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卡德魯斯發出了一陣類似于野獸咆哮般的聲音,其中包含著憤怒、殺意以及最多的恐懼。
已經與魔靈融為一體,化作另類生命體的卡德魯斯不是那麼容易被殺死的。
但霍德那得到鳳凰賜福以及獨角獸聖潔純淨力量的攻擊卻也讓他不能輕易化解。
濃重且夾雜著絲絲血紅的黑氣升騰抵抗著,卡德魯斯拼了命的想要逃出這里,他花費那麼多精力,付出那麼多代價終于達成了目標,可不是為了陷入封印之中的。
可惜不管他如何努力,卻都已經于事無補了。
那宛如傳說中神靈聖槍的金紅、燦銀光柱,死死的將卡德魯斯固牢,其中更不時濺射出一道道宛若小蛇的魔力閃電在他身上轟擊。
「霍德.戴維斯,我一定要殺了你!」
卡德魯斯用他那嘶啞尖銳聲音瘋狂怒吼著,可屹立在天空中的霍德此時卻充耳不聞,只是不斷加大魔力輸出。
因為他已經看到那平台上四座雕像正在升騰起各色的細密光芒,如同絲線一般將卡德魯斯越越捆越緊。
卡德魯斯那瘋狂的嘶吼聲漸漸削弱,因為那四道顏色各異的光芒已經將其包成了一個粽子。
霍德停下了攻擊緩緩飄落到平台之上,看著身邊的福克斯,有些生氣的問道。
「你的主人呢,學校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福克斯輕吟著將信息傳遞到霍德的大腦中。
「他還在趕來的路上,這個梗已經老爛了!」
霍德吐著槽,同時看向面前那個已經縮小為之前大小的光團,長嘆了一口氣。
「這次應該結束了吧。」
隨著霍德的精神上放松,各種疲倦以及之前所承受傷痛的後勁一起涌上心頭,眼前的景物漸漸模糊,最後他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而就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他似乎听到了塞德里克的呼聲,同時還有三位教授的身影。
「你們來的是真巧~」
塞德里克此時是很慌的,這一天發生的事情著實讓他有些應接不暇,先是從一個好友口中得知了一個教授是食死徒,可他才剛跟其他教授報告完畢,學校就發生了一連串的襲擊。
在那些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的學生被控制住之後,格蘭芬多的安迪.佩蒂特扶著他那個通緝犯姐姐卻找上了門,告訴他們說霍德現在正處于極其危險的境地。
「斯內普教授、麥格教授,我們快點,不然霍德真要支撐不住了」
由于心中過度焦急,對于斯內普這個平日怕的要命的教授,塞德里克幾乎是拉著他在跑。
「為什麼學校不能移形換影,這件事過去之後,我一定要跟鄧布利多提建議。」
拉文克勞的院長弗立維由于身具矮人血脈,導致他不得不拼命的奔跑才能跟上其他人的步伐。
但出于情況緊急,即便他已經氣喘吁吁可依舊沒放慢速度。
而眾人剛來到了洞窟口,立刻就被下方慘烈的場景給驚呆了,殘存的血跡、破碎的岩石,一切的事物都在表明這里之前所發生的戰斗的慘烈程度。
「戴維斯在哪里」身著一身綠色巫師袍的麥格教授揮動魔杖,一座直達下平台的樓梯出現了。
眾人慌忙跑了下去,塞德里克抱起恢復了原狀,且昏迷不醒的霍德扭頭看向斯內普,模樣十分急切。
「教授,霍德受了重傷,您快來看看」
「著什麼急,不出所料他應該沒什麼大事」斯內普回憶著剛剛看到的一閃而逝的金紅色火焰,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不過他還是從口袋中拿出了一瓶淡綠色的魔藥,喂到了霍德嘴里。
「真不敢相信,這一切是一個學生造成的!」
弗立維教授看著周圍的一切,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也許我們現在應該先把他送進醫務室,畢竟這一切看樣子已經暫時結束了」
斯內普看著空中那浮動這的光球,言語十分復雜的說道
霍格沃茨,校醫院的病床上。
霍德疲憊的睜開了眼楮,看到了一片潔白的的天花板,身上蓋著的白色的被子,而床頭放著他十分熟悉的水果籃。
「看來我跟醫務室挺有緣,臨畢業時說不定跟我最熟的會是龐弗雷夫人」霍德自嘲的笑道。
「在患者听話的時候,龐弗雷夫人還是很好相處的,只要你好好表現,說不定你的想法真能實現。」
聞聲,霍德轉過頭去,發現在自己床邊,身著一身藍色長袍的鄧布利多正笑著看著自己。
「教授,我到底睡了多久」
霍德胳膊用力撐著身體靠在了床頭,同時揉了揉有些發昏的腦袋,開口問道。
「已經整整兩天了,要吃個橘子嗎」
鄧布利多溫和的拿起床頭已經去果皮的水果,朝霍德舉起示意。
霍德輕輕搖頭,同時看著鄧布利多有些欲言欲止。
「想問什麼就問吧」鄧布利多將水果放下,輕輕敲了一下桌子︰「霍德,我之所以在這,就是為了解答你的疑惑。」
「教授,你是否知道卡德魯斯的真面目,或者說,這一切都是您順水推舟的結果」。
在得到允許後,霍德沒有支支吾吾,而是果斷的問出了這個藏在自己內心最深處的疑惑。
畢竟,在他前生中,鄧布利多一直是褒貶不一的,有人說他光明正義,還有人認為他只不過是一個隱藏了一生的白魔王。
雖然知道故事與真實存在著差距,但回顧這個學期卡德魯斯所做的事情,就連霍德這個剛進入魔法世界的新人都有所察覺,所以他不相信鄧布利多這個睿智的老人會被蒙在鼓里。
霍德目光灼灼的看著眼前這位當今魔法界最偉大的巫師,期待著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