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團所有人員,歸隊。現在,列隊,向右轉,向前進,」隨著一聲聲號令,公司的彪團在洪為旺的帶領下,朝著寒湖進發,過來接應飛行器下的大網了。
不一會兒,大網來到了岸邊。彪團派出的小隊立即將大網拉了上來,網里,正是寒湖剩下的荷葉。
「得手了,」洪為旺喜不自勝地用通訊器匯報道。
「好。撤回來,」通訊器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是,」洪為旺立即領命。
公司人馬輕松地拿到了寒湖里剩余的荷葉,著實讓歐陽正羽臉色發黑。
「該死,該死,」他知道,接下來就要面臨千百義和凌蔚的嘲笑了,于是,他一甩衣袖,也回到了自己的營地里去了。
千百義和凌蔚互看了一眼,倆人都清楚,隨著歐陽正羽的離開,只怕他們三家聯盟就此宣告破產,再想聯手,幾乎是毫無可能。
「接下來,只怕公司真要對我們出手,」凌蔚揪心地說道。從龍騰在他們面前秀盔甲開始,凌蔚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不會的,」千百義搖了搖頭,「公司再厲害,他們也不過來了三個軍團。真打起來,就是我們兩家聯手,也不會輸于他們。我看,公司接下來必然要是乘坐飛機器,度過寒湖。就連歐陽正羽那家伙,恐怕也是這樣想的。」
凌蔚又看了千百義一眼,心說難道你不是這樣想的嗎?
千百義注意到了凌蔚的眼神,哈哈一笑,「凌老弟,不是我不幫你,只是我們白虎堂,總共也就兩架飛行器,我要坐一架,手下人也要坐一架,實在是愛莫能助啊。」
說著,千百義也走了。
凌蔚臉色陰沉得都快滴水了。沒轍,他拿千百義沒轍。沒有飛行器,人家不鳥他,他也沒辦法。可以想到,在白虎堂也掌握了飛行器建造技術之後,凌風堂就已經喪失了和白虎堂聯盟的資格。
所謂聯盟,必須是建立在雙方實力對等的情況之下才可以的。
如今南山探秘,另外三家都有了超過凌風堂的實力,不理會凌蔚的想法,也實屬正常。
「我希望你們都不要後悔,」凌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寒湖的排水仍在繼續,可是寒湖整體水位,在一開始下降了一點之後,再也沒有半點下降的趨勢。
在生生地耗下了一天之後,四個勢力的兵丁們都各自撤回了營地。
四大勢力的首領們,也是一籌莫展。局面並沒有凌蔚想像的那樣糟糕。另外三家,並沒有乘飛行器直奔寒湖的另一側。
不過凌蔚的情緒並沒有因為而好上一點。
他深信,只要另外三家派出精銳乘坐飛行器趕到寒湖另一側,那麼,凌風堂此次的南山探秘,就提前結束了。
為今之計,只要靠束星北來破局了。
沐易成、高寬和賈根生被凌蔚召集來了,見到凌蔚,高寬搶先匯報,「稟堂主,寒湖那邊水位遲遲不見下降,我們是不是要采取點其他什麼措施?」凌蔚沒有說話。
沐易成看了看凌蔚的臉色,也不敢出聲。至于賈根生,他善于察顏觀色,更不會在這個時候搶先說什麼。
帳篷里的氣氛為之凝結。三個大隊長漸漸的感覺到了壓抑,最後都低下了頭。
凌蔚見到時機差不多了,緩緩地開口了,「現在看來,寒湖不僅僅是寒冷和危險這麼簡單,只怕還有更多我們暫時無法解開的謎團。有個情況,我已通知了姜毅,你們其實也注意到了,對,就是公司擁有飛行器。事實上,不僅公司,就連特攻社和白虎堂,他們也都擁有飛行器。飛行器一出,不僅南山探秘的局面會為之改變,就連今後的大陸局面,也會發生劇變。叫你們過來,是讓你們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沐易成等三個人都是帶兵打仗的。他們都清楚,凌蔚所說的話,絕對不是危言聳听,甚至局面比他們想像得更為糟糕。
「飛行器上能裝載火炮嗎?」沐易成第一個發問了。
高寬和賈根生也都豎起了耳朵。
「據千百義所說,目前還不行。但今天公司采摘荷葉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飛行器下面的懸架上,是可以站人的。他們可以撒下大網,也能投擲火彈。以後飛行器能裝載火炮,也不見得就不可能。」
凌蔚的話,讓沐易成等人更是惶恐。
是啊,另外三家都擁有了飛行器,以後別說打仗了,就連你夜間睡在大本營里,也不見得安全啊。
試想一下,你正在本部的房間里呼呼大睡,夜間一架飛行器飛來,向你的房間投擲幾十枚燃燒彈,瞬間就能將你化成灰燼。
而且公司那里,還能通過衛星對你進行準確定位,別說他們這些大隊長從此要惶惶不可終日,就是凌堂主,以後恐怕也會無法安睡了。
「堂主,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高寬請示道。
「你和束星北再取得聯系,讓他幫我們渡過寒湖。他的所得,全部歸他。我們所得,給他四成,不,五成也行,」凌蔚一字一頓地說道。
「啊?」高寬一听這話,頓時驚呆了。
束星北的所得,全部歸他自己。凌風堂的所得,還要分束星北一半。這,這對束星北,也太好了吧。
還不等高寬說話,賈根生搶先一步開口了,「堂主,請您再慎重考慮。說起來,束星北也就是一個外海來的蠻子,如果不是之前您放了他一條生路,他現在能不能活命都是未知數。還有,他一開始是在我們凌風堂這邊上戰場殺蟲,我們沒有控制他,他就應該感恩戴德了。試想一下,如果他去了另外三家中的任何一家,現在的束星北,難道不是奴隸嗎?生死都掌控在別人的手里,讓他生,則生;讓他死,則死。對于這樣的小角色,我們還要太拿他當一回事兒嗎?」
凌蔚對于賈根生的表態,並不奇怪。如果賈根生不這樣表態,那才叫奇怪呢。畢竟賈根生曾經在束星北手下吃過虧。
「易成,你覺得呢?」
「堂主,就按您所說的,他的所得全部歸他,我們的所得,給他四成也太多了,最後給他一成,也是照顧了他的情緒了。畢竟沒有他,我們的精銳也過不去,」沐易成不像賈根生那樣迫不及待地跳腳,他要理性得多。
「高寬,先聯系,看看他怎麼說?」
高寬一听凌蔚讓他現場聯系,立即明白了。凌蔚是要全程旁听了。
「是。」
高寬開始聯系束星北。
此時的束星北,正面色凝重地站在寒湖的另一側。
四家勢力用炸藥轟炸寒湖堤壩的聲音,足以驚動整個南山。束星北當然也得听得一清二楚。
自己這邊,得抓緊了。如果寒湖的水真被那些人排了個一干二淨,木精靈族處境危險,就連束星北自己,也要提前月兌身。
被上萬名精銳重重包圍,束星北再厲害,也是送菜的份。
至于在四大勢力面前解釋,說自己在這一邊一無所獲,也不會有人相信。
在絕對的優勢下,誰也不會相信別人的話,直接將有疑點的人抓起來,檢查他獲得的一切,不是更簡單更直接嗎?
木精靈族也有兩個人站在束星北的身邊,揪心地看著寒湖。
「完了,完了。」兩個人瞪著水面,涕淚橫流。換個其他場景,束星北可能會覺得滑稽可笑,可現在,他一點兒也不笑不出來。
葉正他們都站在束星北的身邊。
「聶隊,也許不用太擔心,」葉正比束星北來得更早,對寒湖水位更清楚。他告訴束星北,水位一開始的確下降了一點,後來就始終維持原樣,沒有變化。
「哦?」束星北挑了挑眉頭。這倒是個好消息。
「留幾個人,輪班在這里觀察著,一有變化,立即告訴我,」束星北說著,便要離開。
「是,」葉正領令,跟著就開始點出了四個人,讓他們全天候地觀察著寒湖。
寒湖的情況,不像想像中的那麼緊急,束星北也就安心多了。吃過午飯,他繼續練習著自己的青木練習訣。
這時,通訊器響了。
接听之後,束星北听到了高寬的聲音。
「聶兄弟,我是你的大哥高寬啊,」高寬朗聲說著,聲音听起來格外響亮與豪爽。
「有事說事,」束星北淡淡地應道。
「呃,」高寬好不尷尬。他看了看凌蔚等人,發現沒有誰對自己踫了一鼻子灰感興趣,目光都盯在通訊器上面了。
「聶兄弟,明人不說暗話。我高寬的確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但我們凌堂主待你不薄吧?在你草葉島遇到危難的時候,讓況氏兄弟和你們做交易,送金幣給你,甚至還把我們自己都緊張的火炮炮彈都送來了給你,這個恩情,不小吧,」高寬又說道。
「再不進入正題,我就要掛斷了。」
「等等,等等。我們凌堂主有意派一批精銳過來,你幫我們一把。凌堂主說了,你的所得全部歸你,我們的所得到時候分你一成,」高寬不得不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