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木質刀,卻在踫撞到刀尖的時候卻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下一刻,侍衛目露駭然。
刀尖應聲落地。
鹿驚枝借力挑飛他的刀。
只是眨眼間,他膝蓋和手腕同時傳遞痛苦指令。
當即跪在地上失去了戰斗力。
比起鋤疾,差遠了。
鹿驚枝在心里評價了一下這人的戰斗力。
沖上來的並非只有一人,只不過白融這邊的人也在分擔火力。
卻節節敗退。
鹿驚枝一心二用,她不便挪動身形,因為要護著身後的楊悅橙,但這並不會影響她的發揮。
指尖驀然出現一顆帶著稜角的石子,手腕用了巧勁,當即把一人的刀尖撞歪。
她近身戰打的不錯。
當個輔助也很成功。
月光太亮,在習武之人的眼中,現在和白晝幾乎無甚區別。
林間傳來馬蹄聲,滾滾煙塵飄來。
鹿驚枝肌肉繃緊,神經上了一根弦。
過路的?
援助的?
哪邊的人?
加入了第三方,原本的混亂立刻升級。
男人睚眥欲裂。
訓練有素的人目標明確,對著他的人就打殺,毫不留情,下手狠辣。
原本還擔心傷到小姐,現在男人也放開了,當即放棄鹿驚枝,和前來支援的人打的有來有回。
他的右手受著傷,箭矢堅硬到離譜的地步,掰不斷,估計和短刀是一根木頭制作而成的。
用侍衛用劍才勉強把一邊弄斷,另一邊實在沒時間搞定。
帶著它是個累贅,男人直接順著斷掉的地方把箭矢抽出來。
期間造成二次傷害。
血珠滴答答向來流淌。
鹿驚枝挑眉。
這人居然左手也會用劍。
而且看上去動作絲毫不生澀,應該是慣用手。
「又見面了。」
鹿驚枝沖著遠處打了個招呼。
劍身折射月光,閃到了她的眼楮,鹿驚枝嘀咕,「能不能小心點。」
「我總能在危險的地方見到你。」許疏樓發現自己忽然間接受了這個事實,他說,「怎麼又見面了。」
說話間不見放緩動作,一劍穿透一人心口。
那人眼楮失去焦距,滑落在地。
抖落血珠。
厭惡的撢了一下衣服。
不知是什麼料子的衣服光滑柔軟,血珠落上去不會留下痕跡,而是順著向下流淌。
吧嗒。
梅花盛開。
「小公子。」男人聲音帶著怒氣,「這都是白家的侍衛,你真的要對他們下此狠手嗎?」
許疏樓笑了一下,森寒目光落在他身上,「是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我不僅會殺了他們,也會殺了你。」
他不像是開玩笑。
他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開玩笑。
男人只是思考了一下,便高聲喊,「撤。」
許疏樓並未追上去,但他卻對他的人下令,「追上去,清理干淨些。」
楊悅橙早已經閉上眼楮貼著鹿驚枝後背瑟瑟發抖。
王川臉色白的像是刷了一層白。
在場最適應的應該就是鹿驚枝了,她不僅有心情給不舒服的幾人塞顆薄荷糖還有心情評價一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許疏樓青著的臉色忽然好轉,斜睨她一眼,「你倒是看得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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