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是幽靈。」
說到這，姜妤停頓了一下，視線試探性的問道，「喂，你是男他，還是女她？」
這話的意思，其實就是問幽靈的性別是什麼。
講真的，半透明的一團，能看出形狀就不錯了，別指望能夠看得出性別。
幽靈，「我是男的。」
姜妤對他比出一個OK的手勢，「了解。」
耿潔依舊茫然，「姜姐，幽靈是什麼啊？」
姜妤撓撓頭，「這問題你可就難住我了，我也不知道啊！」
厲宴在一旁淡淡的開口，「所謂幽靈，是指死去之人的靈魂，以身前的形態飄蕩在人間。」
「一般情況下，幽靈是無法用肉眼可見的，只有特定的人，比如死者的親屬，仇敵，或是有陰陽眼的人才能看見。」
「很明顯，現在不是一般情況，小妤，你做了什麼？」
姜妤听完厲宴的話後，一臉的錯愕，「不是，你怎麼對幽靈這麼了解？」
到底是你在修仙，還是我在修仙啊？
你這樣搞得我很憨的樣子，就好像我什麼都不懂一樣，讓我很沒有面子啊，你知不知道！
好吧，雖然事實上，她確實啥也不懂，唯一一點已知的信息，還是系統告訴她的。
厲宴不以為意的說道，「多看點書就知道了。」
好家伙，人身攻擊是吧？
姜妤氣得眼楮都瞪大了，但卻找不到什麼地方可以進行反駁。
她深吸一口氣，晃了晃手里的牛眼淚礦泉水瓶，「我沒干什麼，就是往他的身上，撒了一點牛眼淚。」
厲宴一臉的新奇，看向姜妤手中的礦泉水瓶，「這里面就是牛眼淚？能給我看看嗎？」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奇異的事件，對什麼都感到很新奇。
他雖然不是無神論者，但也不是有神論者，今天發生的事，將他以往的世界觀打碎了，他正在試圖重組。
遇事冷靜是他的一貫作風，所以哪怕見到了幽靈，他也沒有表現的很慌亂。
姜妤點點頭，將手中的礦泉水瓶拋給他，「你帶著耿潔回客廳玩去，我要和幽靈先生再聊兩句。」
厲宴將視線從礦泉水瓶上移開，抬頭看向姜妤，目光之中頗為擔憂，「你一個人能處理嗎？」
姜妤嘴角抽了抽，能不能處理先不說，關鍵是你們留在這也沒什麼用啊，她還得分心照顧。
她一臉「自信」的回答道，「我姜妤是誰？還有我搞不定的事？」
厲宴定定地看了姜妤好一會，最後還是一手拿著礦泉水瓶，一手拉著耿潔，返回了客廳之中。
他心想，「小妤既然能夠拿出牛眼淚這樣的事物，就說明她不是普通人，有能夠對付幽靈的手段，自己和小潔留下來卻是起不到什麼作用，反而還有可能拖她的後腿，所以，離開是目前最好的方案。」
難怪姜妤的力氣那麼大，厲宴心中頓時恍然大悟。
幽靈見二人離開，沒有太大的反應，依舊待在原地。
姜妤挑了挑眉，「沖我來的？」
她思索了片刻，問道，「你是怎麼進我家的？」
幽靈，「我之前一直附著在聚神鐲上。」
姜妤，「……」
厲明軒，你個完蛋玩意，花八千萬買鐲子，上面的隱患都沒有消除，就敢送人？
說好的半妖呢？怎麼連幽靈都發現不了？
總感覺半妖好像都不怎麼靠譜的樣子。
姜妤，「那你繼續附著在鐲子上啊，跟著我干嘛？」
幽靈，「我嗅到你身上有墨珠和龍苑子的氣息。」
姜妤，「？」
幽靈嗅覺這麼靈的嗎，她明明都把東西收進系統背包空間里了。
姜妤抬起手臂，在衣服上聞了聞，什麼味道也沒聞到。
這幽靈莫不是在誆她？
「你在說什麼？我沒听明白。」
幽靈邊說，邊朝著姜妤靠近，「沒必要做出這副不知情的模樣，你只是在做無用功。」
「靈材的氣息，目前的你察覺不到，但對于幽靈和妖物來說，輕而易舉就能夠感受到，哪怕你將其藏的再隱秘，只要你觸踫過，就會留下靈材的氣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會自然消散。」
「你難道沒發現，之前的那個半妖看你的眼神不對嗎？」
姜妤一愣，「你是說厲明軒？」
好家伙，這就石錘了厲明軒的半妖身份。
難怪，她之前總覺得厲明軒看她的眼神不對，原來是在打她靈材的主意。
不過，厲明軒要靈材干什麼？
清靈丹不僅對宿主有幫助，對妖物和幽靈同樣有著不俗的效果。
姜妤，「……」
你個垃圾系統，怎麼又不早說！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她現在手持兩樣靈材，對于妖物和幽靈來說，都是香餑餑一樣的存在。
最關鍵的是，她沒有辦法隱藏靈材的氣息。
危險，危險，危險！
「那為什麼耿潔沒有察覺到？」
同樣是半妖，怎麼妖與妖之間的差距那麼大呢？
幽靈，「你是說剛才出現的那個小姑娘嗎？她好像靈魂上出現了問題，靈魂沒有恢復的她，目前和普通人一樣，自然無法察覺到靈材的氣息。」
哇，你知道的夠多的啊，連耿潔靈魂上有問題都知道，連她都是剛剛才知道的呢。
既然事情已經挑明成這樣，自然就沒有繼續裝下去的必要。
姜妤索性決定不裝了，直接攤牌了。
「所以，你和厲明軒都是想要清靈丹？」
「話說，你們既然能夠輕易地察覺到靈材的氣息，那應該很快就能夠收集齊清靈丹的所有煉制靈材，為什麼要盯著我？」
「沒意義啊，靈材雖然不是爛大街的存在，但也沒有稀缺到獨一無二。」
以她兩天就搜集到兩種靈材，就能夠看得出來，靈材在這個世界上雖然分布散亂，但卻不算稀少。
幽靈嘆了口氣，「沒用的，我們哪怕收集齊了，也得不到清靈丹。」
姜妤腦門上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啥意思，啥叫收集齊了，也得不到清靈丹？
幽靈，「因為，我們不會煉制丹藥。」
幽靈，「自從靈力變得混雜，人類無法修煉以後，煉丹的法門就早已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