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人」說的則是人生閱歷,走過的路、看過的書、見過的人、經歷過的時間、在某一瞬間全部都會席卷而來化為身上的特殊的印記。
如果說許疏樓的字體更是傲氣十足,鹿驚枝則是多了幾分瀟灑與隨意。
這只是步入正軌後第一天練習的結果,再過一段時間她就能真正掌握屬于自己風格的字體了。
這個時候,姜梧念也提筆寫了幾個字。
十分的端正清晰,屬于拿去考場卷面分能得滿分的那種。
每一筆不多不少、方方正正落在屬于她該在的位置上。
屬于端方正統的好看。
不像鹿驚枝一撇會多撇一些,一捺更是飛到了天際。
鹿驚枝搓了搓手,「小芽,明天有空的話你能寫幾張字給我看看嘛?」
姜梧念忙不更迭的點頭,「當然,我當然有空了。」
人算不如天算,晚上吃過飯之後在院子里乘涼,月明星稀,微風習習,在這樣的環境下,很適合談論過去暢想未來。
忽然——眾人意識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許疏樓還在屋里。
當即鴉雀無聲。
沈南薇露出一個尷尬而不是禮貌的微笑。
如果說別人忘記也就算了,她這個當姑姑的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記,那可真有點說不過去。
最近的忙碌使得魏小七有些勞累,而且農家的習慣便是天黑就睡覺。
所以一到時間魏小七便犯困了。
她並沒有在屋外和一家人談話,正是如此她們說話也沒有了那麼多的顧忌。
「要不然明天把人送回去?」鹿驚枝提議道。
姜檀月應和。
穿越來之後這麼久的時間不是在湖西村忙碌,就是在鎮上縣里轉悠,停下腳步這才發現她竟然沒有時間去更遠處看到更大的世界。
姜檀月捏了捏額角,真是罪過。
事情拍板決定。
明天便許疏樓叫醒,他的傷口早已經愈合,沒有道理再賴著不離開。
「我就擔心一件事情,小白被人追殺——就這樣帶他去帝都真的沒有關系嗎?」
沈南薇眉目流轉,輕嘆一口氣,「沒有關系,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追殺他的人是他娘。」
此話一出,三個人目瞪狗呆。
姜總心里瞬間腦補了一出大戲,兄弟仇殺、‘母慈子孝’……
鹿驚枝和姜梧念內心也不遑多讓,看過的狗血輪番上陣在心里逛了一個遍。
沈南薇見三人的表情稀奇古怪,捂嘴輕笑︰「不用那麼奇怪。」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里了,不妨再把事情說得清楚一些。
沈南薇這段時間並沒有告知她們許疏樓的名字。
姐妹三人一直默認帝都白家的人便是姓白,鹿驚枝取的名字小白伴隨著許疏樓度過了這些日子。
許疏樓這個名字剛出來,鹿驚枝便問出了那個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
「為什麼?」
好多個為什麼,她不懂。
沈南薇說她是江南人士但是卻和帝都白家的小白認識,現在小白不姓白姓許,這讓每個人心頭都堆滿了問號,只等著沈南薇給他們解答。
沈南薇沒有騙人。
相同的許疏樓也沒有騙人。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