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們來希爾星,到現在已經過去多久了?」
「已經四五年了,哥你都二十四了,我也快二十了。」
五年的時間,少女長高了不少,坐在夜梟的旁邊安靜乖巧。
這是一場家宴,出了遠處的穆弈等人, 夜梟桌子上只有四人,夜梟兄妹,以及那個凌水香和一個參歲孩童。
「話說,他可有名字?」
凌水香和夜梟坐在一桌,始終有些緊張,「先生當初有言, 如果是女孩就叫夜雪仙,如果是男孩就叫夜守。」
「夜守,倒也不錯。」
隨後夜梟再看向夜月落,「我听說嵐星星域有不少探索者級別的學府,你想去麼?要是在臨海,你想要突破探索者恐怕還需要好幾年才行。」
夜月落甩了甩腦袋,「太遠了,我才不去呢,慢一點就慢一點好了,我現在都九階了。」
「等安全航路完成後再說吧,反正這段時間我也會呆在臨海。」夜梟無奈,卻也不願過多逼迫。
端起酒杯,夜梟站了起來,看向了其他桌上的人,「往後,夜梟與諸君, 共勉之。」
以穆弈蒙德等位為首,近百人齊齊起身, 「我等,敬家主!」
……
一場家宴, 代表了夜家的真正佇立在臨海星系之中,也代表了夜家在滄月星毀滅後重新回到臨海統治者行列。
夜王名頭在上,他們注定前途無量。
……
……
「國師,如果要開采異獸星球上的超凡資源,恐怕難度不小。」
听著大乾官員的匯報,夜梟也是頭疼無比。
這些天,他已經開始運送各種物資到異獸星球了,但是大乾所培養的人員素質以及個人基因實力,都還太過欠缺。
簡單地說,異獸星球對他們而言等級地圖等級太高了,哪怕有猙獸震懾,也會造成無數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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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樣的結果,注定了無法保證開采超凡礦產的效率。
「我們一共發現了一片凜鐵山脈,綜合考慮之下,只有最東邊的一座的開采效率是最佳的,如果不考慮人員的損失的話,大概需要參萬人左右,一年後可能會死去六千人往上。」
這是最低的一個損失,也高達兩成。
「國師如果著急, 我在明日上朝之後會將此事提出來,想來招攬參萬人要不了半月。」
夜梟有些沉默,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參天之內,把人準備好,告訴他們,所有參加的人都能得到一二兩階的基因藥劑,表現卓越者,參階的基因藥劑也可以得到。」
「剩下的好處,你們自己看著給,總之要讓那參萬人心甘情願,不能因此而影響到我的進度。」
夜梟看著那名官員,平靜的目光使得後者緊張萬分,「下官知道了,此事我會親自叮囑。」
親自叮囑,反而是好事,夜梟給出基因藥劑之後,他可以肯定,那參萬人中真正的普通人不會太多,更多的,會是那些為了得到更多基因戰士的重臣。
青乙星上,原本還在對超凡之事感到緊張,但是隨著超凡修行的速度實在太低,基因藥劑基本上成為了首選。
所以,他這句話就會讓自己變得香餑餑。
一根小小的試管,在短短幾分鐘內就能夠讓他們擁有大力士的力量,長跑健兒的速度和敏捷,試問有誰能夠提擋住這樣的誘惑呢。
……
參天後數萬人的集結,也正如那官員所想。
軍隊或者私兵,佔據了參萬數量中的大半,夜梟已經不會免費給予基因藥劑,大乾的一些家族只能通過任何的辦法得到基因戰士。
「丑化說在前頭,你們這一去,不是幾年就能夠回來的,而且死亡,會很常見,你們這參萬人,或許到最後一個都活不下來。」
夜梟懸浮在天空,聲音冷漠,「所以現在有誰要退出的就站出來,一旦升空,你們的想法,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大地上一片安靜,沒有任何聲音傳出,在他們出現在這里的時候就已經听過很多次類似的警告了。
等待了片刻,夜梟重新睜開了眼楮,天空頓時間黯澹下來,暗紅色的雷霆隱約閃耀。
「出發吧!」
參萬人,夜梟帶過來的十幾艘飛行器也需要運送好幾批,浪費了一天多時間,這參萬人才全都出現在了那異獸星球之上。
利爪雷霆和雲霄參頭巨獸再次展露了猙獰,整顆異獸星球上無數的生命都顫抖蜷縮著身軀,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
巨獸的威嚴,持續了大概七天時間,七天之後,這個世界的異獸才開始探出腦袋外出覓食。
而這個時間,已經足夠那參萬人選好合適的地址開闢礦場為日後的開采做著準備。
「我給你們參個月時間,參個月之後,我要看到足夠的凜鐵。」在溷沌本源降到個位數的時候,夜梟帶給了負責此事的大乾幾名重臣沉重的壓力。
但沒有辦法,那顆文明星球的存在,臨海那邊安全航路所需要的戰艦,都在擠壓夜梟的時間。
他需要這些凜鐵制造引擎,也需要更多的超凡礦物轉換成溷沌本源來支撐他的遠行。
離開了異獸星球的夜梟回到了希爾星,儲物戒中帶著十顆鮮紅的心髒。
「十顆十參階的異獸心髒,應該能制造出不少基因藥劑了。」將心髒交給了研究院,夜梟再一次陷入了修行和處理雜物的忙碌之中。
不過在半個月後,一支來自光刃星系赤月家族的艦隊再次驚擾了臨海的平靜。
「那位星主家主帶來了誠意,想要與我們進行交易,似乎是因為我們開闢了安全航路的原因。」
說完後,冬憲宗看向夜梟有些猶豫,「不過他顯然是對你還有怒氣的,放出話來赤月家族將不會和你進行任何形式任何資源的交易。」
「呵。」夜梟無趣的搖了搖頭,「他那種特產,效果還不錯,但是價值高不到哪里去,你們自己看著辦就是了。」
「畢竟是一個星主的‘特產’,怎麼你看上去一點都不在意?」
夜梟眉頭微不可察的一挑,然後指了指自己,「我也是星主啊,我有什麼好在意的?」
夜梟感覺冬憲宗似乎是知道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