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檀月沈南薇連帶著村長,在周圍看猴戲。
姜檀月側目,「娘,你還挺樂呵。」
「那能怎麼辦,我若是哭鼻子,還能當你娘嗎?」沈南薇笑靨如花。
事已至此,確實不必沉浸過去。
接下來最重要的事情是想到最優解。
無論如何,不能耽誤祝蕊兒的婚禮。
祝芯兒和她的婆婆也來了,兩人听說了這件事情氣的身子都在顫抖。
一陣瘋狂輸出後,姜大貴招架不住,忙看向她娘。
如果是平時,姜老太太面對這種敢挑釁她威嚴的村民絕不饒恕,不噴到對方自閉不會罷休,但是今天情況特殊。
她兒子居然想騙她。
賣了銀錢居然不想著她這個當娘的。
枉她平日里做什麼都想著這個兒子。
果然,和她的媳婦一樣,都在惦記著她的銀錢。
姜老太太又想起了金耳環的事情,一張臉拉長,如同拉磨的老驢。
說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
氣憤難當,壓根不理會姜大貴求助的眼神。
對方是長輩,姜大貴不好對她動手,罵也罵不過,終于,破罐子破摔,把嫁衣的去向全盤托出。
「小花啊,趕緊的想辦法把東西拿回來。」
祝氏說完,姜檀月還來不及點頭,就見姜大貴的眼神盛滿了惡毒和不懷好意,「恐怕已經完了,你們不會去闖人家的成親典禮吧?」
這話一出,還有誰不明白?
那衣服,恐怕已經被穿過了。
再把東西要回來是不可能的,沒有哪位新娘子願意穿別人穿過的嫁衣,即便那嫁衣精妙絕倫、價值連城也不可能令人破例。
姜大貴看著幾人肉眼可見的萎靡不振,忽然從心底生出了一種油然而生的快感。
原本就因為過于精明而讓人厭惡的一雙眼楮閃爍起別樣的光芒以後,更讓人不忍直視。
听到這個答案,村民中也有人開始扼腕嘆息。
有人不明所以詢問,得到婦人們的回答——姜沈氏的繡活放在整個
很快,姜大貴便看到所有人之中有一人格格不入。
她眼中沒有惋惜,沒有扼腕,沒有一系列姜大貴想要看到的神情,有的只是淡然和靜默。
「女乃女乃,嫁衣是我娘不吃不喝一針一線繡出來的,無論它最後的歸屬是何處,賣來的銀錢都該是我娘的。」姜檀月的聲音很平靜,陳述著這個原本該是所有長腦子的人都能夠認知到的事實。
楊村長嘆息。
從姜老太太手里扣錢,無異于虎口奪食。
但是即便困難重重,他也得幫助姜小花一家拿回她們應有的東西。
遭到姜老太太的拒絕不說,還伴隨著狂躁難听的咒罵。
「怎麼不當小白花了?」沈南薇輕聲詢問。
姜檀月無奈,都什麼時候了還想促狹她。
但是看著忙碌許久、甚至為之消瘦的沈南薇對此毫不在意,還有心情跟她開玩笑,姜檀月的心也跟著放松了一些。
心血被別人這般糟蹋,饒是她都有些上頭,遑論當事人。
萬幸娘不是鑽牛角尖的人。
感受到了女兒繃緊如琴弦的肩膀微松,沈南薇輕輕搖頭,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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