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這也是鸞陽城大酒樓的東家,但是因為一些原因酒樓沒了,只能重新開始。
他不是靠著祖輩富起來的,而是靠著一手好吃的面點一步步做大做強。
但這個時代,沒錢沒勢想在府城開著個日進斗金的大酒樓,難免惹人眼。
男人沒多說這些,只是重點介紹這里的五色元宵是老板的拿手活。
最終讓許疏樓妥協的大概是這里算得上「干淨」。
跟在兩人身後的侍衛沒幾人,但是散布在人群中時刻監察這邊風吹草動的人卻是有百十來人。
其實鹿驚枝很想說,這麼多人的目光經常隱晦的注視著這邊,只要有一定經驗的人就會察覺到這邊有重要人物,被這種力度保護著,定然非富即貴,到時候沒事兒也得出點事兒。
她對視線敏銳,每次侍衛輪換抬頭都能察覺到視線方位是哪邊來的。
男人倒是沒有推薦錯。
這里的元宵確實美味,甚至是鹿驚枝意料之外的好吃。
比她吃過的速凍元宵棒多了。
許疏樓只吃了五個不同顏色的元宵就放下了勺子。
元宵很小。
鹿驚枝覺得自己要是沒形象一些,一口就能吃五個。
「少吃一些,元宵不好消化。」許疏樓說,「一會帶你去酒樓吃好吃的。」
天邊只剩了一指頭的太陽邊邊的時候,他們站到了鸞陽城最高的酒樓包間里。
這種地方早已人滿為患,他們上來,純屬靠砸錢。
俯瞰熙熙攘攘一條街。
煙火氣息撲面而來。
站在這里也能听到潮水般涌動的歡呼聲。
「你以後要在鸞陽城長住嗎?」
「不是,我還要回湖西村。」鹿驚枝搖頭。
「還回那個小村莊做什麼,你現在又不是沒銀錢在這里生活。」
想到小姑娘追著要感恩費的日子,許疏樓就一陣牙疼。
但在帝都某次意外,他咬牙動用內力,發現自己身體安然無恙。
他沒敢找太醫檢查,他娘的手伸的長,鬼知道會不會前腳他去檢查身體後腳他娘就知道了結果。
接下來一段時間許疏樓多試了幾次,一點吐血的跡象都沒有。
奇了怪了。
便想到了鹿驚枝。
或許……他沉睡的那幾天事出有因。
「那里有連綿青山,我喜歡去山上溜達。」
「你不喜歡府城?」
「喜歡。」鹿驚枝指著打開的窗子下一條街逐漸被點亮的燈籠,接漢疑星落,依樓似月懸,「多好看,我為什麼不喜歡。但是這種盛況每年也就只有一次,我每年趕來看一看不久好了。」
許疏樓被噎住。
這個回答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沒想到只是半年的時間,你家便從小山村走到了府城。」許疏樓開始是不敢置信的,雖然當初他見識過姜家賺錢的能力和速度,但是于平民百姓而言,賺錢法子不是最重要的。
人脈,眼界,都是支撐產業走下去的重點。
見她們走到這一步,許疏樓自然是開心的,畢竟,他還對豆腐腦念念不忘。
她們是做吃食起家,許疏樓理所當然認為當初他吃過的好吃的都會在某家店鋪里出現。
彼時,許疏樓還惦記著以後不用去蹭飯,可以正大光明的花錢買他愛吃的食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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