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的冰冷,似乎那層大氣的摩擦也不能將之溫熱,龐然大物下露出了惡劣的天空。
戰艦飛行在極高空,向著灼月星唯一能夠落腳的地方而去。
至于為什麼是唯一,因為除了那個地方,整個星球上都充斥著可怕的沙暴,這顆星球,完全就是由無數的隔壁和黃沙組成。
「灼月黑市存在的時間,誰也不知道多久,或許只有那些頂尖的勢力之中才有記載,但是從我知道的歷史中,這里從來沒有出過大亂。」
「黑市的統治者,鎮壓了這里的一切。」
「從此,黑市之中也算得上安全之地。」
龐大的戰艦緩緩降落港灣,夜梟等人一邊等待著艙門的開啟,一邊感受著這里壓力的變化。
「初來此地,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事而交火,盡量優先使用槍械。」
壓力的變化,會讓基因戰士對自己的力量掌控產生錯覺,而槍械則不會有這種問題。
三重艙門開啟,剎那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窒息的感覺,以及鼻孔在一瞬之間變得粗大。
「面具!」夜梟吼完後將手中的金屬面具套在了頭上。
面具並沒有多少重量,至少不會影響行動。
安排了留守在戰艦的人之後,夜梟帶著剩下的四十人和蒙德前往星港的出口。
他的內心,在緊張。
因為這也是他第一次來灼月黑市,對于這里的一切,他只有一副不那麼精確的地圖。
好在,表面上他沒有怯場,給了身後那些大漢不少信心。
「呼,這里的空氣質量,很不好。」
面具能夠緩解,但是不能完全不依靠灼月的氧氣,但哪怕經過層層過濾,蒙德依舊感覺除了空氣中的其他東西。
「有些塵埃,濾芯也無法阻攔。」夜梟也感覺到了,這灼月沒有成為第八顆生命星球是有原因的。
「每人,每天,一百銀河幣。」星港的入口,上百名荷槍實彈的基因戰士佇立,手中的槍械時刻散發著源力的波動。
進入黑市需要代價,這是規矩。
好在,夜梟早已經準備。
再一次經過重重金屬大門,一行數十人終于是踏入了這由金屬組成的城市。
不少目光向著夜梟看來,新來的,這是所有人的第一感覺。
看不見臉,但是他們能夠看得出夜梟等人的服飾很新。
頓時間,不少人跳了出來想要接近,但卻被蒙德一身強大的實力逼迫不敢再靠近。
「跟著這些人,怕是連底褲都要被坑掉。」蒙德冷哼一聲,包括他身後的那些壯漢。
常年在黑巷的他們,對此可不會不清楚。
「先去中心區域。」黑市的中心,才是最熱鬧的,但是夜梟的腳步卻在陡然間停了下來。
他指了指遠處的幾個人,「你們過來。」
三個精壯的矮子跑了過來,「先生,有何吩咐?」
他們沒有帶任何面具,他們屬于在灼月出生的人中生活不那麼好的那一批。
夜梟扔過能夠換取三百銀河幣的支票開口問道︰「你們剛才說的,是黑市中的消息?」
「先生說的是蟲族被發現的消息?兩天前黑市就已經傳遍了。」
「說說。」夜梟再次扔過五百銀河幣。
有錢在手,幾個矮子喜笑顏開,將知道的一切都交代了出來。
原來是一周前,一支數量超過兩百的艦隊出現在了灼月的太空,引起了無數人的警覺,就是黑市的統治者,也被嚇得升空應對。
然而後來才發現,那支艦隊屬于銀河議會,專門調查蟲族大軍而來,並且已經搜索到了蟲族的所在。
他們是先遣部隊,是為了確認蟲族所在的真實性,來黑市是為了找人帶路的。
而這消息,則是在兩天前傳到了黑市各處,被其他人知曉。
「蟲族……」夜梟眼神微眯,隨後擺擺手,「你走吧。」
那支蟲族絕對不是數量兩百多的艦隊能夠對付的,哪怕那是銀河議會的直屬艦隊。
夜梟很清楚,當初他親眼所見那鋪天蓋地的蟲獸將滄月星的一支支艦隊覆滅,最後甚至使用了毀滅一顆星球的力量。
滄月星除去秦家而升起的防御,可至少都是有五百艘戰艦。
按照星主學院那片文章的信息,臨海星系的這支蟲族大軍,是為數不多的擁有在數個小時之內毀滅星球的實力的蟲族部隊。
「銀河議會的艦隊……」夜梟沉默,他毫不懷疑,這支艦隊能夠吊打整個臨海星系任何一顆星球。
「走吧。」一旁,蒙德提醒了一聲,周圍越來越多的目光再向這邊看來。
「嗯。」夜梟帶著人向著黑市中心走去,腦海中的記憶並沒有出多少錯,一行數十人只是花費了十多分鐘便來到了一棟十數層樓的建築便面。
十幾層的建築,卻是有著上百米的高度,正面則豎著一面巨大的屏幕。
——孫山!
「先生,」走進大堂,立刻就有帶著半張面罩的女人走了上來
「我找孫伯公。」說著,夜梟摘下了面具朝著一角的監控看了看。
同時,他背在身後的手掌微動,身後數十大漢迅速地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額,好的。」
那服務生顯然是愣了愣,但還是選擇了向上通報。
不多時,女人重新走了回來,「先生,請隨我來,但是您身後這些……」
夜梟抬了抬手,示意蒙德跟隨自己,而其余四十人則守在門外。
「先生……」
話還未說完,夜梟就已經阻止,認真地看著女人露出來地眼楮,「走吧,他不會怪你的。」
夜梟真要是一個人上去,恐怕再也沒機會下來了。
夜家都沒了,和這孫伯公的生意關系,又怎麼可能維持,更何況這家伙手里還有夜家的一批貨。
「孫伯公,灼月黑市的軍火商之一,十二階的實力,上去之後如果覺得不對勁,直接動手宰了他。」
電梯中,夜梟沒有絲毫回避前方凹凸有致的女人,也沒有在意電梯中存在的監視器,就這麼對著蒙德說道。
「看來,你們之間還算可以?」
「說不上,但是我父親救過他一次,讓他不至于到現在可能都不知道血肉之軀模女人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