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敢出來當水手,自然不可能不會游泳。
雖然剛才一番激戰所有人都有些月兌力,但血帆號停的位置距離碼頭並不遠,游上船的力氣這些人還是有的。
尤其是當他們看到血帆號那血紅色的船帆的時候,知道這是千載難逢的登上這艘恐怖傳奇戰艦的唯一機會,他們顯然不可能在這最後一下上放棄。
因此當陳墨踏上甲板之後不久,這些被他招募而來的十幾名水手便陸陸續續爬上了血帆號的甲板,站在了陳墨的面前。
「船長,船上其他人呢?」站在了陳墨面前,諾林頓覺得自己既然是大副,至少要認識一下自己的船員。
他能夠看得出來,這艘血帆號是一艘三級戰列艦,按照英國海軍的標準來說,船上至少應該有幾百名水手才能保證這艘船的正常運作和戰斗中的火力輸出。
在皇家海軍中,三級戰列艦根據裝備的火炮數量通常會有400到700人不等的水手,即便是在晚上靠港的情況下,甲板上也至少會有十幾名水手執勤守夜,這在每一艘帆船上都是差不多的。
然而現在,整艘血帆號上,除了他們之外一個人都沒有,這顯然不符合諾林頓對一艘船的認知。
「血帆號是一艘魔法船,他並不需要人來操縱,招募你們是有別的用處。」陳墨並沒有向諾林頓解釋,只是對他說道︰「船上除了船長室不許進去之外,其他地方現在都歸你管了大副,一切你看著辦。」
說完,陳墨便朝著船長室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忽然回過頭看向了諾林頓,對他說道︰「杰克是小姑娘,給她安排一間艙室,就不用和這些水手一起睡甲板了。」
「是,船長。」諾林頓很快進入了角色,認真點了點頭的同時,開始給這十幾名水手分配艙室,並且按照皇家海軍的標準給他們講解船上的規矩。
事實上艙室並沒有什麼好分配的,因為即便是各國海軍軍艦上也是沒有多少艙室的,除了船長之外,船上可能只有大副以及極少數軍官才有可能享受到睡船艙的待遇。
絕大部分水手則是睡在甲板上拉起的吊床上,晚上拉開吊床睡覺,白天收起吊床干活。
而這個時代在船上睡覺也絕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情。
如果是商船可能還好一點,因為船艙是密封的,並不會有海風和海浪的侵襲,除了沉船的時候可能沒法逃生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問題。
但是如果是海軍的軍艦的話就比較遺憾了,因為軍艦的甲板全都是炮位,是和外面連通的,海風會順著這些炮位吹進來。
雖然說可以把炮位關上,但仍舊會有讓海風鑽進來的縫隙,讓整個船艙都變得潮濕和陰冷。
尤其是對于最下面一層甲板的人而言,雖然是在水線之上,但風浪稍微大一點,這海浪就會直接順著炮口拍進來。
因此有人情願去睡水線下的貨艙,至少那里是密封的,情況並不是那麼的糟糕。
不過血帆號上顯然不用這麼慘,因為偌大的一條船,總共才十幾個水手,諾林頓簡單的分配了一下崗位,安排了一下他們住的地方之後,就帶著杰克朝著甲板下的船艙走去。
將杰克安置到了一間軍官艙室,他並沒有去自己的艙室休息,而是來到了船長室的門前,伸手敲了敲門。
雖然陳墨交代船長室不許進去,但諾林頓覺得自己作為大副,至少該向船長匯報一下現在這條船的情況,請示一下血帆號接下來的動向,另外諾林頓也需要向船長申請一筆經費去采購物資和補給。
畢竟他剛才去船艙內查看過,底艙里並沒有食物和水的儲備,必須要進行補充。
作為船上的大副,這些事情都是他分內的工作。
船長室的門很快打開了,陳墨重新出現在了諾林頓的面前︰「什麼事?」
「船長,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如果要遠航的話,船上的食物和淡水都需要補充一下。」諾林頓向陳墨認真的匯報著,履行著他作為大副的職責。
听到諾林頓這麼說,陳墨這才反應過來,這條船不是只有他一個人了,那些水手也是要吃飯的。
雖然說陳墨弄回來的那十幾個水手,目的並不是真的讓他們在這條船上當水手,但顯然也不能就這麼把他們餓死了,尤其是還有諾林頓和那個叫杰克的小姑娘,這兩個人他還是很看好的。
所以想了想之後,陳墨回到船長室內,拿了一袋錢幣出來,扔給了諾林頓。
「黑珍珠號這兩天應該會來特圖加,我要見一見杰克‧斯派洛這位加勒比海上的傳奇人物。」陳墨注意到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諾林頓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顯然他對杰克‧斯派洛的仇恨已經深入了骨髓。
這讓陳墨很是感興趣,如果事情沒有按照原劇情去發展,諾林頓會不會殺了杰克‧斯派洛?
現在的諾林頓顯然和電影里那個被人扔進了豬圈的窘迫酒鬼截然不同,現在的他是血帆號的大副,重新獲得了拿回自己的一切的希望,陳墨很好奇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到底會怎麼做。
想到就問,陳墨看著諾林頓,向他問道︰「你落到現在這步田地可以說都是拜杰克‧斯派洛所賜,你恨他嗎?」
「我恨不得親手吊死他!」諾林頓顯得咬牙切齒,但他還是壓制了自己的怒火和恨意,對陳墨恭敬的說道︰「當然船長你要是想留他一命,我可以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但是我是建議您直接吊死他,我很願意親手割開他的喉嚨。」
「雖然我不介意給你一個復仇的機會,但就目前來說留著杰克‧斯派洛的小命我還有用。」陳墨微微搖頭,顯然並不打算在找到聚魂棺之前就把杰克‧斯派洛宰了,不過他還是對諾林頓安撫道︰「當然,我會給你一個和他公平較量,並且復仇的機會,不過在這之前我希望你能夠忍耐。」