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哪里奇怪?」束星北問道。
「勁力由穴位之間運轉,再攻出去。那麼丹田蓄力還有必要嗎?」何晴今天穿的又是一件白色西裝,下面一條藍色牛仔褲,襯得她雙腿修長,英姿颯爽。
「丹田蓄力怎麼會沒有必要?所謂氣沉丹田,說來說去,就是把平時練來的氣力放進丹田里,丹田呢,好比是一個蓄水池。你的氣勁,就是水。蓄水池越大,你儲蓄的水就越多。當然還有一個氣力純度的問題,你的力量越純粹,壓縮得越緊致,能夠運用的力量也就越大。同一個二階武師,因為氣力純度的不同,也有高下之分。氣力流轉,經過穴位和筋絡。筋絡越粗大,經過的氣勁就越多,打出來的力量也就越大,」束星北解釋道。
何晴伸手一掠自己的齊耳短發,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海獸的力量大,和他們的筋絡粗大有關系。」
「對,」野獸的力量遠大于人類,與筋絡粗大的確有關。
「那我要是想把功力練到更進一層,豈不是要把筋絡變得更加粗大?」一心想變得更為強大的何晴猶豫了。
光潔如玉的手臂上面伸展著幾根虯筋,一露出來就不是美感了,那是要生生惡心死自己的節奏啊。
「不想筋絡變粗大,只能提高氣勁的純度,」束星北樂了。這個女子,還有如此單純的一面呢。
「怎麼提升?你教我唄,」何晴大大方方地走到了束星北的身邊。
「先教我認全穴位。」
束星北一愕。
認全穴位?人體有不少穴位都是處于極其敏感的位置,他要是手把手地教何晴,豈不是要把她渾身上下模個精光?
「快點嘛,」何晴嬌嗔地說道。
她看上去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實際上,她的耳根已經紅了。
束星北先教了她幾處,有意地避開了敏感位置。
饒是如此,何晴也是面如桃花,異常紅潤。眼波流轉之際,已有了幾分情深意濃的韻味。
「今天就到這里吧。後面的,我畫出來,過幾天交給你,」束星北可不想真把她拿下,當作自己的四夫人。
眼下正是關鍵時期。他不能錯過每一分每一秒的時光,要抓緊時間把草木練氣法提升到更深的層次,豈是沉陷于溫柔鄉里。
外來力量可不是開玩笑的。一旦被四大勢力所利用,等待他的,以及等待草葉島的命運,那叫滅頂之災。
「好吧,」何晴作為武道世家的大小姐,怎麼可能對身體上的穴位一無所知,之所以讓束星北教她,無外乎是想坐實四夫人的身份,要不,她將以何種身份繼續留在草葉島上呢。
但是束星北顯然沒想過深入,她悵然之余,也有點兒輕松。畢竟她未經人事,能把勾一勾束星北做到這種程度,已是大膽至極了。難不成她還要把自己月兌得一絲不掛,讓束星北在她身上指點嗎?
「束大哥,特攻社那邊要給草葉島送兩輛轎車過來,可以嗎?」何晴用著水汪汪的眼楮看著他,輕聲問道。
束星北笑了。送兩輛轎車過來,那是大好事啊。哪里用得著自己同意不同意呢。草葉島直到現在,也不過才弄了六車卡車而已。
至于轎車,不是買不起,而是裝不了多少人,采購計劃便一直被束星北和李興擱置了。
如今白送兩輛轎車,他哪有不同意的道理。何晴分明是在照顧他的面子,才詢問他的同意與否呢。
「謝謝你。車來了,是你的,」束星北對于坐轎車沒有什麼熱切。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擺譜的人。再說了,真要去哪里,叫來蜂鳥王,直接飛過去就是了。
「我一個人,還能坐得了兩輛車嗎?」何晴也笑了,「等來了之後,一輛交給李總隊長,一輛交給紅姐吧?」
束星北不得不嘆服了。何晴的確不簡單啊,既會送人情,又會做人。
「行吧。沒事兒你和鄭雅她們鑽研鑽研心理術,我真心覺得心理術用處很大。」
「那我走了呀,」何晴說著,沖著束星北嫣然一笑。跟著灑月兌地走了。
束星北看著她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跟著關上了門,開始練習起草木練氣法來了。
何晴回到醫院那邊的住處,也開始鑽研起束星北所指點的武技功法來。
直到傍晚鄭雅回來,才把何晴從深度鍛煉中叫醒過來。
「你呀,太勤奮了,」鄭雅嘖了嘖嘴。
「不勤奮不行啊。外面厲害的人太多了,」何晴感嘆道。她可不是一個花瓶,也不想做花瓶。而且何晴也發現不管是鄭雅陳素莉,還是紅娘子,她們都在暗中悄悄修練,沒有一個偷懶的。
至于草葉島上的那些大隊長中隊長,更是一個個勤奮得不得了。這一幕慕看在何晴的眼里,讓她由衷感嘆。
就是何家的練功氣氛,也比不了這里。
對于何晴沒有拿下束星北,著急的人不是何晴,更不是束星北,而是紅娘子。
武者要修煉,靠的是什麼?不就是源源不斷的資源嗎?何楮家的老爺子看中了束星北的武道實力,而紅娘子則是相中了何家和特攻社的經濟實力。
相比于鄭雅和陳素莉,乃至于紅娘子自己,她們都沒有辦法直接幫到束星北。三個女人一直在屏著氣地修習心理術,提升戰力,為的就是能幫到束星北,不能成為他的拖油瓶。現在終于出現了一個能幫助束星北的女人了,對束星北又有好感,紅娘子哪里能不動心呢。
她這幾天都不住在自己的住處了,而是住進了醫院那邊的平房里,和鄭雅陳素莉她們住到了一起。
就像當初為鄭雅和陳素莉開竅一樣,現在紅娘子要做的,是替何晴開竅。
這個世上,沒有不吃腥的貓,也同樣沒有不沾葷的男人。
除非男人心有余而力不足。
束星北會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男人嗎?他不是,這點紅娘子有親身體驗的。
「何晴妹妹,和束星北交流得怎麼樣啊?」紅娘子笑吟吟地看著何晴問道。
「很好啊。他對于武道功法有一套獨特的經驗,指點起我來,比我爺爺還要厲害,」何晴沒有想到紅娘子的用意不在這里啊。
「我問的,是你們的關系?」紅娘子湊了過來,「和姐姐說說悄悄話,反正鄭雅和陳素莉她們都在自己的屋里,也听不到。」
何晴怔了怔,臉色羞紅,好半天才搖了搖頭。
「傻丫頭啊,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束星北在這方面,就是一個呆瓜,你不表明心跡,他是不懂的,」紅娘子苦口婆心地勸了起來。
「他,他不是有了你們嗎?」何晴傻眼了。都有三個女人了,束星北還能叫呆瓜。
「唉,他醉心于武道,一直追求著武道極致。我就沒有見過他有一天停止練功的,而且隔不了幾天,就會外出。」
「外出?乘船出去嗎?」何晴有點兒詫異地問道。這可是她頭一回听到,束星北作為草葉島上的總教官,他不應該守在島上嗎?
「那倒不是。他有自己出島的方法,隨時都能離開,」紅娘子沒有說起蜂鳥的事兒。在沒有把何晴弄到束星北的床上,真正成為自己人之前,紅娘子是不可能說到束星北的秘密的。
就像她領著何晴在島上轉悠,卻沒有引她去草葉軍團的兵營里參觀一樣。
有些事兒,是屬于絕密的。只能自己人清楚。
「哦,」何晴點了點頭,臉色卻是越來越紅。
她又不傻,紅娘子說到現在,她能不明白嗎?說來說去,就是要讓她主動。可是,她一個黃花大姑娘,難道還得把自己月兌得光光的,睡到束星北的床上去嗎?
那也太,太掉價了吧。
紅娘子見到何晴羞澀,也沒再多說什麼。有些話,點到為止,再多說,反而不美了。
正說著,通訊器里傳來了刑國彬的訊息。
「咦,這小子怎麼找起我來了?」紅娘子有點兒驚訝。刑國彬是情報大隊大隊長,如果有突發情況,他應該第一時間向李興和束星北匯報才對啊。
心里想著,紅娘子便接通了刑國彬。
「紅姐,海島入海口來了一艘樓船,據她們說,是來自于凌風堂的紅霞島,」刑國彬吞吞吐吐地說道。
「是不是要進島?這事兒,你應該報給總隊長和總教官啊,」紅娘子奇怪地問道,「是不是他來人的身份存疑,需要我去驗證一下?」
紅娘子帶著商船和運輸船,經常出入于各大勢力和各個海島,認識很多人。刑國彬想讓她去確認一下來人的身份,倒也很好理解。
「不是的。來人,來人叫花念雪,她說是束總教官的紅顏知己,我,」刑國彬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刑國彬也不是初哥,他當然懂得紅顏知己是什麼意思,就是束總教官相好的唄。
人家堂而皇之地亮出了這樣的身份,刑國彬總得先通知紅娘子了。畢竟紅娘子才是束總教官的大夫人不是?
紅娘子一愣,「花念雪?總教官的紅顏知己?那你讓她上島唄。」
放下了通訊器,紅娘子咯咯地笑了,「紅顏知己?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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