扎,可怎麼也掙月兌不開束星北那雙大手,眼楮里泛起了驚恐之色。
只听到卡察一聲脆響,王飛虎就被扭斷了脖子。
束星北順手一推,王飛虎就撲倒在了地上。
「你干什麼?」旁邊有人怒吼起來,模起腰間的槍,打開槍栓,對著束星北瞄準了,就要開槍。
然而束星北對于危險的感知遠超常人,他幾個踏步就來到了那個家伙跟前,伸掌如刀,劈在那人的脖子上。
那個兵丁也軟軟地癱倒在地,抽搐了幾下,就沒了動靜。
束星北的幾個動作簡直是一氣呵成,快得讓人都無法反應過來。
只有葉正他們的目光始終看向這邊,才知道他們的隊長手腳有多麼的利索。
前面和束星北極度不滿的洪峰,也看到了束星北三下兩下殺了兩個特攻社隊員,徹骨的寒冷由他的尾骨升起,一直延伸到脊柱。
太可怕了。
殺人如殺蟲,就像喝水那麼簡單。
「不好,列隊,」這邊的動靜委實過大,特攻社的小隊長們急切地吼了起來。
幾個小隊長的條件反射,不能說他們錯了。此時列隊有著極大的好處,一來開槍時可以避免誤傷自己人,二來直接將束星北置于形單影只之境,哪怕這家伙長了翅膀,也難逃一死。
可惜,事與願違。
也不等他們將隊伍整好,束星北出手如電,不到一會兒,地上已橫七豎八地躺了十多具尸體。而束星北身形鬼魅,始終在特攻社隊員們身邊纏繞。
只要有人準備向他開槍,近的就被他隨手殺死,距離遠的,則被他第一時間讓開。
這一幕看得特攻社隊員們目眥欲裂,誰也想不到凌風堂來了如此張狂的人,短短幾分鐘,就殺了他們20多人。
槍聲不時地響起,可就是沒有一槍命中束星北的。
槍聲,驚恐的呼喊聲,喝令集合聲,叫罵聲,詛咒聲,一時間齊聚。嘈雜的聲音不但引起了其他勢力隊伍的注意,就連李不悔那邊也注意到了這一邊。
「怎麼回事?」李不悔眼楮一掃,就知道出事的地點正是自己帶來的兵丁之處,他一聲厲喝,朝著這邊狂奔而來。
另外三家勢力的頭領愣了片刻,也朝著這邊飛奔。
「李大隊長,」幾個兵丁看到了李不悔跑了過來,有如見到了主心骨,紛紛朝他喊著。
「廢物啊你們,」李不悔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這,這是什麼人啊。他在自己的兵營里,有如猛虎進了羊群,老鷹飛落雞窩。凡是被這人接近的兵丁,在他手下撐不到一個回合,就斃命在地。
李不悔簡直快瘋了。
「住手,快住手。該死的,你在做什麼?」李不悔朝著束星北怒吼起來。
他高聲喊著,自己也朝著束星北這邊狂奔而去。
大隊長跑過來了,特攻社的隊員們漸漸地冷靜了下來,他們開始集聚。
大隊長和那個狂徒對上了。
終于可以扼制住狂徒毫無顧忌地屠殺他們。
此時開槍已不合適,只能抽空子打冷槍了。
兵丁們常年在一起作戰訓練,早有默契。
「死吧,」李不悔什麼也顧不上了。此行做任務,八字還沒有一撇,自己的手下已被這家伙殺了好幾十人。
這是什麼仇什麼怨啊。
這邊動靜鬧得實在太大了。
白虎堂的佣兵們洪了過來。
劉浩他們也涌了過來。
就連被束星北指揮著讓開的那百人隊伍,也全部涌了過來。
「是聶青雲?怎麼回事?」高寬他們也趕了過來。
高寬第一時間就向彭余廣問道。
彭余廣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只見李不悔揚起雙拳朝著束星北攻了過去。
「等等,你們在鬧什麼?」耿文彪一頭霧水。
下午還要繼續前行呢,怎麼先內訌起來了。
李不悔急紅了眼,哪里顧得上問一句為什麼,掄著拳頭朝著束星北就打了過去。
他作為二級武師,功力深厚,一拳擊出,有如山崩地裂之勢,拳頭裹挾的勁風吹在旁觀者的臉上,就像是刀子割過一樣。離得近的幾個兵丁伸手一模自己的臉,手上一抹殷紅。
流血了,居然被拳風刮得臉上流血。
兵丁們駭然,紛紛後退,給束星北和李不悔騰出了空間。
束星北早想過要把事兒鬧大。他早料到會有這一出,當然予以還擊。
不過,他只是使出了自己的通臂拳法,連續出拳十八次,出拳如影,力量迭加,生生地抗住了李不悔的攻勢。
跟著他騰騰的向後退了十多步。
「敗了,這人敗了。」
「當然敗了。李大隊長是二級武師,豈是外海來的野蠻人能打得過的。」
「你別說,這外海來的野蠻人出拳速度真快。」
「何止出拳快。你看,地上死了多少人。他殺人速度更快。」
李不悔一舉沒有拿下束星北,正要再度出拳時,高寬已攔到了前面。
「李不悔,先等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再說,」高寬吼道。
「滾。高寬,你不滾,老子連你都打,」李不悔哪里肯听高寬說什麼,他現在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要用自己的拳頭,一拳一拳地將眼前這個方臉漢子打死,打到全身沒有一塊好肉為止。
「李不悔,先了解一下情況。胡亂殺人,別說你,就是我也饒不了他,」耿文彪也攔住了李不悔。
李不悔氣咻咻地看著束星北,牙齒都快咬碎了。
「說,今天你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了,我不但要殺了你,還要殺光你們這些外海來的蠻子,」李不悔氣炸了。
束星北心里冷笑。
他早知道自己出手之後,必然會出現這樣的局面。
不過,這些正是他想要的。
前面他就了解過,大陸的四個勢力既競爭又合作。從這次外出做任務來看,四個勢力合作的次數不少,而且還有一定的默契。
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先得激起各個勢力之間的仇恨。不能讓他們緊緊地抱團在一起,這樣,不利于自己的下一步計劃。
至于沒有殺死李不悔,那是因為現在還不需要做得那麼狠。
先得讓各方在一起談一談,談不攏,必然撕破臉皮,然後各自向他們的總部匯報。
到那個時候,一盤散沙的局面就形成了。
此時還不到露出全部底牌的時候。
「你,先來說,」耿文彪戟指束星北,「說完了,我給你留個全尸。」
束星北看了看高寬。
高寬緊皺眉頭。他這個結拜的便宜弟弟,可真會惹麻煩啊。
這下子真是惹了大大的麻煩。
「你是誰,有什麼資格來問我?」束星北冷冷地向耿文彪問道。
「聶青雲,他是耿大隊長,你給我放尊重點,」高寬一聲怒吼,跟著他轉向耿文彪,「耿兄,先別生氣。這事肯定有個誰是誰非,先問問情況,先問問情況。」
「我來說吧,這事是特攻社他們欺人太甚,」葉正身後走出了一個漢子,他向高寬欠了欠身,「前面趕路的時候,我們走在前面,特攻社的人走在後面,他們嫌我們走得慢,直接就把我弟弟從山路上推了下去。我們聶隊長氣不過,想來找他們要個說法,結果,他們幾百人上來欺負我們聶隊長。」
「幾百人來欺負你們隊長,怎麼可能?我們真要幾百人上場,你們隊長再厲害,也被我們打成了馬蜂窩,」特攻社的隊員們反唇相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