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薇這才發現自己陷入了死胡同里。
一拍腦門兒,眼楮亮了,「對啊,小苗兒原本就會寫字,只不過是把不認識的字復習一遍罷了。」
她的擔心有些多余。
「我煮了銀耳蓮子羹,二姐姐想喝,娘要不要喝一碗?」
臨近傍晚,夕陽西下,橘色雲朵在天空翻涌。
鹿驚枝一直在用異能降低身體表面的溫度,屋內的沈南薇和姜梧念大汗淋灕,而鹿驚枝卻沒有那麼熱。
直到現在一個下午過去,異能消耗的有些多,後脖頸處才出了一些薄汗。
她放下手中的毛筆,先是轉了轉有些僵硬的手腕,隨即伸了個懶腰,接著在醫院中蹦蹦噠噠,在這個過程中,異能快速的在身體里過了一遍,驅趕掉了大部分的不適。
「小苗兒,這些都是你寫的?」
沈南薇拿起一張墨跡未干的紙張捏在手心,漂亮的眼楮里是驚訝過後的贊嘆,只不過短短一個下午,鹿驚枝的進步便是肉眼可見的,這已經算得上是神速了吧!
鹿驚枝顛顛的跑過來,「你能看出什麼不同了嗎?」
沈南薇當然看出了不同,不然的話她也不會這麼驚訝,如果說中午的那張百分之百的復制粘貼,那麼最新的這張字中她的字跡和許疏樓的七分相似了。
而這七分相似中更大一部分是那狂傲不羈的風格。
沈南薇夸贊,「小苗兒真是個小天才。」
見鹿驚枝不練字了,姜梧念便端出來一杯清熱解渴的酸梅湯和造型可愛的小餅干給她,鹿驚枝接過杯子豪爽的一飲而盡。
脖頸處薄汗蒸發,心口處的憋悶也忽然間被涼氣沖散,她只感覺滿目清明。
鹿驚枝覺得自己很厲害,但她倒是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是個天才,她說自己是天才也就是在完成一件事情太過于高興的時候激動的這般調侃過自己。
听到沈南薇這樣的夸獎,倒是沒有不好意思,而是正正經經的跟她解釋了一番。
從中午到晚上幾個時辰便磨礪出自己的一番風骨這當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從許疏樓抄書給她看的那天開始,鹿驚枝便在一點一點的進步中。
她自己的練字是沒有結構與筆畫可言的,只是單純的記住這個字的模樣,當看過許疏樓一筆一畫勾勒出字體的時候,鹿驚枝才對出現在這個時代的繁體字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
她當然知寫字是先左後右先上後下先外後里,但一切的理論都不如眼楮看到的學的迅速。
學到了字體的結構之後她便一直在臨摹。
在沈南薇沒有看到的那幾日,鹿驚枝的字體由斗大方塊字慢慢縮小到許疏樓字跡大小,緊接著形態越來越相似越來越靠近,最後在勤加練習的結果上,便是她們今天看到的百分之百復制粘貼的字體。
而鍛煉到這一步之後,鹿驚枝的練字計劃才算是完全的步入正軌。
她的寫法從刻意變得隨意,但是其中鐫刻在靈魂中的風格與風骨開始相像。
她的字體月兌胎于許疏樓又不完全相似。
畢竟字如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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