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利爪仰天咆哮,隨後一頭又一頭的猙獸狂熱嘶吼。
隨後,它們轉身更加猙獰殺向了那數百頭強悍嗜血的異獸。
夜梟的到來,並不能讓這些異獸停止廝殺,反而是慘烈程度更上一層樓。
包括那些知曉夜梟是面前猙獸的王的那些異獸。
它們也同樣強大,異獸的防御讓它們承受住了日冕之光的爆發,緊接著鮮血的刺激讓它們更加嗜血狂暴。
夜梟沒有理會這片血腥無比的戰場,
而是看向了不遠處一顆星辰的方向。
雖說不遠,但也隔了好些顆星辰。
夜梟也沒有想到,這片異獸星空居然還有第二頭恆星境的異獸。
似乎是感受到了夜梟的注視,那顆沒有陸地的星辰上海洋翻滾,籠罩蔚藍的陰影開始暴露在了陽光之下。
億萬生命都在逃竄,但它們再怎麼逃,
也不過就是從那異獸的嘴巴左邊跑到右邊。
深淵巨口,
吞噬了億萬海水和其中的生命,開始向著星空游動。
重力沒有絲毫作用,它的海洋,已經是星空。
一頭如同巨鯨的龐大異獸,單論規模而言,它已經是堪比星空巨獸的龐大了,四張如同鳥獸羽翼的鰭煽動,頓時間無數氣流涌現在了星空之中。
衣衫獵獵,夜梟感受到了海量的源力波動,但這對于那巨鯨來說,似乎並不算什麼。
「你長得和那頭被夜梟吃掉的異獸一樣。」
嘴巴佔據了身軀的近半,異獸听到夜梟平靜的聲音,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它憤怒了。
「憤怒,也代表不了你蜷縮在海底躲避的事實。」
龐大的壓力撲面而來,但夜梟僅僅只是晃動了衣衫。
無邊的源力凝聚出了海洋,足以籠罩任何一顆海洋的力量裹挾著巨鯨異獸的憤怒撞向夜梟。
兩者之間,隔著一個荒蕪的行星,但此刻沒有任何阻礙的作用,
它消失了。
巨鯨源力無窮無盡,所匯聚的海洋湮滅了那顆星辰,靠近了夜梟。
沒有躲避的意思,漆黑的霧氣瞬間彌漫這星空中的大海,暗紅的雙目在黑暗中注視著巨鯨。
「你是這片星空的王?還是王後?不過現在不重要了,當初面對夜梟的時候你選擇了殘喘,並且隱藏自己的氣息,你就已經不在是這里的王。」
迷霧籠罩海洋,漆黑的星光一閃而逝,一顆黑色彗星,以超越一切的速度砸向了巨鯨的本體。
那是夜梟的一拳,如彗星爆發,落在了巨鯨的身體之上,洞穿了對方表皮的同時也在星空中擴散出了一層全新的沖擊波。
無形的漣漪順著巨鯨的表面,涌向四方,當踫撞到第一顆行星的時候,後者發誓不會再願意經歷第二次,如果它有著意志的話。
看似平平無奇的漣漪,
推進了星球上的板塊移動,完成的大陸四分五裂,地底的熔岩不合時宜的爆發,
海洋中的巨浪更是月兌離了重力的舒服肆無忌憚地出現在星球的每一個角落,末日提前降臨了那顆星球。
而這,也不過是兩個恆星境戰斗的余波而已。
仿若彗星的一拳,洞穿了巨鯨的表皮,卻是沒能穿透對方的身體,夜梟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對方體內那海量的源力阻擋之下正在漸漸湮滅。
眼神冰冷,夜梟感受著著巨鯨朝自己撞過來的壓迫,渾身骨骼都在 作響,但他依舊沒有後退半步。
「王,就應該有王的樣子,這片星空,從今以後,不屬于你了……」
「它會迎來自己新的王!」
剎那之間,無邊漆黑的霧氣匯聚成了一頭巨大的猙獸,而夜梟,則出現在了猙獸的頭顱中的眉心位置。
一聲咆哮,傳遞整個異獸星空,萬千星辰因此而停頓了自己規律了上萬年的痕跡,無數星球陸地震蕩,海洋沸騰。
而那星空中的暗紅,也漸漸亮起了光芒,漆黑的利爪撕裂虛空,隔絕星光,朝著巨鯨撞過來的巨大腦袋落下。
「既然你已經不敢面對當初的夜梟,又怎麼敢面對我……」
黑暗的星空,低沉的呢喃撕扯下鮮紅的海洋。
……
空間會震動嗎,這是個沒有答案的答案,但很多情況下,宇宙中的物質會給出自己的見解。
漆黑的光穿透了那慘烈的咆哮,鮮血海洋中流淌著還活著的魚蝦,讓細微到肉眼不可見的物質忍不住恐懼遠離。
星球炸裂爆發般的動靜在那巨人的指尖綻放,讓周圍的物質再一次驚醒自己的位置還不夠安全。
暗淡的星空,光芒被吞噬的黑暗下,巨人面前更加巨大的異獸悲慘的哀嚎,終于讓這些物質徹底放棄了尊嚴逃亡。
真空,絕對沒有任何物質存在的真空,再這兩大恆星境交手的半徑範圍內誕生。
恆星灼熱光芒都無法阻止細微物質存在的宇宙,在此刻夜梟和巨鯨的周圍做到了。
億萬物質被他們的源力湮滅,無盡微小的存在在他們的踫撞之間遠離,生與死的形態,也改變不了對強大的畏懼和敬意。
不知道什麼時候,星空安靜了下來,星辰的破碎不再如病毒傳染。
橫躺在星空的巨鯨已經千瘡百孔,它生前來自于大海,死後,它流淌的血液成了一片新的海洋。
無窮的血腥詭異的沒有讓夜梟感覺到半點不適,來到被自己最後打碎半個腦袋死亡的巨鯨面前,夜梟將對方那近五百米大小的心髒挖了出來。
心髒也被洞穿了上百個窟窿,但它還在跳動,夜梟不確定這東西還有沒有用,但他也帶不走這麼大的東西。
撕扯下一個合適的大小,夜梟轉身看向了那邊早已結束戰斗的數十頭猙獸。
「告訴這片星空,今後誰是王!」
剎那間,數十頭猙獸展翼咆哮,暗紅色的雷霆激蕩,所有的猙獸都撲向了巨鯨灼熱的尸體。
發動技能‧大快朵頤。
看著巨大的異獸在面前漸漸變成白骨,夜梟打算從今以後再也不去懷疑猙獸的食量問題。
原來以前只是吃的少,而不是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