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出事兒的話鋤疾肯定想瞞天過海。
宴清追心中這麼想著卻沒有點破兩人,他示意兩人起身,一直蹲在這里也不像話,接著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救了一位落水的女子?」宴清追沉吟片刻,「現在她還在醫館嗎?」
「是啊,我們回來的時候,人還沒醒過來呢。」鹿驚枝起身,蹲了太久,腿有些發麻,不大受人控制,起身一個踉蹌向著宴清追那邊栽過去,不等踫到人,她便穩住身體。
還不忘扶一下鋤疾。
宴清追伸出的手收回,搖了搖頭,他們這是在外面蹲了多久。
「船夫說這種事情很多見,足以窺見許多問題,說不定會尋過去——你們把她留在醫館中,後續有沒有安排好?」
鹿驚枝撓頭,「有一朋友在那邊算不算安排好了?他挺壯,應該挺能打的。」
「還是盡早去看看,」宴清追說,「既然救了人,沒道理為她留下禍患。」
「追追,你真好!」听到他的話,鹿驚枝整個人都精神起來,在閃閃發光,「你是個好人!」
滴,你的小鹿牌好人卡已到賬。
宴清追失笑。
不過是說了兩句話罷了,又沒做什麼實際的事情,這算的上什麼好不好的。
「我這就回去看看!」鹿驚枝轉身就走。
鋤疾眼神對上宴清追,慌得眼珠子亂轉,不知道視線該落到哪里,最終還是蔫巴巴的垂頭喪氣道,「宴哥,我錯了,我不該去賭坊。」
宴清追很平靜的點了點頭,喊住鹿驚枝,讓他們先吃口飯再說其他。
沅州這邊的飯菜和鸞陽城那邊不同。
有些人說著自己游蕩江湖,是個江湖浪子,實際上只適應帝都和帝都周圍府城的飯菜。
再加上心里有事兒,根本吃不下去。
一桌人,就屬鹿驚枝胃口好。
好飯到讓人羨慕。
看著她啊嗚食物時候享受的模樣,都能多吃兩口飯。
「這個不好吃,太甜了。」鹿驚枝難得指著一碟小吃評價道。
「沒見你少吃。」許疏樓說。
鹿驚枝伸手比劃了一下,「就吃了一個,總不能咬一口就扔掉吧,太浪費食物了。」
幾人是見識過的,她每頓飯都會把自己碗中的食物吃的很干淨,不是很挑食,很好養。
許疏樓倒是想看看那小吃到底多甜,只一口,就把東西扔了。
這輩子他大概不會踫下一次。
宴清追見他這樣子,猶豫起來,看樣子是真的不好吃,但是他想試一試。
他喜歡甜的。
「你昨晚沒回家,做什麼去了?」許疏樓問。
鋤疾悶悶道,「樓哥,食不言寢不語。」
許疏樓頓了頓,「你去賭坊了?」
鹿驚枝︰「噗——」
怎麼誰都能猜出來!
鋤疾這是沒有小秘密的嗎?
扶風心道,不打自招。
誰不知道屬他話癆,吃飯也要,能讓他說出食不言寢不語這話——八成做錯事了。
他能做的錯事不多,錯且理虧的更是只有一件事情。
鋤疾胃口更差了。
腦瓜子都要垂到碗里。
當事人就是十分的後悔。
真的。
如果有下次的話,他肯定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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