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小怪,自然是隱藏在犄角旮旯的鬼怪之物。
大戶人家藏污納垢,小怪自然也多。
這種東西一聚集,頓時達成了百鬼夜行的條件,諸多鬼物奔涌而來。
「分頭行動,各自獵取目標!」
大腦袋一聲令下,當先找上了目標,一條人魂。
不知是被嚇死的,還是被冤枉死的,總而言之新鮮的很。
它攔在了對方前往黃泉的路上,徑自張開了大嘴。
那人魂被幽冥神國氣息所吸引,兀自改了方向,自投羅網了。
大腦袋深處猩紅的長舌,舌忝了舌忝嘴唇,意猶未盡。
叢原火可不像它這般優哉游哉,心急火燎地沖向了死靈。
死靈滿懷怨恨,而怨恨可以助長叢原火的火焰。
吱吱吱!
滋滋滋!
死靈不明白昔日的同行者,為何會突然向自己發難,根本沒有提防,眨眼間便陷入了一片火海。
「你這可惡的偷油賊!」
「玉藻前大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灰飛煙滅之際,死靈發出了詛咒。不過,隨著怨氣的燃燒,它也露出了如釋重負般的神情。
「今時不同往日!玉藻前大人,可不管這一套了!」
叢原火好心地解釋了一句。
當它轉身時,眼前忽然飛來兩道暗影。
「這幾個小東西,解決一下!」
原來是發鬼,拋過來的。
「嘎吱嘎吱」怪叫的鳴屋;耷拉著舌頭、舌頭上還沾著一些不知名毛發,渾身污垢的垢嘗;以及喜歡偷窺人如廁的變態妖怪。
在變態妖怪的背後,還跟著一位頗為美艷的女子。
「這發鬼搞什麼,它不是喜歡漂亮的臉蛋兒嗎?」
叢原火一邊嘀咕著,一邊朝著幾個連連吐了口水。
鳴屋最喜歡藏在木質地板下,當人在夜間走過時,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以此達到驚嚇的目的。
面對叢原火的火焰,可謂是天生被克。
一口唾沫一個火坑,鳴屋轉眼間就被燒成了灰燼。
「嘿嘿,死了一個礙眼的,倒也不打緊!」
對面的三個,對于鳴屋的死,完全不放在心上。
趁著叢原火吸食鳴屋的間隙,垢嘗伸出了它那條污穢滑膩的舌頭。
垢嘗常年舌忝食澡堂中的污垢,水氣多的很。叢原火吐出的團團火光,一時半會兒奈何不了它。
令人作嘔的舌頭化作長鞭,上面裹著一層厚厚的污垢,頂著火焰的灼燒,將叢原火包成了好幾圈兒。
「哈哈,加油!只要再悶一會兒,它就徹底是個死人頭啦!」
猥瑣廁神在一旁吶喊助威,但垢嘗卻是有苦難言。
它的實力本來與叢原火不相上下,只是借著一時的屬性相克,才將對手暫時封住。
那鑽心的灼燒與疼痛,卻時時刻刻侵蝕著它的神智。
而叢原火自從追隨大首後,獵殺了一些鬼物,不知不覺間實力竟提升了不少,與眼前的垢嘗拉開了差距。
此時被長舌困住,也沒有慌張,而是準備自己的神通。
沒過片刻,長舌竟變成了火舌,熊熊燃燒起來。
「嗚嗚嗚~」
受此酷刑,疼得垢嘗滿地打滾兒,也不敢咬斷自己的舌頭。
舌頭,便是它的命根兒。
「唉!沒救了,沒救了!」
猥瑣廁神在一旁竟說風涼話,卻連上前救助的意思都沒有,眼睜睜看著垢嘗在烈火中痛苦解月兌。
「現在,就剩下你們兩個了!」
叢原火月兌困而出,意氣風發。
它眼中的火光大盛,直勾勾盯住了身前的一男一女。
二口女笑了笑,盈盈上前卻背過了身。
她將長長的頭發扒向一旁,露出了脖頸處的一張怪嘴。
「來啊,來啊,來啊!」
怪嘴開合間,對叢原火挑釁道。
速戰速決!
叢原火大口一張,吐出了一道火柱,直沖怪嘴而來。
怪嘴「嘿嘿」一笑,同樣張開嘴巴,對著火柱瘋狂吞吸。
火焰入肚,燒的二口女渾身顫抖。
她急忙解開褲腰帶,就地蹲下如廁,毫不顧及臉面。
「嘖嘖嘖!」
猥瑣廁神心領神會,立馬上前窩成一團,正大光明偷看起來。
兩個變態在享受這份愉悅的同時,神力也在迅速增長,相互配合之下,將叢原火的火焰消弭于無形。
「好一對狗男女!」
叢原火大怒,它最看不得這種。
「來打我啊,來打我啊!」
二口女不知廉恥,它脖頸上的那張怪嘴,更是嘴賤。
「怪不得連發鬼都懶得理你們,真是讓人生厭!」
叢原火反唇相譏,隨後朝著二口女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以此來表示不屑。
怪嘴依葫蘆畫瓢,又是狠狠一吸,將這口唾沫吸入了口中。
「不錯,不錯,味道好極……」
「呃!我的肚子好疼啊!」
咕嚕咕嚕!
二口女的肚子一陣亂響,馬上就要一瀉千里。
「不行了,要來了,要來了……」
「快,寶貝兒,我等著呢!」
廁神听到這些響動,更是興奮,忍不住就要將臉貼在二口女的身下,近距離見證這壯觀一幕。
呼呼呼!
如火山爆發般,一道通紅的火柱從二口女的身下燃燒而起,將廁神給點了個正著。
「啊啊啊,好疼啊!」
「啊,我也不行啦!」
眨眼間,兩個變態就被火焰吞噬得一干二淨。
「哼!本大人的佛油,也是爾等能夠消受得了的?」
想當年,叢原火是在寺廟中修行的僧眾。
他一時犯了貪心,偷走了佛陀的佛油,這才遭了佛陀的怒火,被佛油燒身而死,只留下一顆冒火的頭顱。
剛剛向二口女吐出的唾沫,其實是盜來的火油。
佛陀的怒火,自然將這兩個濁物焚燒殆盡。
解決了這幾個鬼怪,叢原火的火焰一冒三丈高,神力大增。
且說發鬼那頭,它一動身便遇到了幾個令它作嘔的東西,只好用黑發一卷一甩,將其甩給了同伴,自己另尋獵物。
「漂亮姐姐,漂亮姐姐……」
黑發之下,隱藏的諸多面孔一齊低語,發出了呼喚。
「你,是在叫我嗎?」
毛娼妓轉過頭來,一臉的期待。
「哼!你瞅瞅你那鬼樣子,這分明是在叫我!」
丑時之女聞聲同樣轉頭,也不忘嘲諷毛娼妓一頓。
別說,這麼一對比,毛娼妓確實長了一副鬼樣子。
目標出現,黑發如鎖鏈般向著丑時之女纏繞過去。發鬼,要奪取對方的俏麗臉龐。
顯然,它對毛娼妓沒有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