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我是你爹。」
沈南薇早在雙方對峙之時便挪開了位置,退出半包圍。
說話的少年拽的二百五似的,但卻讓人討厭不起來,無他,長的太可愛了。
為首的男人要起身,又被一腳踹翻在地,靴子狠狠碾壓他的手,「如果無法忍住去犯賤,不如直接從根源上銷毀它。」
剛剛就是這只手想佔便宜。
少年身形詭譎,落地無聲,誰也不知道他是何時出現,又是何時落到他身旁。
為首之人眼瞳緊縮。
他就是個吊兒郎當專干壞事兒的無業游民不同,怎麼可能扛得過殺氣。
當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接著被迫給沈南薇道歉,然後屁滾尿流走了。
面對沈南薇的道謝,少年模著後腦勺,可愛的臉上帶出一抹笑,「我家主子說過,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再說了,我可討厭這種沒事兒盯著別人家臉蛋看的人了,自己又不是沒有。」
沈南薇噗嗤一聲笑出聲。
少年以為她是在笑他的話,殊不知,沈南薇是覺得許久不見,他還是這麼可愛。
少年名鋤疾,年歲不大,武功高強,是她兒子的小侍衛之一。
也是小苗兒前些日子躍躍欲試暗搓搓挑釁切磋的對象。
小苗兒慣會給人起名字,一時間,她就把「小可愛」和他對應上了。
鋤疾提醒沈南薇,「他們剛剛看你的眼神不對,不是說那種……就是……有備而來。」
沈南薇頷首,「多謝提醒,我回去後會查一查。」
她也看出來了。
他們配合太默契。
仿佛專門來針對她的。
這時,剛剛在旁邊的鎮子的人開口,「小伙子瞧你說的,我們鎮子可算不得亂,哪里還沒點混子了。」
鋤疾當即就耷拉了眉眼,「哪里都有就很正確嗎?你非得給那些個有混子的地方比嗎?真是的,主子住在這種地方,我都不放心。」
後半句是小聲嘟囔的。
驀然,眼中閃過光芒,他決定了,暗中把那些人收拾掉。
沈南薇再見到鹿驚枝的時候,說了一下這件事。
一听到是有人指使,鹿驚枝便懷疑老姜家。
無他,老姜家壞事做盡,黑鍋不背也得背。
月黑風高夜,錢珍珠睜開眼,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更過去。
「你你你你你……」
「閉嘴,問你點事。」
看著身邊睡的跟豬一樣的男人,錢珍珠立刻堆起十二分笑意,「問,你問。」
從錢珍珠房間門口大搖大擺離開,鹿驚枝思索,不是她搞事情。
該不會是張家死灰復燃吧。
她走到院落,又半路折返,輕車熟路到了一扇窗前,不等她敲門,窗戶打開了。
半夜三更。
挑燈夜讀。
鹿驚枝唯有敬佩兩字。
她從小到大從未熬夜學習,對努力的人,鹿驚枝向來是很看好的。
一見到她,姜錦旭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比如他家哪個長輩又被這個小佷女揪住了小辮子。
今晚夜色濃重,室內室外都很冷,風把燭台里暖色燭火都要吹滅。
烏漆麻黑中,小姑娘一只手在袖子里掏啊掏,把東西隔著窗戶放到他書桌上,「我回家了。」
窗子關上,搖曳的燭火趨于穩定。
桌上是一把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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