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出現在這里的時間已經不短了，從確認女人的身份以及觀察一人一蛇的戰斗，第九舞和飛蛇已經打碎了一片堪比星辰大小的山脈。
雖然壓制著大妖，但是他們之間的戰斗想要結束也不是一個短暫的時間，而這種情況下還有人當猴戲看自然引起了當時人的不爽。
「尸體歸我。」
「腦袋不行。」
飛蛇的腦袋中有一種類似心髒的珠子，這夜梟是知道的，墨就是吃了那東西才氣息暴漲，在後來順利成為了赤丹星。
不過此刻夜梟也不在意了，畢竟是這女人的對手，而且他在意的也只是給手底下大多數的猙獸提升提升實力。
一場動靜更大的戰斗在這片世界響起，比起斗法，血肉之軀的踫撞才是最激烈的戰爭。
……
巨大的蛇頭被夜梟丟給了第九舞，但在取了珠子後，血淋淋的腦袋又被嫌棄地扔了回來。
「戰功自有思維網分配，除此之外，就只有這騰蛇尸體了，都給你。」第九舞無愧于第九之名，財大氣粗地樣子讓人羨慕。
「這妖，名叫騰蛇？」
目光有些不屑，「它們還不配，只是沾染真正騰蛇血脈的飛蛇而已，這個世界里純血的騰蛇只有那一頭不知道躲在哪里登基神明的星尊。」
「所以上面的神明不計代價開戰，就是為了阻止騰蛇？」夜梟來了興趣，作為第九的人，眼前這女人所知道的東西明顯不止古弈那家伙能比的。
第九舞點了點頭，對幫助自己的夜梟也算有些好感，至于分配的那點戰功和尸體，她並不放在眼里，「騰蛇已經是泛妖盟之中頂級的血脈，僅在少數血脈之下，如果成為神明，人族至少都要讓出去十座大世界。」
「至于現在所牽扯的御天神三位人族神明，全部加起來面對騰蛇的時候都是非死即逃的結局。」
「所以如今只是付出了一個白明世界的代價而已，就算不撞過來，白明世界也注定不會落在人族手中。」
「如果一個世界不夠，恐怕御天和霸天世界都會被消耗掉，總之人族不會讓騰蛇順利成神的。」
「至于這些雜種騰蛇。」第九舞看著地上已經消失的尸體，「只不過是那頭騰蛇隨意揮灑的鮮血制造出來的東西。」
夜梟震撼，除了震驚于第九舞對騰蛇的評價之外，更震驚于銀河淵獄十八層中的囚牛，那囚牛就算沒有騰蛇高貴，恐怕也弱不到哪里去吧？
所以說，淵獄雖然看上去是關押人類罪徒以及異族星雲的地方，真實情況其實就是因為囚牛，曾經創造星穹高落的那人，是為了關押囚牛？
不過這些夜梟短時間內也沒有任何地方去求證，「騰蛇有這麼可怕？」
現在他想的更多的是，就這麼隨意制造出來的雜種騰蛇都差點把他打死，要是真正的騰蛇在自己面前，豈不是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听到夜梟的話，第九舞就猜到了夜梟心中所想的東西，沒辦法，有點實力的人都認為自己宇內無雙，可無敵于時間長河古今未來。
可惜，眼界決定了上限，而宇宙中奇跡從來都是被超越的。
「你覺得同樣是光辰星的話，你能打得過曾經的神明嗎？」
這個問題無異于就是在問你能不能成神，所以夜梟沉默了，如果是光辰星境界的神明，他也很難想象曾經是何等驚才艷艷才讓他們在今天作為神明俯視人間。
同時他也明白了第九舞的意思，哪怕是神明，也只能在騰蛇面前逃命祈求。
直接對比差距太大所以看不出來，中間再加一個，結果就很明顯的。
差距遞增，就像是解題的過程，一點點的開始明了。
「不過也不用灰心，這算不得什麼，人類能夠成為第十三至高也不是沒有原因的，我們會越來越強，人族中的神明也不是沒有能夠吊打騰蛇的存在，就是搏殺真龍的人也不在少數，他們在我們這個時候，面對那些大妖不也是無能為力嗎？」
「人類和其他至高的區別就在于無限的可能，沒有誰能知道誰在未來能夠輕松搏殺龍鳳，但是在泛妖盟就很明顯，只要思維網發現了無邊戰場上某個血脈高貴的妖，目標就可以很明確了。」
「人類弱是事實，你作為星主有生命作為卷族想來也知道了這種答桉，宇宙十三至高，甚至有的出生便以星辰為口糧，但如今宇宙，人族不還是和他們平起平坐？」
在發現猙獸大軍很顯然就是夜梟的卷族之後，第九舞所說的東西也多了起來，用家族內部的話來說這就是投資和貸款。
這些信息，就是她借貸給夜梟的，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可以得到無數倍的回報。
當然了，物以稀為貴，就算是這些對于第九來說隨意的東西，也是要看人才能說的。
「原來是這樣麼？」雖然好奇第九舞說的那種以星辰為食的至高，但夜梟也漸漸從騰蛇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現在的自己不行，以後還不行嗎，夢想都沒有的人連咸魚都不如，咸魚至少還會幻想自己飛天遁地呢。
「對了，你說的那種至高種族，名叫什麼？」在第九舞打算離開之際，夜梟連忙問道。
他實在好奇。
臉色微微凝重，第九舞的情緒顯然有些不夠平常，「我只能希望你以後不會出現在那個至高所在的無邊戰場。」
「泛妖盟各種血脈層出不窮而且隨著宇宙演變不斷進化，實力強大的大妖數不勝數，但那個至高依舊能夠獵殺真龍古鳳，並且將他們變成烤肉。」
「而同時，他們也是唯一一個無法被暗界游神拉進暗界之中的至高，在對付他們的時候，暗界游神只能像是病毒細胞一樣一點點的入侵，類似于蝗蟲的啃食。」
「他們每一個生命，都是宇宙中頂級的存在，而且體內蘊含獨特的世界生態，他們就是行走的世界，體內孕育無數的生命。」
「他們唯一的劣勢就是數量少的可憐，而且不夠熱衷于大規模屠殺。」
「人族無邊戰場與其接壤的世界戰線，從古至今，從來都沒有贏過。」
「一次都沒有……」
「這個至高種族名為——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