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劭芊芊和劭茵茵在,元寶姝和自己其他朋友玩得挺開心的。
蘇悅靈也見過那幾個小姑娘,小姑娘們性格迥異,但的確都是性情不錯的孩子。
看得順眼了,蘇悅靈直接拿出了一盒東珠和一盒的玻璃球,說道︰「這些你們分一分,拿回去玩吧。」
尤其是這些東珠,都是上貢的品質最好的那批,拿來做首飾也很合適。
小姑娘們開開心心地跟蘇悅靈道謝,大方地收下。蘇悅靈看著她們活潑的樣子,心情也挺好的。
小姑娘們喝著甜蜜的女乃茶,吃著美味的點心,即使在蘇悅靈面前,也放松了下來。現在是新年,這幾個姑娘家境都不差,家里客人人來人往的,她們也跟著听了一耳朵的八卦。
最讓她們驚訝的便是一件事。
「听說康郡王給他們府上的小世子選好世子妃了,而且世子妃的身份不太高。」
這不太高,都是含蓄的說法了。
對于這事,蘇悅靈還真清楚一些,「那姑娘我見過,模樣嬌憨可人,性子挺單純的。」
從蘇悅靈這里得到肯定的回復,大家都驚訝了。性情最活潑的張家姑娘好奇問道︰「我听說那姑娘的父親被流放了,這是真的嗎?」
如果是真的,這可真嚇人。一般來說,稍微像樣點的人家都不會娶罪臣之女當正妻。更別說康王府世子容海身份尊貴,雖然康王現在不得聖心,但容海依舊備受天子寵愛,年禮都是上等的,聖人年前還送了個教導武學的先生給他。大家都說,等將來容海繼承王府爵位後,康王府又可以順勢乘風而起。
偏偏康王卻給自己的兒子尋了這門一門親事。
蘇悅靈說道︰「她爹便是原來的柳侯爺,年前已經被赦免,回京應該就是這段時間的事情。」
大皇子周歲,生得虎頭虎腦,十分健康。天子容季便赦免了一些不算嚴重的罪犯,柳侯爺一家便在其中。當然了,爵位是不可能重新給他們的。
這些姑娘們都忍不住哇的一聲,她們對柳家小姑娘的好奇心都攀到了最高點,「那康王妃也願意?」
康王妃誰不知道,眼楮長在額頭上。容海又是她唯一的兒子,先前人還打著承恩公府嫡女的主意呢。
蘇悅靈說道︰「康王妃十分喜歡她,還帶著她進宮和太後娘娘請安過,對她視若親女。」
蘇悅靈只能說,不愧是原著里的團寵啊,康王妃如此刁鑽的性情,都那麼喜歡柳月芽。雖然指婚還沒下——要等柳月芽的生父回京後再下聖旨,但柳月芽,已經是鐵板釘釘的未來的世子妃了。
蘇悅靈猜測,保不齊柳月芽的生父還真可能將柳月芽的生母柳思如原著一般扶正了。
忽的一個姑娘想起了什麼,說道︰「我還听說了,康王府那位秦側妃,也有身子了。」
這事蘇悅靈倒不知道,主要是月部一半人手被她派去盯梢前朝余孽了。因為這事,最近她能看到的京城八卦都少了。
秦思佩居然也懷孕了啊……不過她懷孕也正常的。秦思佩入府後,據說十分受寵,待遇只在康王妃之下,都壓了原來府里的老人一頭。以秦思佩的野心,這一胎生下來若是男孩,肯定不會滿足于兒子只是單純的庶子。郡王府的庶子,將來最多冊封鎮國將軍了。
康王妃應該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她這胎安安穩穩生下來,畢竟秦思佩的受寵連外人都听說。
康王府這段時間估計要熱鬧了。
蘇悅靈覺得必須得安排兩個人到康王府里,這樣也能吃第一手的瓜。
等月部順利在康王府里埋了眼線後,也是正月十一了。
蘇悅靈將劭家兩位小姐趕出門的消息也在京城中傳開來。元家的下人自然是守口如瓶,一個字都沒往外透露。但架不住劭家的下人自己說了。
京城里其他人也算是見識了蘇悅靈的脾氣——她不高興的話,還真的是誰的面子都不賣,連虛與委蛇都不屑。
這也讓大家在跟元家打交道的時候,多了幾分的小心,不會因為元寶姝年輕就忽悠她。元寶姝就算好忽悠,她背後可還站著一個蘇悅靈和元隨君。後者看著端方君子,但只看得罪他的都沒討得了好就知道他沒面上表現得那麼無害,最多只是做表面功夫。至于蘇悅靈,那更是表面功夫都懶得,將任性貫徹到底。
但只要她身上有玉米、土豆和腳踏紡車這三個功勞,除非她謀反,不然這輩子都穩穩當當的。和元家對上,丟人的只會是他們。
他們在改了態度的同時,也不由嘲諷起劭家。劭芊芊還好,大家都知道她是被連累的。劭家下人嘴上沒把風,很快的,那點底細都往外透了。
偏心的父母大家都看過,但像劭母這般明顯的,卻也少見。
于是原本不引人注目的劭家,因為這事直接出了名。大家免不了同情了一下劭芊芊,覺得她處境可憐,先前劭芊芊在元家迷路的事情,還有人開始為她找借口,覺得她也不容易。
但對劭茵茵,那就沒好話了。劭茵茵臊得一段時間都沒出門。
劭茵茵的名聲差了後,原本有意提親的都退避三舍,把她委屈得直掉淚。現在別說是嫁元隨風,想嫁稍微好的人家都不行。
最讓劭茵茵生氣的是,妹妹這回居然還博得了外人的同情。明明是妹妹自己討人嫌,關她什麼事?怎麼就把錯都推她身上了?即使把妹妹身邊的丫鬟都發賣了,也難解她心中之恨。
「娘,以後我可怎麼辦?」
劭母看在眼中,心疼極了,「都怪那元家害了我兒。」
「等這事風頭過去了,娘再給你相看親事。」
京城里每天都有新鮮事,過個一年半載,大家基本就忘了這事。實在不行,還能把茵茵嫁回自己的娘家。
只是……
劭母倒是覺得女兒可憐,蘇悅靈可恨,但這家里小事她能做主,大事卻是丈夫決定的。
丈夫因為這事,顯然怪上了她和茵茵,說是她寵溺得太過,還說日後茵茵的待遇得在芊芊之下。
劭母不敢違背丈夫的意思,只得照做。
尤其丈夫還讓她對芊芊好一點……劭母習慣了以前無視小女兒的態度,冷不防要她當個慈母,她心中憋屈。
母女兩抱著哭了一場後,劭母便去看劭芊芊。
她到的時候,劭芊芊正在做荷包。
劭母沒忍住,說道︰「整天看你做針線活,也不知道這針線活都去了哪里,我這個當娘的,反而沒得到孝敬。」
劭芊芊垂下頭,說道︰「先前姐姐開罪了元家,所以我才想著多做一些荷包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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