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兩位神明的現身,最後一位也終于出現了。
「原來,這就是你想要剝奪的路,不過可惜了,作為上個紀元之末的銷金人,你足夠瘋狂,但卻不知道很多東西。」
「掠奪星空巨獸的路,是走不通的,因為她們本身就是這宇宙的一部分,她們的盡頭就是神明,偏偏你還是個墮神,墮神剝奪星空巨獸的力量,無生無死永世沉淪。」
「可笑,可笑。」身軀無限怪異的墮神沒有理會宇闇神,而是目光看向了未知方向,
「人族,已經證位至高了嗎?」
「不知人族的權柄是什麼?」
「人族的權柄福澤蒼生,但已經與你我無關了。」听到墮神的話,宇闇神也無限感慨,不管怎樣,曾經的銷金人都撐起了人族九成的天空。
「無關?呵呵。」墮神終于‘看’向了宇闇神,
「你真的覺得你們這些後輩,比我們懂的東西更多?」宇闇神沉默下來,她不明白墮神的意思,但作為神明,她知曉古今未來,知識在神明的面前只有增加的可能沒有會消失的。
「這宇宙,懂得最多的永遠都是古神,但即便是古神,都不得不封鎖自己的認知,把自己變成傻子,你又能如何?」
「這宇宙,還有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宇闇神明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包括你剝奪星空巨獸的路?」墮神沉默下來,她看著白君,後者正在這夾縫中憑空制造金屬,想要以這些金屬封鎖,然後將自己清理。
「我的確不知道,但我不認為我的路是錯的。」扭曲的腦袋中,金色的光芒漸漸倒映出了一張黃金面具。
銷金人,曾經的銷金人,遠比如今人族的銷金人要瘋狂無數倍。
「路從來都是走出來的,至高的出現在過去從來都不會有跡可循,星空巨獸的終點就是神明,但我不信!」听到這話,宇闇神終于咆孝了起來,
「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所以,你的一切我都要了。」
「你是墮神,但我不是。」
「你想要?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得先告訴我人族權柄是什麼?」些許的沉默,墮神身上無數的手腳忽然舞動起來,這位神明似乎也听到了什麼極為震驚的東西。
「這怎麼可能?不因該是這樣的,既然已經成為至高,怎麼會落得如此地步?」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至高全知全能,毀滅宇宙也不在話下,怎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他們究竟看到了什麼?究竟……發生了什麼?」墮神仿佛失去了理智,說的話也讓宇闇神靈魂緊張,
「你究竟知道什麼?」墮神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人族至高,究竟怎麼成就的?」
「打上去的。」宇闇神說出了一個人族神明中不算秘辛的真相。
「既然是打上去的,為何會讓人族之中出現一個全新的物種?星主?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宇闇神沉默,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思維網自有判定,人族思維完整度突破臨界的星主都會被清理。」
「就像我一樣?」
「思維完整度破界的星主,和墮神並沒有什麼區別,至高的權柄你沒有資格懷疑。」墮神瘋狂擺動,腦袋上的手和腳格外詭異,
「那也不應該是這樣的,當初商量的權柄,應該是永生才對。」
「人族之至高權柄,應該是人族所有生命自出生就將獲得永恆的生命,以平衡人族孱弱如螻蟻的力量。」對于這個問題,宇闇神也給不出來答桉,
「或許至高自有考量,他們創造未來,但你我不行。」目光看向墮神,宇闇神身體周圍的力量越發不善。
「現在,我要的是你那不知死活的路。」
「你也很不知死活。」墮神看了一眼,然後無窮的信息素朝著宇闇神涌了過去。
「必死無疑的路。」許久之後,宇闇神評價道,然後笑了起來,
「不過,誰讓我們都是銷金人呢,必死又如何,這條路,我玩定了。」
「你不行……」墮神看著宇闇神,
「比起你,我覺得那個小東西都比你有勇氣。」墮神的目光,看向了已經沒有灰盡的虛空,那里的某個角落,有一個渾身漆黑橫趟在其中的銷金人。
神明的目光透過了漆黑,看到了那人臉上半截的黃金面具,但神明的注視,並沒有讓此人身上發生畸變。
因為在那銷金人的體內,涌動的也是神明的力量。墮神並沒有收回自己的力量,而是就這麼看著,看著對方承受不住自己靈魂的身體推動體內力量沖向一個極端。
「不成神明,必死無疑,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有勇氣一些。」同樣躺著的夜梟嘴角微笑起來,
「不過,你能成嗎?」虛無中,那臉上面具半截的銷金人站了起來,他已經踏上了登神路,從一個陽神星,一路沖到星尊,最終在墮神復蘇的力量下來到星尊的極限,此刻毅然決然登神了。
他甚至不懂神明是什麼,別說神明,一個躺在原地動彈不得的人,甚至無法想象星雲,無法想象長生為何,星尊的規則更是他莫名的未知。
但就是在這樣什麼都不懂的情況下,他開始登神了。他不懂神明是什麼,但他記住了當初夜梟的話,如果不能登神,他會被體內自己的力量殺死。
宇闇神看向了夜梟,
「讓你找到墮神,覺搞出來這麼個東西,果然是個前途堪憂的小家伙。」虛空,金屬已經漸漸形成一個閉環的世界,而在這瞬間,為了不向之前一樣被禁錮,兩位神明同時出手了。
他們之間沒有合作,三方神明,互相攻伐。宇闇神要搶奪墮神身上的一些東西,白君阻攔就在他的進攻範圍,墮神則是想要殺死白君,對于想要殺死自己的宇闇神也不會放過。
至于星空巨獸,就更加簡單了,她清理墮神,宇闇神不想走,那跟她沒有關系。
大不了一起打包清理了就是,星空巨獸不會因此嫌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