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能把隱刀和狂刀五斬結合起來,他意外地鑽研出了隱刀的精髓所在。隱刀,關鍵就在于隱字。隱,就是對方看不到。出刀快捷,在對手反應過來之前,就攻擊到了對手,豈不就是隱。其次是刀法軌跡奇詭,向對手意想不到的地方攻去,也一樣是隱。
房門開了,鄭雅走了出來,她柔情萬種地看著束星北,「這麼早你就起來了?」
「嗯,」束星北點點頭,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好嗎?」
鄭雅臉色一紅,嗔道︰「你那麼瘋,我能好得了嗎?都怪紅姐,把你訓練得那麼凶殘。」
說著,鄭雅匆匆地洗漱去了。留下束星北站在那里,一臉無語,他伸手模了模鼻子。看來他和紅娘子之間的事兒,也不是秘密啊。
鄭雅這個妮子早就知道了。是紅娘子說的,還是她自己揣摩出來的?
許久,鄭雅又從廚房里走了出來,端著兩碗面條,每個碗里,還放著兩個荷包蛋。那荷包蛋煎得金黃,看得束星北食指大動。
他正要夸一下鄭雅的廚藝,冷不丁看到鄭雅的發型,不由得一愣,「之前梳成辮子不是很好看嗎?為什麼要梳成發髻?」
鄭雅瞪了他一眼,嬌嗔地說道︰「要你管,吃飯吧。」
束星北無語,只得低頭吃飯。鄭雅似乎覺得自己這個口吻不善,又輕聲地解釋道︰「紅姐說了,女人有了男人,就不能再像之前那樣梳發型了。把頭發挽起來,會少很多麻煩。」
束星北愕然。跟著他想到了紅娘子和自己邁出了那一步之後,好像也是這麼做的。
吃過飯之後,束星北和鄭雅一道去了醫院。宏金遠遠地看到了束星北到來,一溜小跑著過來了。
「大蘿卜,你什麼時候來的?」
束星北被她這話說得真是猝不及防了,「我有名字,你忘了?」
「哼,你就是一個花心大蘿卜,還想不承認?」
宏紅趕緊走了過來,制止了宏金,「你別亂說了,總教官過來肯定有事兒。你還不把你之前的研究成果告訴他?」
「研究成果?什麼研究成果?」束星北奇怪地問道。
宏金得意地笑了起來,兩顆小虎牙閃閃發光,「就是向你要的菡萏呀,我做出了一種新藥,你要不要試試?」
「做出來了?」束星北大喜,「有什麼功效?」他才不會亂吃藥呢,這個宏金鬼靈精怪的。
「主治內傷。對了,病房里有個大隊長不是受了內傷嗎?讓他試試唄,」宏金提議道。
「吃了之後,不會有太大的副作用吧?」束星北有點兒遲疑。他很欣賞任大華,可不能讓宏金胡亂一氣地把任大華弄個三長兩短,那可就麻煩了,生生地削弱了草葉軍團的實力啊。
「哼,不想試就別試,小看我,」宏金的嘴巴一下子撅得老高。
「總教官,沒有副作用的。宏金采用的是我們木精靈族的配方,那株菡萏屬于水性物質,冰涼之意十足,把藥性提升了好幾倍,」宏紅解釋道。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們一道過去看看,讓任大華試試藥效,」束星北听到這里,當場大喜。
宏金也想試試藥效,終于沒有再針對束星北。
任大華接過宏金遞過去的藥丸,看到束星北也站在那里,毫不猶豫地將藥吃了下肚。
「你這人,也不問問這藥做什麼用的嗎?膽子這麼大,」宏金瞪大了眼楮看著任大華,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任大華虛弱地一笑,「醫者父母心。金醫生怎麼可能會害我呢,再說了,總教官還站在這里呢。」
宏金哦了一聲,「原來你不是信任我,是因為大蘿卜站在這里給了你信心呀。下回不理你了。」
宏紅趕緊制止,「宏金,讓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你怎麼就不听呢。再胡說,我讓你回族里去。」
「不要,」宏金已經喜歡上了草葉島的氛圍。木精靈族駐地的確是好,可哪里能見到這麼多的人,還有各種想像不到的物資,都是族里所沒有的。現在讓她回去,她才不願意呢。
「不要,我,大不了以後不這麼稱呼他就是了,」宏金趕緊告饒。
束星北沒再理會這個小丫頭說什麼,而是觀察著任大華的臉色,問道︰「感覺怎麼樣?」
「冰冰的,涼涼的,受傷的部位也有冰涼感,沒那麼氣悶了,」任大華答道。
「好,那就好,」二階武師一記重拳不是那麼好受的,任大華再驍勇,也只能咬牙硬抗,當場吐血沒死,前胸只是淤青,也算是任大華命大了。
「現在看不出什麼來啦。藥效起作用,至少得兩個小時之後,」宏金又活躍起來了。
「那我先走了,」束星北向任大華和其他傷員叮囑了一番,讓他們好好養傷,便轉身離開。
鄭雅也跟著他出來了,低聲說道︰「你晚上再過來,我做飯給你吃。」
「好,」束星北也不矯情,既然收了她,也就光明正大地和她來往,也免平生諸多的麻煩。
等束星北走後,鄭雅便走進了陳素莉的辦公室,見到陳素莉正坐在那里看傷員報告,她趕緊邁步過去了。
陳素莉一眼就看到了鄭雅發型的變化,心里忽然有了種說不出的滋味兒,「他,來了?」
「嗯,」鄭雅並不否認,笑眯眯地看著陳素莉。
「你們,在一起了?」陳素莉的心情更亂了。
鄭雅看著她的樣子,忽然笑了,走到了陳素莉的身邊,伏了過去,湊到陳素莉的耳邊悄聲說了幾句。
陳素莉的臉一紅,沒敢再看鄭雅。
「怎麼,你不願意?不願意我可要告訴他,讓他別來了哦,」鄭雅咯咯地笑了起來。
「別,」陳素莉趕緊說道。
「別是什麼意思?讓他別來,還是讓我別告訴?」鄭雅繼續逗著她。
陳素莉臉已紅到了脖子,「你,明知故問。」
「好了好了,我們一道去查病房吧。我可提前說好了,今晚由你當大廚,」鄭雅一副得計的模樣。
束星北沒有想過鄭雅和陳素莉兩個女子正在商量什麼事兒,他來到了軍團營房,走進議事大廳,李興正在那里安排任務,看到束星北走了過來,趕緊說道︰「總教官,有件事兒,得由你來拿個主意。」
「什麼事?」束星北奇怪地問道。草葉軍團,仍然由李興作為總隊長,一般的軍務,束星北是不需要過問的。他也不想過問。俗務太多,會分散他的精力。要知道那些外來力量四年後就要到來了,到時候,他沒有實力,如何與那些外來力量相抗衡。
隨著草木訣第三層入門,束星北已不太忌憚公司的力量。雖然公司的實力遠遠超過了草葉軍團,但束星北相信,公司在短時間內不太可能底蘊俱出,來對付自己。公司一樣要應付外來力量,過多的損兵折將,也不是承永晟願意看到的局面。
「猿二,就是那頭母猿,懷孕了,」李興說道。
「啊?」束星北一愣,「那是好事啊。多安排幾個人手侍候著,讓食堂多做些營養餐給她不就行了。」
這樣的事,要自己來拿什麼主意呢。
「這些我都讓王一去安排了,重點是,母猿生育,那是大事,得想個萬全之策才是,」李興苦著臉說道。
等李興講完事情的原委,束星北明白了。猿二自從懷孕之後,脾性大躁,不但對吃的很挑剔,還動輒傷人,李興沒辦法,只得把猿大猿二挪了個位置,不讓它們繼續生活在兵營一帶,而是安置在臨海的空曠之處,又在那里建了房屋,每次送餐,都要派十名兵丁手持麻醉槍過去,以震懾住猿二,讓它不敢隨意發狂。
如今猿二肚子越來越大,李興對于猿類生育的情況一無所知,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人類分娩一樣,他當然著急了。猿類如果和人類女性生育一樣,那就要派出接生婆。可是猿二那種凶殘模樣,誰敢靠近它,更別說為她助產了。
「唉,還真是麻煩事兒,我們去看看吧,」束星北也沒轍。對于這些,他哪里能知道。
听說束星北要過去,李興和王一不但沒有起身,反而有點兒畏縮。
「怎麼了?」束星北疑惑地問道。
陳明亮撓了撓腦袋答道︰「總教官,早上總隊長和王一過去的時候,被猿二給攆出來了。甚至,甚至,」
「好了,別提了,」李興臉色發窘,趕緊擺手。
「那行,那你們就不要過去了,我去看看,」束星北懂了,「明亮,你跟著我。」
陳明亮一听,身子一顫,當場打個了哆嗦。
束星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跟我去,保管你沒事。行了吧?」
陳明亮想了想,便戰戰兢兢地隨束星北出了門。
到了外面,陳明亮便開始說實話了,「今天早上,李總隊長和王一去看望猿二,被猿二兩拳就打翻在地,一回來,他們就商量怎麼辦,然後,您就來了。」
「他們受傷了嗎?」束星北問道。難怪李興和王一听到自己讓他們陪著一道去看猿二,兩人臉色都那麼難看了。
「應該沒有,」陳明亮小心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