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挺轉管重機槍開始掃射,無論是飛奔的獅人還是廣場上原本就存在的雜兵,都在一瞬間被打的血肉橫飛,肢體四散。
畢竟陳墨給兩頭泰坦暴君裝備的12.7mm的轉管機槍,再加上可以背在泰坦暴君身後的彈藥箱與彈鏈,這種來自半個世紀以後的重火力幾乎瞬間便將陳墨他們面前的廣場撕碎了。
配合上其他士兵的射擊,沒有任何一個獅人突破他們的封鎖,能夠沖到陳墨的面前。
而在撕碎了那些朝他們沖來的獅人和廣場上的雜兵,陳墨看著站在博物館門口的伊莫頓,揮了揮手便讓兩名泰坦暴君瞄準了他。
兩道子彈組成的火鞭瞬間便將伊莫頓的身軀撕碎,令這位大祭司不得不將自己的身軀化為沙塵才能抵御這樣的傷害。
這可不是他曾經嘗試過的小口徑手槍子彈,12.7mm的重機槍子彈,尤其陳墨準備的還是穿甲燃燒彈鏈,即便伊莫頓並不會被殺死,也足以把他打成一堆碎片了。
化作沙塵雖然可以讓伊莫頓抵御子彈的傷害,但這也同樣影響了這位大祭司的施法。
畢竟他無法做到一邊化身沙塵躲避子彈,一邊還能夠施展自己強大的法術。
不過作為曾經的古埃及大祭司,同時也是著名的勇士,伊莫頓的戰斗經驗並不算差,通過化身沙塵飛出博物館,借著障礙物的阻擋,他還是找到了一個施法的機會。
廣場上水池當中的血水被他直接拉了起來,化作一道血色的巨浪朝著陳墨等人直接拍了下來。
雖然水池當中的水並不算多,但在伊莫頓的法力和操控之下,這仍舊掀起了十三四米高的巨大浪頭並且裹挾著原本水池當中的尸體,看上去聲勢驚人。
然而對此陳墨卻並沒有什麼表示,只是抬手對準了浪濤,釋放了一道死靈法師的招牌法術——尸爆術。
「砰!砰!砰!……」一連串的爆炸在浪濤之中爆開,被引爆的尸體就如同一顆顆手雷,在血浪之中炸開了一個個窟窿。
並且這種爆炸還是會連鎖擴散的,在陳墨特殊的施法技巧之下,被尸爆術所引爆的尸體波及範圍內的其他尸體也會隨之爆炸,盡管這種連鎖反應只能引發一次,但血浪之中帶起的尸體並不少,于是乎整道血浪都被炸開了。
看著被炸開的血浪重新化作一灘血水墜落到地上,陳墨再次施法。
這是一道鮮血系的法術,陳墨雖然學會了這個法術,但之前因為缺乏施法條件他從未施展過。
現在隨著他的施法,廣場上的血水隨著他的咒語再次流動起來,並且凝聚成了一個個模糊的形狀,看上去就像是拙劣的小學生手工作業上捏出來的泥人,雖然有著大致的形體和兩只手,但其他的細節全都沒有。
這有些類似于早些年很流行的一款游戲當中的水元素,但這些用血水召喚出來「水元素」是血紅色的,並且它們的攻擊方式並不是朝你潑水,而是沖上去肉搏。
現實可不是游戲,任何攻擊都會造成扣血,對于「水元素」來說,普通的物理攻擊就只是給它撓癢癢而已。
而這些水元素的攻擊可就沒那麼好承受了。
力大招沉的攻擊並不好格擋,並且一旦被命中了,就會被這些血水纏繞,然後拖入「水元素」的身體里淹死。
這些溺斃的尸體才是這些「水元素」施展遠程攻擊的手段,它們會在尸體上附加尸爆術,然後再把尸體扔出去當成炸彈來使用。
或者直接帶著一身尸體撲上來,來一場華麗的藝術表演。
炸完之後,這些「水元素」還能再次匯聚起來,融合成一個體型更大的個體。
靠著這些「水元素」以及陳墨身旁的士兵與泰坦暴君的清掃,廣場上很快就被清空,數個「水元素」也朝著伊莫頓撲了過去。
面對機槍的掃射和眼前進逼的「水元素」,即便是古埃及諸神所青睞的大祭司也感到了棘手。
再次化身沙塵躲過了掃射和幾個「水元素」的撲擊,伊莫頓不得不將目光投射到了廣場上的一座雕像上。
那是一位法老的坐像,這種雕刻在埃及很常見,古埃及時代法老們經常采用這種方式來彰顯自己的神聖和偉大,因為通常他們的身旁都坐著其他神靈。
不過眼前這一座顯得孤零零的,而且也不是古代雕像,只是一座現代仿制的工藝品。
對于伊莫頓來說,這倒是無關緊要,這位大祭司直接飛到了雕像頂上,然後施展了自己所知的一道強力法術,將自己融入了雕像之中,讓整個雕像活化,站了起來。
隨著伊莫頓法術的展開,這座法老坐像變成了一個活動的岩石巨人。
它周身縈繞著砂礫,顯然那是來自伊莫頓的力量,他此刻正操縱著這個巨大的石像,並且朝著圍攏過來的「水元素」們發起了攻擊。
看著石像一拳打破了一個「水元素」的腦袋,陳墨對此依舊面無表情,只是讓泰坦暴君將機槍對準了那具巨大的石像掃射,打的石屑橫飛之外,並沒有采取其他任何措施。
陳墨身旁的老兵提著劍本來想要加入戰斗,但是看著「水元素」加重機槍掃射的組合配合無間,他根本沒有什麼插入其中的余地,于是退到了陳墨身旁,一邊隱隱守護著正在施法操控「水元素」的陳墨,一邊開口問道︰「我們不進攻博物館嗎?」
以老兵的戰場經驗,自然看的出來陳墨是在拖時間,但他卻不明白陳墨為什麼要在這里拖延時間。
「我需要一把鑰匙。」陳墨看了一眼老兵,借著施法的間隙回答著他的問題︰「常規方法殺不死這位大祭司,我需要一把鑰匙來打開那本經書。
你可以去博物館門口找一下,很可能這位大祭司把鑰匙隨身帶著,剛才的撞擊讓他把鑰匙落在飛機殘骸下面了。」
听到陳墨這麼說,老兵也不疑有他,趁著「水元素」和陳墨的手下牽制伊莫頓的空隙,朝著博物館門口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