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靈殿。
因為楚子航和三無少女用「君焰」對轟而不斷亮起的焰光,憑借著光亮愷撒和酒德麻衣倒也戰了一個勢均力敵。
而且隨著戰斗的持續,酒德麻衣的心跳還是掩飾不住的加快了,她兩鬢上的兩枚蝴蝶發卡所發出的淒厲的聲音無法再完美地掩蓋她加快的心跳聲。
愷撒的精神集中到極致,對「鐮鼬下達敕令」,領域迅速擴張,鐮鼬在漆黑的大廳里狂舞。從淒厲的聲音里尋找到了那一顆跳動的心髒,將其反饋給了愷撒。
「你的心跳加快了。」愷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那我們速戰速決吧。」酒德麻衣表情冷酷。她的體力終究還是不如愷撒這個大男人,這是生理上的差異。
「嗡」!
聲浪之中,鋼鐵蜂鳴。
漆黑的大廳在莫時眼中如同白晝。
他看到酒德麻衣拔出了別在腰間的兩柄泛著寒芒的匕首。
「要打近身戰嗎?」愷撒雖然看不見,但還是憑借著‘鐮鼬’在眾多聲音中捕捉到了拔刀的聲音,瞬間明悟。
確實,在漆黑的環境里用冷兵器近身作戰要比遠距離用槍射擊更具威脅性。
他瀟灑地將兩柄沙漠之鷹拋到空中,迅速拔出了別在腰間的漆黑獵刀「狄克推多」,朝著蜂鳴的方向斬去。
「鐺!」
鋼鐵與鋼鐵的踫撞,四濺的火星一瞬間照亮了兩人冷酷的眼神。
現在和用弗里嘉麻醉彈進行的槍戰不同,是真的會出人命的冷兵器之間的對決。兩人都不敢疏忽,一接觸便迅速分開,然後再度斬向對方。
再次分開,武器再度踫撞。
「鐺!鐺!鐺!」
一聲聲金屬踫撞的聲音響起,一陣陣耀眼的火星不斷濺射。
兩人在短短的時間內就進行了數次攻防,酒德麻衣僅僅憑借著兩柄短匕就和愷撒的漆黑長獵刀戰得不分上下。
他們刀劍再次踫撞,這次他們沒有分開,一時間在奧丁雕像前僵持不下。
「不賴嘛,三年級的。」酒德麻衣輕笑的聲音響起。
「彼此彼此。」愷撒淡淡地笑著,「還有,別叫我三年級的。」
隨著他話音落下,領域猛地收縮,在黑暗中狂舞的「鐮鼬」受到他的召喚,猶如蝙蝠歸巢般回到了他身上。
愷撒放棄了他的優勢,現在是力量與力量的對決。他沒想到酒德麻衣的力量竟然和自己不分上下,這確實是一個可怕的女人。
「等你升上了四年級我就會改口了。」酒德麻衣狡黠地眯著漂亮的眼楮。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之時,正在觀戰的莫時敏銳地感覺到英靈殿大廳的溫度開始升高了。而高溫的源頭正是奧丁雕像後面,通往「冰窖」的那扇厚重鐵門的另一端。
很快,愷撒和酒德麻衣也感受到了溫度的變化。
他們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眼中寫滿了疑惑,他們兩人的言靈都不是火屬性的言靈,這溫度變化顯然不是他們其中任何一方所造成的。
「轟!」
一聲轟響,奧丁雕像後面,足足20厘米厚的鐵門被貫穿了一個大洞。如同被炙熱的熔漿給融化了一般。
將鐵門貫穿的火柱來勢不減,好似一條氣勢洶涌的火龍,連續貫穿了奧丁的雕像後,繼續怒吼著朝正在對峙的愷撒和酒德麻衣兩人席卷而來。
兩人感到熾熱的風撲面而來,空氣中彌漫著鐵被融化的味道,耀眼的光芒刺得他們眼楮生疼,同時眯眼轉頭,在他們的眼中這恐怖的一幕被迅速放大。
太快了!這個距離已經避無可避!
「呀咧呀咧……」莫時解除偽裝現出了身影,用手將額前的碎發擼起,耀眼得發紅的黃金瞳驟然點亮,「砸瓦魯多!」
「嗡!」
整個英靈殿大廳在這一瞬間被剝奪了色彩,只余下一道精致的灰色。
時間在這一刻被他停止了。
酒德麻衣和愷撒眼睜睜地看著周圍的一切事物靜止,變成灰色。包括離他們僅僅半米遠的龍型火柱,靜止著變灰的同時也失去了熾熱的溫度。
但他們兩人卻不受影響。
「這是……怎麼回事?」愷撒愣住了,低聲發問,「時間停止了?」
「是時間零!你們校長來了?」酒德麻衣鮮紅的小嘴微張,有些吃驚。
「你們還不閃開?」莫時微笑著說,「真的想變成烤乳豬嗎?」
兩人這才注意到優雅地坐在觀眾席上的莫時,無比震驚。他只是淡淡地微笑著,顯然時間停止正是出自他的手筆。
「暫時休戰,三年級的。」
「我同意。」
酒德麻衣和愷撒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同時向兩邊退去。
看到他們退遠的莫時「啪」地一聲,打了一個漂亮的響指。
英靈殿大廳的色彩再度恢復,時間在這一刻重新開始流動。
氣勢洶涌的火龍按照它原定的路線繼續呼嘯而過,直直沖向了英靈殿大門。
「轟!」
一聲轟響,英靈殿的大門也被火龍給轟成了碎渣,火龍最後撞到了奧丁廣場上的噴泉上,將噴泉上面凹凸有致的女神雕像轟碎後才停止了它的肆虐。
愷撒和酒德麻衣兩人看著火龍造成的破壞,深深吸了一口氣,心里一陣發悸,要不是莫時突然出手相救,他們的下場不會比女神雕像好到哪里去。
「謝謝你出手相救,莫時會長。」愷撒看向莫時,優雅地行了一個禮,十分誠懇地道謝。
他完全不知道莫時是什麼時候來到這里的,也沒想到莫時的言靈竟然是無比稀有的「時間零」,實在是令人吃驚。
「多謝你的救命之恩。」酒德麻衣也看了莫時,漂亮的眼楮里流露出感激的神情。同時她內心無比震驚,愷撒說得沒錯,她從莫時身上感受到了和她老板一樣的自信。
甚至是在那之上的,擁有絕對實力的自信。
「沒事兒,你們記得報答我就行了。」莫時微笑著說出了理所當然的話。
「這是自然。」愷撒點點頭。對他們西方人來說,莫時這樣說一點問題都沒有。因為他們西方人就是不怎麼客套。
「嗯,大恩大德我記下了。」酒德麻衣輕笑出聲。
「那就好,有什麼事情我們之後再聊,來客人了。」莫時看向了奧丁雕像後面,那扇被融化出一個大口子的厚重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