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深陷于這毀滅戰爭的泥潭,有人生,有人死,有人騰空扶搖,有人墮落神淵。」
「我們只有爭渡,爭渡,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宇宙海洋之上渺小的扁舟,任何的浪花都能夠將其淹沒。」
「闖出迷霧,化作巨船,任憑這宇宙巨浪也巍峨不動。」
「這,才是生存之道,是實力的變現。」
人族,第十一星區前線。
古老的艦隊利用最原始的方式來到了最前線,驚呆了蟲族也驚呆了人族。
「這支艦隊,哪里來的?」阿古手肘動了動一旁的辛。
「不知道,但里面有很可怕的武器,能殺神明。」辛也是凝重看著那古老的艦隊,只見龐大的戰艦主炮口的位置點點星光匯聚,某一個瞬間,雪白的光輝將整個宇宙星空綻放。
所有人都看著這將黑暗化作雪白的一炮的終點,那里虛空折疊,如同鏡面一般,上面密密麻麻的裂痕如同蛛網一般擴散。
而在虛空鏡面之後,一個模湖的輪廓正在瘋狂掙扎咆孝著。
神明!
「那是神明!」
一頭強大的蟲獸神明,卻被那雪白的光束像是釘子一般,死死地定在了未知的維度,就連歲月都化作了虛空鏡面。
「第七星區,聖輝弒神槍,反粒子光勢最終科技。」
「足以屠神的力量。」
「爾等所有人,都被征召了!」浩瀚的虛幻影像佇立在星空深處,目光垂落下來,注視著整個第十一星區無邊戰場。
一句話,征召所有人,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開戰!」
「開戰!」
「開戰!」
「殺!」
無數戰艦之中呼嘯聲傳來,古老的艦隊直接沖向了無邊戰場之外的萬千蟲潮,最強大的科技武器肆無忌憚地將周圍所有的蟲子湮滅。
從最炮灰的青銅族類,到星尊也泛濫的黃金族類,無一存活。
就是神明,在那古老的聖輝弒神槍面前,也不得不暫避鋒芒。
「開戰!開戰!開戰!」
一艘艘古老的戰艦中,全都是全身包裹在金屬甲胃中,呼吸縫都不曾留出來。
這是第七星區古老的道兵,他們被封存在了無數年之前,如今是解封之時。
他們的聲音傳遞在星空每一個角落,踐踏著蟲獸的軀體,直接沖向蟲巢宇宙的深處。
「嗚——」
回應的意思很簡單,也很暴躁。
既然開戰,那就開戰!
蟲巢宇宙中,心跳的聲音瘋狂跳動,這是獨屬于蟲族的戰鼓。
巨大的蟲獸從星空深處沖了出來,將萬千星辰突入月復中,在下一個瞬間,蟲獸在前方制造出了漆黑的蟲洞,緊接著一頭扎了進去。
人族最完美的科技就是曲率引擎,曲率引擎讓人族的疆域無限擴張,作為比人族更古老的蟲族,它們也有著自己的跨越超長空間的方式。
無邊戰場,一個個顏色怪異的蟲洞悄無聲息大開,萬千巨大蟲獸從中遨游而出,緊接著身軀開始潰散,化作無數綠色濃稠的液體。
而之前被這些蟲獸吞噬的無數星辰也重新暴露在了這些液體之中,其中數之不盡的蟲獸開始瘋狂地吞噬那些粘液,它們的身軀開始膨脹,它們的基因狂暴般的進化,變得猙獰而強大。
這一幕,發生在這片星空的每一個角落,並且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
「開戰!開戰!開戰!」無數道兵的聲音繼續回蕩,縱使蟲巢的蟲獸已經將這片星空鋪滿,古老的艦隊也沒有絲毫的敬畏,反而發起了新一輪的進攻。
戰艦揮霍著源力的火力,而道兵沖出了戰艦,朝著四面八方的蟲潮沖了出去。
「他們每一個,都是長生種!」
「每一個,都獲得了星雲境的力量,道兵的規則讓他們永生,但依舊不能阻止他們每一個都具備著星雲境力量的光輝。」
「每一個都是星雲啊,多麼可怕的底蘊。」
第七星區古老的艦隊,過去可是什麼都沒听說過啊,還是通過最古老的方式來到了這片戰場,一來就是征召了所有的人族大軍。
「走吧,跟上。」辛拉了拉阿古,後者疑惑。
「怎麼了?」
「這里已經不安全了。」
「那跟著這支艦隊就安全了?」
「至少暫時來說跟著他們是最安全的,反正不能呆在這片無邊戰場。」
人族第十一星區才安定多久,什麼底蘊都沒有,就算有後面星區的支持,又拿什麼和整個蟲巢打?而且還是在別人家?
沒人能夠搞懂人族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不妨礙他們跟著最強大也最保險的一支底蘊艦隊。
至少,那一炮弒神槍,讓所有人震撼。
……
……
禁區。
「來,給我煮一壺開水去。」
石像鬼一臉無奈,最終還是拎著水壺離開。
而支開了石像鬼之後,夜梟也終于接收到了來自遙遠的思維網的征召。
「前往星空坐標……解決一個星空異族?」
「倒是有趣,怎麼偏偏找上了我?還什麼都不說就讓我去?」
夜梟無奈搖頭,「去還是不去呢?」
哪怕現在是一個全宇宙沒有誰能殺死自己的神明,夜梟也迷茫了。
因為直接從思維網給他傳訊,給一位神明傳訊,還是在思維網控制的人族疆域範圍之外,能做到這一點的,就只能是思維網本身。
而思維網本身,那問題就顯得很大了。
和星空至高議會一樣,這是至高的意志。
「所以,我拒絕不了。」夜梟只感覺頭都大了。
恰好,石像鬼歸來,一瞬間夜梟失去了對思維網的感知。
「你這東西,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夜梟拿著水壺給自己泡了壺茶,然後順手敲了敲石像鬼的腦殼。
良久之後,終于有了決定的夜梟還是起身,「算啦!管你是個什麼東西為什麼能夠屏蔽至高意志,都不重要,下一次我恐怕就不會在這里的星空禁區了。」
說著夜梟朝著外面走去,而也是在這一瞬間,整個禁區沸騰,包括身後的茅草院子和石像鬼全都變了,變得猙獰無比,變得張牙舞爪,整個禁區更是詭異地扭曲了起來,似乎要將夜梟包裹。
「你……是這里的一部分,不能離開。」這麼多年,夜梟第一次听到石像鬼說話。
只是,他的眼神也漸漸冷了下來。
「什麼時候,你們這些狗東西敢攔我的路了?」
暗紅的雙目閃爍不定,夜梟的情緒,正在一點點變得不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