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墜城最初的星雲境老祖,締造了不墜城的神話人物。
听到血河老祖的話,祭狐有些沉默下來。
那位留下了很多東西,不墜城以及那一百零八座小的不墜城煉制方法,星塵不墜的修行之路。
但唯獨沒有留下自己為什麼能夠在其他超級勢力霸佔銀河多年依舊能夠突破成為星雲境的原因。
感受到祭狐的沉默,血河老祖奸笑起來,「你也不知道吧?哈哈哈哈!」
「但是老祖我知道,銀河議會的那個鐵疙瘩也知道,無極帝國,星空羅,四季天府,天瓏塔,他們都知道,唯有你們不墜城這些人,什麼都不清楚。」
「怎麼……你求老祖我,我就告訴你如何?」
說話間,血河老祖那詭異的星雲態中忽然伸出來了一只血色手掌,直接落在了祭狐身上的輝光,雪白開始暗澹,而且其中漆黑手印始終無法消弭。
「先給你個提示如何?你也知道,獲得永生的辦法不只是道果這一條!」
聞言的瞬間,祭狐再一次遭遇了血河老祖的攻擊,身上再多一道鮮血的手印。
隨著血河老祖的聲音持續,祭狐周圍出現的破綻也就越多,而抓住這些破綻的血河老祖,自然而然地不會放過每一次機會。
至于為何短短幾句話就能讓祭狐破綻齊出。
呵呵,作為星雲境,銀河最頂尖的力量,他們才情億萬里無一,可以說銀河天資最高的那些人就是他們。
這樣的人物,不可能什麼都感覺不到的。
「我血河有真鳳之法,傳承于人族古老文明,但血河,不是銀河唯一掌握永生之法的地方。」
「另一個,就是你不墜城!」
越來越多的血浪在爆發,祭狐身上的氣息開始虛弱下來。
「怎麼,感覺到你所謂的星塵不墜星的根基虛浮了嗎?正常星雲境,怎麼可能如此之快地虛弱下來?」
血河老祖還在大笑,「不如你仔細想象,你所謂的星塵不墜星,你們不墜城最引以為傲的力量,真的屬于你自己嗎!!」
冷漠的喝斥落下,無邊血浪終于對其中雪白聖輝形成了包夾之勢。
甕中捉鱉,逃無可逃。
「星塵不墜星很強,強的可怕,就像是星空羅的九星神力,但問題就是,它不要屬于你們不墜城的任何一個人,星塵不墜星,只屬于一個人,那就是當年你們不墜城的老祖!」
「不可能!」雪白聖輝之中,祭狐的雙目赤紅,憤怒嘶吼出來,「老祖已經死了!星塵的修行煉化,是數萬年流傳下來的呼吸術!」
「死?他的確死了,可是我們是星雲境,我也是死人,你也是死人,所有的星雲境,不都是死人嗎?」
「對于我們這些死人來說,怎樣的死亡,才算是真正的隕落呢?」
「我殺了你,我可以保證你真的死了,但當年不墜城那位,可是黎皇都不曾殺死的人物,他又是怎麼死的呢?」
碾壓星辰的血色巨掌落在雪白聖輝之上,祭狐隨著劇烈的踫撞渾身鮮血崩出,然而他絲毫不在意身上的傷勢,腦海中不自覺地回憶不墜城中的記載。
當年那位老祖短短兩百年便從一介普通人成為了銀河頂尖的星雲境強者,然而成為星雲境之後不過三百年時間,在道果被那位黎皇爭奪過後,他便隕落了。
沒有記載說明他是為何隕落,因何死亡,彷佛一切都是一個迷。
不墜城的人也都以為是一個迷,但是沒想到,眼前的血河老祖,還有對方口中所說的其他超級勢力,他們都很門清。
「他是怎麼死的?他是自殺的,他把自己封鎖在了一個棺材里,讓你們世代供奉!」
「他的目的很簡單,他要另類的永生,然後再憑借這另類的方式在未來的某一天,重新歸來。」
「這就是他的永生之法,也是你們不墜城最頂尖力量的來源。」
祭狐的腦海,彷佛被億萬雷海撕裂。
不墜城,的確有著這樣的一副棺材,那是不墜城的信仰,星塵不墜星的來源,代表了當年老祖的意志,哪怕是死亡,星塵也永遠不會墜落凡間,他會化作一切星塵的源頭,讓這星空中從此多一種名為星塵的物質。
每一個有資格修行星塵不墜星的人,都會在那副棺材的面前進行引導,如同煉化源力一樣吸引環繞在棺材身旁的星塵從而掌握這不墜城的第一神術。
而每一縷星塵,都是永恆的,它會不斷的分裂,知道體內已經飽和,就像是源力一樣共生在體內,使得他們能夠順利利用星塵不墜星去進行攻伐之術。
無論是超凡者,還是基因戰士,都能夠使用星塵不墜星,因此不墜城在銀河高端修行圈子中比其他超級勢力都有吸引力。
「星塵不墜,代表了那個老東西永遠都不會消失,他不會死亡,那麼總有一天,他就認為自己有機會重新凝聚身體重生。」
「不得不說,如果當年沒有黎皇出現,你們不墜城的老東西就是最後的勝利者,但即便輸了,他也找到了屬于自己的永生之路。」
「不過嘛,這是他自己的想法,實際上幾萬年來我們分析過他的呼吸術,他終究只是一個普通人,他沒有背景,沒有星尊甚至神明作為前輩指引,他只能依靠自己,而依靠自己的見識就必然會有缺陷。」
「他創造的星塵,注定不可能提前他一步去得到永生,他的法,並不完美,所以不墜城因此而出現了。」
「原本他並不想創造銀河第六個超級勢力,直到某一天他發現了自己所創造力量的缺陷。」
「星塵無法永生,那麼他就有可能沒辦法在未來的某一天重新歸來,自然的,也就是徹底死了。」
「他必須要讓星塵得以延續下去,萬年百萬年,只要星塵還在星空,他就有機會。」
「于是,他給了你們星塵的力量,你們不墜城的人能夠成為星雲,注定不是因為自己,雖然你們有資格依靠自己突破到星雲境,但你們選擇了最容易,也是後果最嚴重的一條路。」
無邊血浪之中,扭曲的陰影朝著雪白聖輝張開了血盆大口。
似乎連星空,在這一瞬間都被咬下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