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是水鄉。
沅州自然是出行以船只為主。
以水為鏈接的地方,人們多數在水上出行,這種陸路走的人反而少了。
但寬闊的長街道不多,即便是再少的人走,只要一個位置被堵住,也能很快水泄不通。
她趕來的這邊還好,是沒有被破壞的長街,而另一邊被圍觀群眾擋著,一開始沒看到那邊的模樣。
很多攤主都被嚇的收拾東西,哪怕是兩波人在這里對峙,沒有人繼續縱馬,他們也不敢懈怠。
這不,他們是有先見之明的。
這又要打起來了。
沖上來的僕人手中拿著各種形狀的木質棍子,對著她就是一通劈頭蓋臉。
沒有一人踫到了鹿驚枝的衣角。
她動作太快了。
僕人明明覺得自己一棍子打在了她身上,再眨眼,卻發現人在原地消失。
什麼痛呼聲都沒有留下。
不過是一個呼吸的時間,該倒下的通通倒下了。
搞笑的是他們的動作很整齊,捂著手腕兒,把胳膊壓在膝蓋上用以止疼。
像是進入油鍋的大蝦。
「你把他們怎麼了!」少女咬牙,「原本叫你來就是談賠償費的,現在你又動了我的人……」
「我有錢。」鹿驚枝打斷了她的話音。
少女一時間更住,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但是不給你。」鹿驚枝嗤笑,「賠償?賠償是什麼?!滄瀾律例應該有當街縱馬者當罰這一規定,說來,你現在已經犯法了。」
滄瀾律例,看完過一遍,現在在她腦海中逐漸蘇醒。
少女但是不想就這麼算了,奈何手中無人,只能跺腳後離開。
還不忘對著鹿驚枝放狠話說讓她等著。
鹿驚枝微笑臉,「不等。」
待人捂著心口被僕人背著走遠後,鹿驚枝這才連說帶勸的把應鯉拉起來。
他確實沒出大問題。
「你姐去哪里了?」剛剛還跟她一起在房頂說話,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
「去找藥草了。」
「你沒跟著?」
應鯉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包,「來買藥草了,姐姐說了,分頭行動。」
也不知道應鵲想做點什麼。
一直到家,這段路程他如同霜打的茄子似的,無精打采。
把人送回屋子,看著他洗掉手上的血跡,鹿驚枝說,「這事兒你沒錯,別多想了,休息一會兒,等你姐回來。」
「那姑娘心態不行,稍微嚇兩下就大呼小叫,再說她兩句,她估計得當場倒地踫瓷。」
「至于你差點被撞到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放過她——一句道歉都不說,還要理直氣壯想把罪名扣到你頭上,不可饒恕。」
「等應鵲回來,我們再解決後續事情。」
腦海中還回味著她說的話,應鯉躺平休息——其實沒受傷,甚至沒有受驚,哪怕不用藥粉,他也能迅速躲過一劫。
他,沒有這麼容易被嚇到。
而另一邊,鹿驚枝讓許疏樓放心,這次應鯉沒有主動搞事情。
許疏樓確實松了一口氣,但也只是一下,就對著她蹙眉,「瞧你的意思,還有下次?」
鹿驚枝迅速轉移話題沒有接話。
她提起應鯉的青蛙蹲——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