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他的一瞬間,霍德下意識的就想到了約姆.弗林特,如果按照卡布里那時所說的話分析。
那個沒來得及用出的遺忘咒,似乎就是卡德魯斯所教的吧。
隨著霍德和斯內普走進了校長室,原本處于交談中的兩人也隨之停止。
鄧布利多看向到來的兩人,露出和善的微笑。
「西弗勒斯,辛苦你了,戴維斯先生,很高興能和你見面。」
斯內普教授很隨意的點了點頭,但站在他身邊的霍德就顯得有些緊張了。
面對鄧布利多的問候,霍德急忙微微彎腰行了一個禮,同時開口回應。
「我也感到萬分榮幸,希望沒有打擾到您」
鄧布利多看了一眼身邊,接著微笑著說道︰「不,並沒有,我與卡德魯斯的問題已經談完了。」
「當然,可是校長,我認為並不能因為個例而對整體產生懷疑,為了更好的讓學生防御黑魔法,俱樂部的存在是有必要的」眼見鄧布利多有了逐客的意思,卡德魯斯忙不地的開口說道。
「嗯嗯,我也是這樣認為,但現在你的俱樂部在學生們中影響並不好,所以先暫停一段時間我認為也是可以考慮的」鄧布利多依舊語氣平緩,但其中卻蘊藏著一股不可置否的堅決。
卡德魯斯最終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臉色有些難看的起身準備離開。
在走到霍德身邊時,他很是誠懇的說道︰「戴維斯,真是抱歉,都是我管理不夠嚴格才導致你的遭遇。」
面對卡德魯斯的致歉,霍德表情顯得很平淡︰「教授,這只是卡布里的個人行為,您不必過多在意」
雖說霍德表面顯得很是大度,但他內心卻把這個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教授罵了一遍。
雖然卡布里是處于私恨找上他的,那個遺忘咒也沒有發揮作用,但這一切都是自己努力的結果。
如果他沒有夢境世界,沒有肝出那些高等級的魔咒,恐怕他的大腦早就不知道給改成什麼樣子了吧。
而作為一名十分依靠大腦的巫師,霍德以後的路大概率也會因此斷絕。
所以,即便卡德魯斯僅僅只是監管不嚴,可造成的後果中他也佔了相當大的一部分。
目送卡德魯斯離開後,斯內普而隨之走出了校長辦公室。
看著眼前這個面容和藹的老人,霍德心中一緊,五級的大腦封閉術自然而然的使用了出來。
「戴維斯先生,請坐,想來一杯飲料麼?」鄧布利多微笑著指了指桌前的凳子。
霍德走上前坐下,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說道︰「那,可以給我一杯紅茶嗎」
隨著霍德話音剛落,一杯紅茶和一杯咖啡就出現在了桌台上。
鄧布利多看著眼前端著茶杯,靜靜喝茶的霍德。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房間內也一時陷入了安靜之中。
在熱茶的作用下,霍德原本緊張的心情開始漸漸平復,可鄧布利多隨後所說的話,卻再一次讓他的心提了起來。
「戴維斯先生,我一直都以為你是一個魔咒學上的天才,可讓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還是個天生的大腦封閉者。」
霍德瞪大了眼楮,盯著眼前這個老人。
「不要緊張,我並沒有偷看你的記憶」鄧布利多眼神狡黠對他輕輕擺了擺手︰「這只不過是一個老人在漫長的歲月中所積攢的一些判斷經驗罷了。」
霍德默默的將大腦封閉術解除,既然已經被發現,那再維持魔咒不僅耗費魔力,也會顯得自己心虛。
「這只是下意識的行為,畢竟我听說您是一個高超的攝神取念大師」霍德毫不臉紅的解釋道。
鄧布利多並沒有在意,反而極為理解的說道︰「嗯,這很正常,畢竟每個人都會有秘密,也都不希望自己的想法被人隨意窺探」
「所以,鄧布利多教授,您把我叫過來到底是因為什麼,如果是關于卡布里的事,我想你們應該很清楚了」霍德沒有在東拉西扯,而是直接開門見山。
「跟這件事沒有關系,我只是單純的對你好奇而已」鄧布利多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說道︰「我想要看看,你到底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听到這話,原本還在低頭喝茶的霍德意外的抬起了頭。
可鄧布利多卻不管不顧的繼續說著︰「普通人無論擁有怎麼樣的心思,危害都是有限的,但具備天賦的人則不同,霍德,我雖然不知道你隱藏著什麼秘密,但你無疑是屬于後者的。」
听到這,霍德算是明白了今天鄧布利多將他叫過來的用意了。
將手中的茶杯放到桌台上,霍德露出笑容,同時語氣有些感慨的說道。
「教授,我當不了好人,因為做好人不可能讓我活著等到霍格沃茨的錄取通知書!」
看著眼前男孩認真的模樣,鄧布利多那古井無波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漣漪。
「在我身為流浪者的那段時間里,我不得不為了半塊發硬的面包和其他人豁出命去打斗,有時行走在大街上,路人也會用防賊一樣的眼光看著我。」
「我並不去在意,因為這種下流的勾當我也曾經做過,在艱難的時光里,我為了活而活,但也為了身邊的人而活」
「發硬的面包是和朋友分著吃的,得來的錢也有一部分花在給同伴看病上。」
「我不是在為自己錯誤的行為找借口,只是想說,我並不是喜愛那個過程,而是單純的想要那個結果,因為它能保護我,以及我所在意的人或物。」
看著男孩真誠的樣子,鄧布利多許久不語,他手指敲擊著木桌放出咚咚的聲響,同時將深邃的目光投向窗外。
「你和一個人其實是很像的,但又有著根本的不同。」最終,鄧布利多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態度和藹的看著霍德︰「希望你不要讓我這個半截身子入館的老頭子失望。」
「我盡量,只不過希望以後不要再踫到,像之前那種事了」霍德抓了抓頭笑道。
而此時的鄧布利多同樣沒了之前那股子嚴肅勁,就好像一個普通的慈祥老人。
「雖然事情總有萬般困難,但事在人為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