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點東西,就想要我們冬家看不見?」
冬廷信重新看向夜梟,「夜梟巨獸狡詐,你怎麼就被當刀了?」
語氣中,冬廷信對夜梟並沒有多少不善,反而像是個長輩教誨門下。
「出了身家干淨的我,還能有誰比我合適呢?」
「也是,你一點錢都沒留下,可是給了不少人心思。」
整個滄月星,就夜梟一個異類,那些和夜家差不多的,甚至比夜梟更慘的,都想方設法在尋求庇護的時候藏點東西,只有這小子交代的干干淨淨。
「你要麼是真的傻,要麼,你就是最狡詐的那一個,希望你能對得起你的名字。」
夜梟沉默不語,「多謝長老。」
「行了,你滾吧,琴丫頭這些天在去了第一城,你也沒必要留在這里了。」
「小子告辭。」
「等等。」冬廷信摩梭著手中,「你真不願意說?」
夜梟苦笑,「我真的不知道,這枚芯片和一封信出現的很莫名。」
「那關于上面的坐標,你怎麼看?」冬廷信指了指從芯片中讀取出來的數據。
其中大多數都是埋藏在某地的資源之類,那些東西,堪堪比得上冬家這三天艦隊升空的代價。
除了那個未知的坐標,誰都知道大頭就在其中。
「這個坐標,應該是在臨海星系的邊緣了。」說完,夜梟搖了搖頭,他的確不知道。
「行了,沒你事了。」冬廷信不耐煩的下了逐客令。
冬家並非他一人做主,未免夜長夢多,還是先讓夜梟月兌離出去才是關鍵。
夜梟也是知曉其中厲害,朝著冬廷信點了點頭離開。
他不知道身後的冬廷信怒火幾乎都要將振動房子炸了。
「我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個女兒!」
……
「未達目的,不擇手段麼?」
清晨,夜梟手握官方的通報陷入了沉思。
可能是有不少執政官參與其中,就為了從那些人手里拿到更多東西,所以通報里面罕見的沒有做任何參數。
也就是說,那一炮之下死去的三萬多人,並不是假的。
「哥,我去上學了。」
「等一等。」夜梟喊住了打算往外竄的夜月落。
「今天別去了,我怕要出事。」
「可是,不去學校的話會減分的欸。」
夜梟白了一眼少女,一副別把我當傻子看的表情。
希爾星的任何一個學院,都不可能有多嚴校風,更何況是對他們這些滄月星人。
他們剛來希爾星的那段時間,可見識到了太多反對他們出現的聲音。
夜月落,最終還是沒能走出家門,而夜梟所說的出事,也的確爆發了。
不少滄月星的人被圍堵,一場混戰,在暗中作祟的人動手之後爆發。
「他們,會死嗎?」
「今天,必須要死人,否則那些家伙,真以為我們很好欺負呢。」
混戰的外圍,是一眾夜梟的同學,他們來自各大勢力。
而第三城中的混亂,則是由他們一手造成,背後也有他們那些長輩暗中沉默的支持。
那一炮,的確是讓他們憤怒了,不僅僅是為此要停產數月的一系列引擎產業,還有威嚴受到沖擊的。
多少年,希爾星本土都沒有挨過主戰艦的軌道炮了。
一些大佬的怒火,由這些小輩在實施。
「藍胖子,你準備的東西呢?」一人冷喝,看向了藍鵬。
「別跟我嗶嗶。」藍鵬臉色也並不好看,一炮下去,他藍家都快不配和這些人站在一起了,而且還損失了好幾位家族核心。
揮了揮手,暗處的陰影中走出來幾人,他們手提著銀白長箱。
「百秒高頻粒子劍,十七把,這是這點時間能搞到的極限了。」
說完後,藍鵬看了看那幾人將腦袋一甩。
七個箱子被扔進了混亂的人群之中,不知道被誰撿去。
每秒高頻率震動百次的合金劍出現在了一些人手中,很快,混戰之中就已經被鮮血染紅。
「!那個狗娘養的!」
有人慌了,他們可沒想過殺人,還是殺這段時間團結對外的滄月星瘋狗。
他們可不是什麼大勢力的人,得罪不起。
砰砰砰!
有人扔出了煙霧彈,不多時混亂的戰場就已經被濃霧彌漫,不少人都在趁著煙霧月兌離戰場。
「小打小鬧,看來還是得靠我們。」
遠處,青年冷哼一聲。
「接下來,該我們行動了。」
「你要做什麼?」
「獵殺!」
……
「周圍,似乎安靜了許多。」浮空島,夜梟眉頭一皺站起了身。
這片空域,可是高級住所,懸浮飛車從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機會,所以在任何時間,都有著許多飛車在這片空域等候。
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全沒了。
「哥……」夜月落有些緊張。
「沒事。」夜梟靜靜的看著天空。
浮空島最容易監視,同樣的,如果有什麼東西想上來,也很容易被發現。
沒有讓兩人多等,下方的高樓中出現了十道陰影,他們踩踏著滑板模樣的飛盤,徑直向著夜梟這邊飛來。
每個人手中都握著一柄高強度合金戰刀,渾身包裹在一層鐵甲之中,看不清面孔。
「站我身後。」將夜月落向後方推開,夜梟站在了浮空島的邊緣。
隨後,一躍而下!
呼嘯的氣流包裹雙拳,他出現在了一個鐵甲殺手頭頂。
轟!
西瓜破碎是個什麼場景?
天空中,其余的九人也出現了停頓,這是他們沒有想到過的結局。
然而夜梟並沒有給他們時間,一腳踩踏著尸體反向向著另一個鐵甲殺手沖了過去。
五階的實力,讓他面對這些不過二三階的基因戰士有著碾壓的力量,哪怕這是在天空。
「沒有帶槍,就是你們最大的失誤。」
一腳將一人從數百米高天空踹下,夜梟搶佔了對方的飛盤。
合金戰刀入手,他臉上路過一抹獰笑,仿佛死神收割生命的恩澤。
十個人,夜梟並沒有完全殺光。
因為冬家的人到了。
剩下三人沒有反抗的被帶走,而原地,則留下了一個冬家人。
「老師。」夜梟不卑不亢,也沒有任何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