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靈就如同掉進了瓜田的 一樣,吃瓜吃得那叫一個快樂。
月部的存在,蘇悅靈自然沒有隱瞞元隨君,她十分快樂地說道︰「這些消息太有意思了,她們真的好利害,居然能收集到這麼多機密。」
元隨君見她眼楮亮晶晶的,嘴角不由勾起,「你喜歡的話,就繼續將她們留著。」
有月部在,蘇悅靈身邊等于多了一股保護她的勢力,元隨君也能更安心一點。悅靈她太過耀眼,這光芒足夠灼傷許多人的眼楮。
如同甄王妃一樣的陰溝里的老鼠肯定不少,月部的存在,至少可以杜絕掉大多數陰謀詭計。
蘇悅靈點點頭,她就喜歡听八卦了。她覺得這月部里人才不少,這些八卦都寫得格外有趣。
「母親還是很關心你的。」她補充道。
元隨君沉默了一下,說道︰「我知道。」
只是他和長公主相處時間太少,即使他知道她是她的生母,但始終無法親近起來。
蘇悅靈十分滿意長公主這個婆婆送的禮物。更重要的是,長公主和其他喜歡催生的婆婆不一樣。孩子有了她高興,孩子沒了,她還會安慰她,讓她別為了求子敗壞身體。平時她也從不插手他們夫妻的相處模式,還因為擔心他們過得不好,常常貼補。
可以說是大夏理想婆婆了。
蘇悅靈認真說道︰「母親的生辰日,我們到時候得好好準備禮物。」
不著急,反正還有好幾個月時間呢。
主要蘇悅靈目前還不知道長公主的愛好是什麼,平時長公主對什麼都看起來淡淡的。她也問過太後,太後倒是知道長公主喜歡的花色,愛吃的菜,但興趣的話,她也看不出來。
蘇悅靈本人因為月部的存在,每天在家呆著都不覺得無聊了——月部首領紅將以前收集的情報全都拿了過來,這等于蘇悅靈有十幾年的八卦可以看。這些八卦也讓她對京城諸多家族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保不齊什麼時候就可能用上。
她平時呆在屋子里,別人只當她在看書養身,除了每天都會有人陪她消遣打發時間,其他時間安排那是相當自由。
至于席妙,作為曾經的甄王妃,她被貶為庶民的消息自然是遮掩不住。蘇悅靈和元隨君沒有特地遮掩相關消息,才幾天時間,席妙暗算蘇悅靈導致蘇悅靈「小產」的消息就傳得滿京城都知道。
席妙在湖里泡了一個時辰後才被帶上去,回家當晚就發起了高燒。她已經被從正院中趕了出來,和兩個兒子住在最偏遠破敗的院子中,生活質量和過去相比可以說是天與地之間的差距。
因為沒了王妃的緣故,甄王府目前是側妃管家,側妃一直覺得自己這麼多年膝下只有一女,肯定是遭了席妙的暗算。
側妃這些年來為了求子,不知道喝了多少苦藥,身子都快被敗壞了,于是可勁兒地折騰席妙。甄王爺對此則是冷眼旁觀。
席妙原本病才剛好,被折騰得不到幾天就蒼老憔悴了好幾年,甄王爺見狀,更是覺得她面目可憎,連見都不願見她。
席妙只能寫信給大房,想要大房幫她出頭,然而寄出去的信箋,全都化作燭火中的灰燼。
因為席妙的緣故,席家其他出嫁的女子都受了連累。
大房的席穆清對二房可以說是恨得不行,他的閨女還沒相看親事呢,有了席妙這出,以後誰還敢娶席家的姑娘?只怕大家心中都在泛嘀咕,懷疑席家姑娘是不是喜歡對子嗣下手。天地良心,他們席家的姑女乃女乃,會做這事的也就只有席妙——想起席妙也是祖母親自養大的。席穆清頓時找到了根源,敢情問題是出在祖母身上。
幸好他閨女一直都是妻子親自教養,沒養在祖母身邊,不然都要被帶壞了。
他只能寄希望于等風頭過去後,人們能夠淡忘此事。實在不行,就只能未來將女兒嫁離京城了。
席穆清現在對二房已經不耐煩到了極點,如果不是席老夫人還在的話,他早就將二房給趕出去,眼不見為淨。
這回再次平白無故受到牽連,他心中惱得不行,公中不再給二房撥銀錢。
二房那些下人們的份例,全都不走公賬。原本就沒他們養著他們的道理,席穆白都定親了,也不是小孩子了。
席穆白因為在家受寵的緣故,身邊伺候的人著實不少,這月例加起來也得兩三百兩。
到了發月例的時間,二房的下人全都空手而歸,他們只得去找席穆白。
席穆白一咬牙,跑去找堂哥,表情委屈,「大哥這是嫌我們拖後腿,所以不想認我們這些親人了嗎?」
大房未免也太過見風使舵了,姐姐那邊才出事,他們便迫不及待地要將二房一腳踢開,全然不顧親人情誼。
席穆清說道︰「我們早就分家,只是因為你以前年紀小,為了貼補你,所以一應開銷都走公賬。」他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如今你婚事已定,不再是孩子,也該自己撐起來。不然事情傳出去的話,外人還只當你是女乃女圭女圭呢。」
以前那些那些錢,就當是哄祖母和甄王妃。現在大房都被連累成這樣,還哄個屁啊。沒直接將二房趕出去,都已經是他看在親人份上了。
「我已經讓你嫂子拿你和弟妹的八字去核對,會盡快為你選出一個良辰吉日。等弟妹入門,這後宅有了女主人,你也可以安心拼搏事業。」
席穆白被這話堵得險些要嘔出鮮血,大房這是迫不及待地要將他們趕出去啊。
而且他那未婚妻,就是個普通的宮女,就那眼界和能力,哪里能擔得起主母的位置。他看了她就火大,恨不得將這親事多拖幾年,拖到親事無了,結果堂哥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硬邦邦說道︰「不用了,以前算命的說過我不宜早娶,大哥和嫂子就不必費心了。」
席穆白分到的那些產業,目前都在席老夫人手中,祖母幫他收著呢。
如今大房要和他劃清界限,他也只能去找祖母告狀了。
說起來,祖母前段時間給的那些錢,他都已經花得差不多了,是該再找祖母討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