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疏樓不知道自己多久才回神。
應鯉已經離開了屋內。
鹿驚枝也不在,空蕩蕩的屋內只有他一人。
「去查,把姐弟兩人的事情全給我查出來!他們從哪里來到哪里去,他們姓甚名誰這個名字是否是真實的,他們所說的部落是一個什麼樣的部落。」
他們沒有說謊嗎。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綁架真的是單純的缺錢嗎?
真的不會有什麼別的目的嗎?
誅心焰的名稱出現在這里會是什麼巧合嗎?
殺了她。
放棄她。
眸中光影明滅不定。
許久。
倏地,許疏樓起身,「去找應鵲,務必保證她是安全的。」
在侍衛心中感慨于公子的多變且正要麻溜的下樓準備快馬加鞭沖去找應鵲的時候,身後又傳來公子的聲音,「她的任務沒完成也不要緊,能攔下來就攔住。」
說得完了。
即便是用最快速度趕往那邊,也沒能把人攔下來。
不過也有好消息。
那就是應鵲全身而退。
在和宴清追匯合的那天,應鵲也順著指引到了新地點。
這里是白家在臨寧城的宅子。
不管在哪個時代,囤房都是有錢人愛干的事情。
見到許疏樓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把人殺了,我不欠你的了。」
許疏樓瘋狂給她使眼色,卻仿佛拋媚眼給瞎子看。
宴清追面帶疑惑的側身瞧了許疏樓一眼,還未開口,鋤疾已經咋咋呼呼叫喚一聲,「殺人?殺什麼人?你猜多大點就嚷嚷著殺人。」
應鵲認真回答,「十二歲了。」
這下子把鋤疾搞的沒話說了,扶風說,「不小了,我們當年饑可不止十二歲。」
許疏樓面色如常,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表哥,前幾天我被綁架了。」
「受傷了嗎?」宴清追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一遍,聲線溫柔中帶著緊張,「知道是誰干的嗎?」
許疏樓很想說自己受傷了。
傷的很重。
胳膊嘩啦啦流血。
但是話到嘴邊,「還好。」
回答只回答一半。
還是這般的模稜兩可。
說是心里沒有鬼,那就奇了怪了。
到底是不會跟他說謊。
宴清追無奈的笑了一下,順便看了一眼鹿驚枝。
嗯。
兩個人湊在一起,不搞事情才是不正常的。
許疏樓有事兒要問應鵲,不多時便找借口離開。
花園被修整的干干淨淨,中規中矩,最亮眼的是一個小荷塘,但沒到時間,上面光禿禿的。
鹿驚枝已經開始期待荷花盛放的季節了。
「他受傷了嗎?」宴清追問道。
「還好。」迎著少年清潤的目光,鹿驚枝壓根沒想過要說謊, 里啪啦倒豆子似的把雨夜驚魂事件詳細的敘述一遍。
听到剛剛的姐弟兩人就是暗中下黑手的,宴清追眉心出現一些痕跡。
鹿驚枝見不得美人兒不開心,連忙解釋,現在的兩人已經是許疏樓的人了,嗯,花錢雇來的打工人。
「讓你費心了,沒想到會出這麼大的事情,」宴清追說,「這兩人要繼續留下?」
「他們還有用,很大的用處。」
至于是什麼用處,她沒說,宴清追也沒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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